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他自己的決定。”蘇映月回答,正是因爲自己無法答應他什麼,他依舊不顧一切,所以自己纔會愧疚。
“映月……對不起。”南宮梟穹自責的低下頭去,恨不得將頭埋進自己的胸膛。
蘇映月不禁停下步子,疑惑的將頭轉向他,“怎麼忽然道歉了?”
“我無法像常歡那般爲你拿到解藥,我不配……不配做你的朋友。”南宮梟穹自責的一拳捶在石壁上,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一直以來,自己以爲自己很愛蘇映月,可以爲了她放棄一切,可是今天才發現,爲她拿一個解藥,自己都做不到,自己還有什麼用。
“南宮。你不必自責。”蘇映月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件事,止不住的一笑,銀鈴般的笑聲便在山谷裡迴盪起來,清脆而悅耳。
南宮梟穹不知道她笑什麼,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你這個傻子!你和金蘇常歡不一樣。”蘇映月伸手去扶住他的手臂,便邁步往外走去。
山谷裡的空氣很清新,這樣散步的感覺,真好。
“有什麼不一樣?”南宮梟穹一邊陪着她散步,一邊問道。
蘇映月再次笑了笑,“不信你可以去問奕白,他會不會去北古國。”
在這個古代,所有人的思想都是封建而保守的,不只是女人。當然有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是因爲他們花心,三心二意。
而像南宮梟穹和東方奕白這樣的男子,愛了,便是一生一世,便是一心一意,不會再去愛別的女人。
所以他們心裡有了自己,再讓他們去娶別的女人,他們定然做不到。
而金蘇常歡不一樣,他來自先進的二十一世紀,思想開放,這樣的事情完全可以當做很隨意的一場交易……
“我想,他或許也不會吧。”南宮梟穹想到東方奕白那個白的如同一張紙的男人,每次看蘇映月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深情。
儘管如此,像他那般聖潔如仙的男子,怎麼可能會去娶別的女人……
就算蘇映月不介意,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自己也會自責,過意不去。
“這就對了。但是我相信,你們爲了我,可以去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對不對?”蘇映月換個思路開導着他。
南宮梟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只要我能做到的!”
“所以,你不需要愧疚,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蘇映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對了,我們去看看小白吧。”
“好!”南宮梟穹一笑,便扶着她往前走去。
天然而成的美麗洞穴內,地面鋪滿了厚厚的白地毯,牆壁之上長出了青翠的藤蔓。
在藤蔓的下方,一個小小的玉石圓臺色澤剔透,化身小狐狸的小白就躺在上面,靜靜的閉着眼睛。
東方奕白坐在一旁,往玉臺之內輸送內力。
蘇映月在南宮梟穹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待東方奕白輸好內力後起身,纔看到蘇映月,連忙上前,“月兒,你怎麼來了?”
“小白怎麼樣了?”蘇映月看不見小白的現狀,只能詢問。
“放心,按照如風的方法,將小白養在這充滿靈氣的洞穴內,這渾然而成的璞玉更是可以助人修爲,我
每日都會花一個時辰來爲璞玉助力,小白很快就會恢復的。”東方奕白看着安詳熟睡修養的小白,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
才撿到她的時候,她比現在還小,不知不覺就長的那般大了,現在,雖然又回到了這個樣子,以前都沒有仔細的看過她,現在看來,還挺可愛的。
或許以前,每天都在想着蘇映月的事情忽略了她吧……
“那就好。你背上的傷如何了?”蘇映月想起前些天如風替他診斷時的驚愕,一直都很擔心。
可惜看不見他的傷勢,只能是欺騙自己,他是輕傷了。
“月兒,你放心,如風從小跟着月狂學醫,我背上的傷對他而言只是輕而易舉。最近已經好很多了。不信,你可以讓南宮看看。”東方奕白說着就轉過身,背對着南宮梟穹。
南宮梟穹一笑,穿着衣服如何看?不過是爲了讓蘇映月安心罷了。
只是看他的氣色,也知道好很多了,便點頭,“映月放心,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月狂夫人還真是個神秘的女人,武功高強的能將常歡他們從黑河裡救出來,還懂這麼多的醫理。她長得一定也很美吧?”蘇映月想着那個總是關切自己的女人,就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
“嗯。月狂夫人雖然已經過了二八芳華,不過從她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她年輕時一定是個傾城女子。”東方奕白忍不住的讚揚。
這樣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沒有絲毫的輕佻或其他意味,反而是一種單純的尊敬而讚美。
蘇映月疑惑的蹙了蹙眉,“眼睛?難道看不見她的臉嗎?”
“月狂夫人一直帶着面紗。興許是有什麼緣故吧。”東方奕白解釋,雖然好奇,也從來不會去勉強別人。
而且也擔心她是毀容或是什麼往事,自然不會去揭別人的傷疤。
“哦!”蘇映月意味深長的點頭,腦中滿是思量。這個月狂夫人,還真是夠神秘的……
山谷裡忽然迴盪起古老的號角聲,渾厚而不刺耳,卻讓人覺得有些緊急。
南宮梟穹向外看去,便見一個個黑衣人快速的往一個方向跑去,連忙上前攔住一個黑衣人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主子的信號,常歡主子召集大家,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宣佈。”黑衣人說完,便快步的往大殿跑去。
蘇映月垂了垂眼瞼,這個雷厲風行的金蘇常歡,不會說走就走吧?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過去看看吧?”東方奕白好奇的看向蘇映月,徵求她的意見。
蘇映月點點頭,三人便也跟上前去。
莊嚴而美如幻境的洞穴大殿之內,金蘇常歡一襲紅衣斜躺在精雕細琢的石椅之上,姿勢盡顯不羈而邪魅。
正中的紅地毯上,整整齊齊的站列着一個個黑衣人,個個神色恭敬,一言不發。
而兩邊的石雕桌前,月狂和如風坐在右前方,也是認真的沉默,等待他宣佈什麼重要的事情。
“喪命谷”成立也不過一個多月,全部是由金蘇常歡一手操辦。
月狂帶着如風一直遊走天下,因爲他們的病情,纔會停留在這“喪命谷”。
金蘇常歡看着這短短時間內召集的幾百弟子,神態之中升騰起一抹得意。
其實他在二十一世紀縱橫商場,精通管理,在這古代也是一代國王,所以成立一個小門小派輕而易舉。
壯大金蘇國,也不在話下。不過他並沒有這個狼子野心,還不如逍遙快活來的自在。
若不是爲了蘇瀚墨,他也不會成立這“喪命谷”。
當時病態緊急,回到金蘇國也是來不及,況且一回去,就得面對很多國事,他還是喜歡上了和蘇映月等人玩在一起的感覺。
“常歡主子,這麼急召集屬下等前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要事?”爲首的黑衣人正是抓蘇映月等人進來的岱緒。
“明日本尊就要離開離開喪命谷,谷裡的大小事宜,就交給你處理。”金蘇常歡將目光投向岱緒。
雖然他有些畏懼自己,不過本領不小,而且很懂得察言觀色,爲人處事也有一定的能力。
岱緒低下頭拱手,“主子!岱緒定不負主子器重。只是,主子要去哪兒?”
“去爲映月找解藥。”金蘇常歡雲淡風輕的說着,似乎是在說出去走走一般的語氣。
其實他自己心裡都沒有譜,只是想走一步算一步,看看那個北古國公主好不好對付了……
想到什麼,平和的目光又瞬間變得凌厲,直直的掃向一干人等,“月狂夫人救過本尊,所以你們必須得尊敬她爲自己家的夫人般!雲散便是你們的第二主子,他有什麼吩咐你們也一定要遵從!映月、南宮、奕白,他們都是本尊最好的朋友!你們一定要盡心盡力的照顧,不得有絲毫的怠慢。總之,他們所有人都是你們的主子!”
“屬下遵命!”黑衣人們都恭敬的領命。
對於這個舉止之間都透出邪魅傲氣的金蘇常歡,短短時間內他們便見識了他的本事,以或強硬或友好的態度召集了衆人,給衆人一個安身之所,並且重情重義,爲了萬憂更是不顧自己成爲魔主的名聲,這些都令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他的命令,他們都默認般的遵從,絲毫不敢有而言。
見蘇映月等人前來,金蘇常歡才坐正了身體,揮了揮衣袖。“你們都下去吧!”
黑衣人們便又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大殿之上。
蘇映月看着那些人,不得不佩服金蘇常歡的本事。
邁步走進這個仙境一般的大殿,蘇映月被東方奕白扶着坐到了石桌前。
一進這裡就感覺到涼爽而冰靈,這裡定然是山谷最好的地方。蘇映月不得不讚賞,“常歡,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一個佳境,還成立‘喪命谷’,不得不令人佩服。”
“我這不也是爲了蘇……萬憂養傷嘛!”金蘇常歡險些說漏嘴,連忙改口解釋,“當時萬憂脊骨斷裂,病情嚴重,回到金蘇國也來不及,而月狂夫人也說需要一靈氣極佳的地方修養。”
“萬憂醒過來,一定會感謝你的。”蘇映月不禁取笑道,語氣裡飄出幾抹曖昧的氣息。
“算了吧!他那個冰山男,木頭臉,別整天板着一張臉,像誰都欠了他幾百萬的樣子就行了!”金蘇常歡擺了擺手。
若不是因爲對他的虧欠,再加上知道她對蘇映月的重要性,再加上他曾在地下城救過自己,自己纔不會這番折騰呢。
南宮梟穹和東方奕白都對這個冰山男感起了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