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此說是吻,倒不如是在單純的啃咬,蕭末之前就被自己咬得有些破皮的嘴脣這會兒的功夫再一次被咬破,蕭炎不是蕭衍,他從來不喜歡搞憐香惜玉這一套,當他在倆人緊緊貼合的雙脣之中嚐到了一絲血腥的氣息之時,他不僅沒有退開,甚至直接將自己的舌尖從蕭末的嘴巴里拿出來,轉而舔壓上了男人嘴脣上的傷口處——比男人高上小半個頭的高大年輕警官低着頭,就像個吸血生物似的意猶未盡地舔着男人的傷口……
甚至在蕭末的雙脣發白,失去血色的時候,輕輕啄着那傷口——就好像他對那鐵鏽的腥味兒吃上癮了似的。
蕭末被弄得氣息不穩,他被蕭炎一把抱起來直接放在了審訊室的桌子上,並且當蕭炎這麼做的時候,還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什麼狗屁“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變成呈堂證供”——
搞毛線,tvb看多了吧。
蕭末一臉黑線,有些受不了地推開身邊兒子的臉——後者配合地放開了他的脣,卻沒有完全挪開,他只是靜靜地靠在坐在桌子上的男人身邊,狀似親密地用自己初生鬍渣的下巴去刮搔男人暴露在衣領外的頸脖處,颳得開心了,又湊上嘴,拉開衣領,在衣領下面勉強可以遮蓋住的地方落下一連串的紅色痕跡……
就好像他正在努力用自己的味道覆蓋男人身上屬於他哥哥的味道。
黃狗撒尿似的。
蕭末囧着臉躲,蕭炎從喉嚨裡發出含糊的抗議聲將他拉了回來:“審訊已經開始了,老爸,你這是要拒絕配合警方提問?”
“你就是這麼拷問嫌疑犯的?”
“是啊。”
“我懷疑你怎麼從警校畢業的。”
“花錢買的,否則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窮。”
“……”
蕭末啞口無言,因爲這會兒的功夫,他發現小兒子琥珀色的瞳眸十分閃亮,整張臉上充數着理直氣壯的表情,半點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不知道警校考試是不是真的光靠錢就可以直接買個畢業的成績,他覺得是不可以的,但是……蕭炎說得一臉真誠。
良久,蕭家二少爺才露出了一個山雨欲來的表情:“你信了?”
“……”蕭末簡直這貨莫名其妙,“什麼都是你說的——現在又做出一副‘要是信了就給你好看’的表情給誰看?”
“你居然不相信我的實力。”蕭炎露出了個不滿的表情,他湊近男人像個死皮賴臉的大型犬似的死死地將自己的手臂固定在男人的腰間,“老子可是以全校第二的優秀成績畢業的——體格能力第一,書面考試第二,合起來的總分比那個第一名只差了三分。”
“哦。”蕭末面無表情地說,“第一那個誰啊,改天介紹我認識。”
蕭炎露出一個警惕的表情:“幹什麼?”
“我缺個能幹的保鏢。”蕭末懶洋洋地說,“他聽上去不錯的樣子。”
“你有沒有節操,人家的年紀小得可以當你兒子——你想老牛吃嫩草麼?”蕭炎一邊大言不慚地教訓着男人,一邊堂而皇之地將手放進了男人的褲腰帶中——之前蕭衍幫蕭末穿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這會兒又被他亂七八糟地扯了出來,他動了動手,剛剛摘下手套還有些冰涼的指尖從男人的大腿內側滑過,在明顯地感覺到然後像個老流氓似的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器官——
蕭末沒穿內.褲。
因爲之前的內.褲被弄髒了,所以他乾脆就沒有穿。
這就導致了這會兒蕭炎輕輕鬆鬆就直接用手抓住了他那好不容易纔能安靜下來,蟄伏在雙腿之間的器.官。
這直接的接觸讓男人難以自制地打了個激靈。
“我只是想要一個保鏢,”蕭末平靜地說着,一邊不動聲色地摁住了蕭炎的手不讓他再做出更加亂來的事情,“更何況,和我兒子一樣大怎麼了——現在我兒子的手就在我的褲子裡。”
“恩,”蕭炎嚴肅地應了一聲,就好像他是真的只是在跟男人進行無比正常的對話而不是整壞心眼地用自己的大拇指指腹去挑逗男人前端弧線最敏感的地方似的,“你的兒子還很驚訝自己老爸爲什麼這麼淫.蕩,到警署這麼嚴肅的場合接受審問,卻連內.褲都沒穿——腰間的也沒有腰帶只是一條隨便誰都可以伸手進去的鬆緊帶,你是不是想勾引審問你的阿sir,好讓他放過你?”
蕭末聽蕭炎越說越過——到了最後壓根就會直接開啓了黃腔,知道這是蕭炎幼稚地在不爽他提起他的競爭對手——重點括號——“曾經將他踩在腳底下過”的競爭對手……蕭末沒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小兒子從來就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性格,這時候再跟他解釋什麼完全就是在浪費自己的口水。
搞不好還會越描越黑。
所以男人乾脆不說話。
果然,蕭炎說夠了就閉上了嘴,只是他手上的動作卻始終沒有停下來——他很惡劣地將男人的器官前面再一次弄出了透明的**,還用他握槍弄得起了一層薄薄的繭的手心狠狠地摩擦那前端逐漸充血的部位,組後,蕭炎用極其緩慢、很折磨人的方式,將自己掌心被蹭上的那些東西全部抹在了蕭末自己的柱.身上面。
“老爸,你要保鏢,我來當啊,”蕭炎露出了一個笑臉,目光閃爍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忽然覺得男人這個提議簡直棒到了極點似的,“免費的,而且保證盡心盡力把你武裝到牙齒,你開會我就站在你旁邊,你上廁所我就替你扶着老二,你洗澡我幫你擦身,你睡覺我就睡你旁——”
“我要保鏢,就是用來防你的。”蕭末無情地說。
蕭炎停頓了下,不生氣,反而笑了出來,他勾起男人的下巴親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學着他哥之前的動作直接將男人的褲子拽了下來——蕭末悶哼了一聲,冷不丁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雙腿直接接觸到了冰涼的金屬桌面,他被凍的抖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卻在這個時候直接被靠在他身上的蕭炎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審訊室桌子後面的那張椅子上——
蕭炎自己繞道了他的身後,讓男人靠着自己,自己則伸手,以緩慢的方式,一點點地將男人的襯衫連帶着裡面的背心一塊兒拉起來,摺疊好,固定在男人胸口偏上的位置——衣服的邊緣剛剛好碰到男人胸前的乳.尖,以奇怪的方式讓他們暴露了出來。
牆角的監視器已經關閉了——但是那玩意黑洞洞地放在那裡,卻還是讓蕭末產生了一種此時此刻自己正在被人偷窺的羞恥感……他想阻止蕭炎這樣做,但是對方卻先一步地從後面用倆隻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乳.尖——蕭炎滿意地聽着男人懶洋洋地悶哼了一聲,然後把玩着手中逐漸重新挺立起的凸起部位——拉扯,揉捏,並且一邊做着這些可惡的動作,他擡起頭,看見時不時從窗外走過的大概是同事的身影,停頓了下後,他稍稍擡高了聲音,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問:“姓名?”
蕭末愣了愣。
蕭炎衝着恍惚的地方揚了揚下巴,蕭末順着看,果不其然看見一個身影停在外面——就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似的,雖然審訊室的隔音效果應該很好,但是蕭末也不能排除兒子帶他來的這一間是不怎麼合格的隔間,所以他頓了頓後,十分配合地抱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蕭末,而是元貞。
蕭末話語一落,就感覺到捏在自己胸前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男人低低地悶哼了一聲:“阿sir,你這樣搞,會讓我覺得自己在被屈打成招。”
“你自己j□j,”蕭炎冷笑一聲,“我記得這個名字,那年我和蕭衍十一歲的時候,你帶着我們跑到香港要死不活地站在那墓碑之前就差痛哭流涕,墳墓裡躺着的那個人,好像就叫‘元貞’——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至於死了那麼多年還不肯放過人家?”
“我以前跟他關係很親密。”
“他已經死了很多年。”
“不代表我可以忘記。”
“你需要篩選一些適當的記憶暴露在你的腦海裡,蕭末。”蕭炎平靜地說,“人死了,就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無論你再如何緬懷,他都不會再出現,無論你是不是刻意地模仿着他的生活軌跡,想要回到以前他存在的那個時間,但是事實就是,他已經不存在了,而你也擁有自己的生活。”
“……”
蕭炎的一系列化讓蕭末產生了一瞬間的愕然,他艱難地回過頭,對視上了兒子那雙琥珀色的瞳眸——蕭炎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看上去並不是吃醋,他只是很認真地將這些話說了出來……並且話語之中,甚至聽上去很有深意,就好像是在告誡着蕭末什麼東西……
又或者壓根就是男人自己想得太多。
蕭末沉默了下,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臉上看上去怎麼樣,他只知道,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蕭炎的整隻手都覆蓋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彎下腰,薄脣貼在男人的耳邊,忽然之間,薄脣輕啓,發出了“呯呯”這樣的擬聲詞——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耳朵,有些瘙癢。
“呯呯,呯呯——”蕭炎一邊輕輕用掌心揉着男人的胸口,一邊懶洋洋地模擬着他的心跳,“蕭末,你聽聽,你的心跳很快——一般來說,這是心虛的表現。”
蕭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他不知道自己這叫不叫心虛——只不過,當親密的人堂而皇之地提起他與“元貞”這個名字或者這個人的時候,男人總是會下意識地覺得緊張……
就好像,他的重生,完完全全就是偷了本來應該屬於真正的蕭末的人生。
他的財富。
他的權利。
他的家人。
以及……
他的兒子們,對他的感情。
這些看上去美好的或者不美好的一切事物,都被他這個名叫“元貞”的陌生人偷走了。
做賊心虛?
也算吧。
畢竟在十一年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會是現在這個模樣的。
男人陷入了沉思,卻在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下顎被微微挑起,他眨了眨眼,不其然地對視上了小兒子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當年,如同肉糰子一般可愛又招人恨的孩子長大了,如今他身穿筆挺的警官制服站在這裡,高大英俊,那高挺的鼻樑和有些性感的薄脣雖然更加剛毅陽性一些,但是仔細看,壓根不難看出這樣完美的五官遺傳自誰。
蕭末睫毛微微顫抖,之後彷彿再也無法抑制似的垂下了眼——男人眼中的複雜情緒盡數被蕭炎看在眼裡,他停頓了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後悔忽然提起了這些東西,他放開了男人胸前的凸起處,修長的指尖一路下滑,在感覺到懷中的人終於顫慄着,再一次地從胸腔之中發出低低的沉吟,這一次,連帶着蕭炎的心中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
蕭炎總覺得剛纔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一個很危險的話題。
並且這個話題,他隱隱約約有一種繼續聊下去的話,恐怕會發什麼比讓男人離家出走更加大事不妙的後果。
心中懊惱着,他低下頭,有些後怕地親吻着男人的脣角,桌子底下,他不容拒絕地再一次將男人的褲子推到了膝蓋處,他分開他的雙腿,讓他以一個雙腿大開的方式坐在審訊桌的後面,這時候,他感覺到懷中的男人顫抖了下——
“怎麼?”蕭炎問。
“你們警署是不是沒錢開中央暖氣。”蕭末緩緩地說,“我覺得好冷。”
被抱怨硬件設施不行,蕭炎反脣相譏回了一句“你要不要捐錢給我們裝空調”,說着卻還是身手將男人被拉至胸上的衣服重新拽下來給他穿好,並且在動作之間,他還沒有忘記裝模作樣地繼續他的“審問”,比如他會問男人知不知道今晚爲什麼會被抓來警署——
並且在他這麼問的時候,他的手正漫不經心地放在桌子底下捏着男人完全暴露出來的器.官。
此時此刻,蕭末上半身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穿在自己的身上,然而在審訊桌的後面,他的下半身卻幾乎等同於光.裸,他直接坐在有些冰涼的椅子上,身後靠着蕭炎,兩人靠得很近,用近乎於荒唐方式一問一答那些正兒八經的嚴肅問題——偶爾回答一倆句的間隔空隙之中,蕭末還會因爲蕭炎故意使壞的手忽然停下語句,將還沒說完的話換成粗重的鼻息聲。
蕭炎看上去這樣玩上了癮。
他將男人的腿越發地分開,問着“你認不認識今晚藏.毒的那個黃毛”,然後一隻手從男人的前端處蹭過,順手將他自己分泌出來的**全部抹在了男人隱藏在身後的某個秘密入.口處——
當蕭炎這麼幹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剛剛在車上的某些“運動”之後,此時此刻男人後面還是完全絲滑柔軟的,當他的指尖來到那個入.口處的褶皺,那張飢渴的小嘴立刻張開,幾乎是主動地一下就含.住了他指尖前面的一點點。
指尖處那柔軟、溼熱得幾乎讓人心臟都要漏跳一拍的感覺讓蕭炎挑了挑眉。
連帶着,那原本都到了嘴邊的“你周圍有沒有拳手參與過交易”這種問題忽然就盡數咽回了肚子裡,他的一隻手抓着男人的下巴將他往自己這邊扳了扳,一邊狠狠地吻住他,一邊猛地將自己的指尖刺入那溫暖溼熱的入.口處——
毫無預兆的侵.入讓蕭末猛地皺起眉,從脣舌之間發出一聲悶哼。
就在這時,審訊室中的二人卻聽見,門從外面被人很有禮貌的“叩叩”敲了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