在得到殘機子這般恭敬的行禮之後,楚鳶想了想,便先是開口道,“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問問你的。我希望,不管怎麼樣,你都是能夠如實的回答於我。因爲,這個問題之於我,是非常重要的。若是有半句假話的話,那麼後果,你也應該是能夠猜到的。我雖然不是能夠呼風喚雨,但是無論是在江湖上還是皇宮裡面,都是足以將你置於死地的。”
這番話,說的倒是半真半假。既不能是完全可能,也不能說完全不可能。畢竟,楚鳶說的話語之中,也沒有什麼誇張的言辭。她說出的,自然是有那個能力的。
殘機子看了看楚鳶,卻發現,自己並不能從這張讓人容易產生敬畏的臉上看出來什麼。於是,他便是點了點頭,緩緩地開口道,“你且放下心問吧,我殘機子,絕對不會有半句的謊話的。但是事先說好了,若是觸犯到了什麼,就不能是怪我不言說了。”他對楚鳶其實是真的有些敬佩的,所以想了想,不管怎麼樣,也會盡量如是回答的。畢竟,他還是很看重這個丫頭的。
聽到殘機子這麼說,楚鳶便開口道,“那白瑤木在爲我皇兄解咒之後,可是還會有剩餘嗎?”
“剩餘?”殘機子顯然是有些吃驚,顯然是沒有想到楚鳶這般慎重的開口之後,竟是問起了這件事情。當下,他便是沒有忍住,開口就反問了一聲。
“對,可還會有剩餘的白瑤木?”楚鳶對殘機子的反應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依然還是點了點頭,這般的開口說道。畢竟,這件事情之於她,是真的很重要。
殘機子想了想,纔是開口答道,“使用白瑤木的多少,取決於太子殿下所中的毒咒的時間長短。而眼下太子殿下的情況,恐怕是需要一些的。如此,便是看白瑤木有多少了。”
“你沒有見過白瑤木嗎?”聽到殘機子的話,楚鳶便是開口這般的問道。
殘機子愣了一下,隨即纔是緩緩地點了點頭,“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是很慚愧,我這一生之中雖然是確確實實的知道白瑤木存在於世上,但是,一直都無緣得以相見。”
“這又是爲何?”楚鳶有些奇怪的問道,在她看來,這白瑤木她拿到的很容易。
殘機子似乎是看出了楚鳶心中所想的事情,便是道,“公主殿下,其實能不能找到這白瑤木,最關鍵的,還是要看看這緣分如何。白瑤木是神物,所以身上所被賦予的東西也便是多了一些。若是真的無緣之人的話,那麼窮其一生,行遍萬里山河,也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真的……是這樣嗎?”楚鳶沉吟了一下之後,還是有些不相信的開口問道。
“正是如此。”殘機子點了點頭,便對楚鳶說道,“既然公主殿下想要問我白瑤木是否可以留下來一些。那麼公主殿下,現在便將白瑤木拿出來讓我看一看纔好。”
“你怎麼知道,白瑤木一定就是在我這裡?”這個時候,楚鳶倒是反問道,“若是父皇叫人將白瑤木取回來了,這樣子的話,白瑤木現在應該是在父皇那裡纔對。殘機子,我聽你這言語之中,皆是指向白瑤木在我這裡。你可否是告知我,這樣肯定又是爲何?”
“公主殿下,難道我剛纔沒有說明白嗎?”殘機子是笑着說這些話的,“剛纔所言,已經是說的明明白白了,和白瑤木沒有緣分的人,是絕對沒有找到白瑤木的機會的。而我既然是這樣的對公主殿下說了,那麼定然是知道,公主殿下就是這白瑤木的有緣之人!如此一來,就算是皇上心疼公主殿下,此行沒有讓公主殿下前去,那麼派去的人,也必定是空手而歸。”
“哦?”楚鳶聽到這裡,雖然心裡面幾乎可以說是瞭然一片了,但是嘴上還是堅持着打着馬虎眼,“那就算是如此的話,我拿回了白瑤木,也大可以是將白瑤木交於父皇。而此時此刻,我站在這裡,你卻是開口找我要白瑤木,這又是何意?”
“公主殿下,若是旁人來這裡,就算是能夠拿到白瑤木的有緣之人,我也定然是不會開這個口的。”殘機子開口緩緩地說道,“但是,公主殿下你與旁人是不同的。你的不同,不是因爲你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因爲你非同尋常的成長經歷。而是你本就是天生特殊的人,是被老天爺親自選中了的人。就比如說你這全身價值非凡的血液,就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些事情。如此一來的話,就算現在白瑤木並沒有在你的手裡面,你也大可以有機會將白瑤木帶過來。”
“殘機子,你說到底,最看重的,還是我這一身血吧!”楚鳶開口緩緩地說道。
殘機子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公主殿下,你說的確實沒錯。公主殿下的這一身血,對於我來說,確實是很有用的。但是我不可否認,就算公主殿下沒有這一身價值連城的血,也沒有如今這樣子的身份地位。以公主殿下這樣好的性子,我也是很願意結交的。”
“但願如此吧!”楚鳶笑了笑,然後開口緩緩地說道,“殘機子,你終歸是必有一些人要好的多。有一些人,也是眼紅着我身上的所有東西,但是卻還是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嘴臉。看起來對我是沒有他求,實際上卻恨不得即可就是找着機會將我抽筋扒皮,拿走他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爲何,楚鳶突然想起來過去的一些事情,開口就是憤憤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殘機子愣了愣,也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開口說什麼都不是合適的。
畢竟,他對楚鳶也是有所求的。
只不過,他是將那些東西放到明面上來說了而已。歸根結底,也算不得是什麼大好人。
他忍不住是看向了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明眸皓齒,已然是有了最尊貴的命格。
雖然他不知道楚鳶這一生爲何會是這般的特殊,但是生在帝王之家的人,又有那一個是不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