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飛驚訝道:“什麼!”想不到上海組織內出現了叛徒,真是沒想到啊!
孫塑明說道:“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對其他人說。我經過秘密查探,還是查不到那叛徒是誰。如今我的行蹤也敗露了,怕是以後回不到上海了。好在你總是單獨與我互動,所以除了我,上海那邊就沒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藍小飛道:“那麼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呢?你不是在上海嗎?”
孫塑明說道:“我接到上級人物,從日本憲兵隊那邊得了一些機密文件,這些文件很重要,是歷史佐證!”
藍小飛道:“是什麼文件啊?這麼重要!”
孫塑明說道:“這是機密,我不能對任何人說。上級叫我把它帶到延安去,可沒想到我到了蘇州就被人給盯上了!我爲了躲避他們,直接混進了火車。”
藍小飛道:“可是這個火車是通往上海的!”
孫塑明道:“晚了,我現在已經做上了這個火車。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如何把這文件送到延安去。”
他們正說着話,忽然有個人在敲廁所的門,並對裡面嚷道:“喂!好了沒有啊!我這正着急着呢!”那說話的聲音很是粗獷,顯然那個人是個性格頗爲豪放的漢子,而且聽那意思,好像憋了好久的樣子。
這麼大的嗓門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不但引起了乘客們的注意,那四個便衣此時也在這個車廂內。他們尋了好久還是沒有尋到,他們也在懷疑那個人難道消失了不成?
火車離着上海越來越近了。現在已經開到了一片山林中,兩旁沒有雜草,但是往車窗外遠看,還是能看到那些樹木。都說南方多丘陵,而且江南氣候好,看來果然沒錯,從洛陽到上海的一路美景。倒是讓孟天賜一飽眼福。
孟天賜看着自己對面的那空座位,已經等了好久了。藍小飛去哪裡了?莫不是出事了?但隨後他又不再想她。因爲她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已經沒什麼用了。在她離開這個座位的時候,她便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敲門聲越來越大,而那粗獷男人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他說道:“喂!裡面的人聽到沒有!你可是說句話啊!裡面的人死了不成!”這最後都開始罵人了,顯然那個男人真的着急了!而那四個人靜靜地站着和看着,他們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靜靜地觀察。
藍小飛問道:“怎麼辦?”
孫塑明說道:“門不能一直關着,你先出去一下,就說我的姐姐肚子難受,在裡面方便呢,我來照顧姐姐一下,請大家體諒一下。”
藍小飛答應了一聲。便把門打開了。廁所的門終於開了,那粗獷男人本來還想再繼續罵下去,甚至想到如果是個男人。他一定要把那男人狠狠地揍幾下。可是開門的人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女人。
粗獷男人住了口,而是愣愣地看着她,此時他已經忘記了他的“不方便”,而是在品味着那突如其來的美色。
“你幹嘛在裡面那麼久,害得我男人那麼難受!”說這話的是一個身材略微發福的女人。瞧她那意思,那個男人是她的夫君。她看到自己的男人對於另一個女人那傾慕的眼神。便是由衷的窩火,因爲女人天生便是有容易嫉妒的特性,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那女人更是引得自己男人的注意,完成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藍小飛用道歉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我的姐姐肚子難受,在裡面方便呢,我進去是爲了照顧姐姐一下,請大家體諒一下。而且女孩子總有些不方便,所以時間長了些,對不起。”
一個有禮貌的女人總會得到好感,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周圍乘客都釋然,然後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那略微發福的女人。
那女人也看向了周圍乘客投過來的目光,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可是他一聲不吭,而且兩眼一直看着對面的漂亮女子。發福女人是又羞又怒!她說道:“你的姐姐呢!叫她出來!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女人總會比男人更神經質一些,因爲女人總會感性一些,尤其是處於那種狀態的發福女人。
藍小飛有些生氣,她現在很討厭離自己不遠的那個發福女人!因爲這個女人明顯是來攪局的,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她!但她還是略微歉意地說道:“姐姐,這樣不好吧!我的姐姐現在還不舒服着呢,你叫我讓她出來,真不行啊!”那話說着,眼角居然也有些落淚的樣子,更顯着那發福女人的咄咄逼人。
有乘客對着發福女人說道:“我說你行了吧!別老逼着人家,人家姐妹兩個又沒得罪你!你怎麼那麼咄咄逼人啊!”
還有乘客說道:“我說算了吧,人家姑娘既然不舒服,那你就讓你的男人去下一節車廂吧!反正每個車廂都有廁所,你就讓他多走幾步吧!”
更有乘客說道:“你家男人都沒說啥,你倒是沒完沒了了,你八成在家裡就是隻母老虎吧!”
發福女人聽到這話更是羞紅了臉,她向那邊乘客看去,她要找到那說最後一句話的人是誰,可是沒人理會她!她也搜索不到。
“不行!我就要這個廁所!我就想知道廁所裡面到底有沒有你的姐姐!你要你的姐姐叫一聲啊!如果她叫了一聲!我就給你賠禮道歉!”發福女人倔強地叫道。
藍小飛此時真想一槍打死她!因爲這個女人實在太討厭了。此時她也發現了那人羣中還站着四個男人,是那四個便衣!四個人的眼睛都有厲色。
藍小飛道:“大姐,我的姐姐真的不舒服,求你放過我們吧,我的姐姐現在不舒服,真的不能發聲。”那語氣中又是一副可憐的樣子,但是任誰也能聽出那語氣中還夾雜着不耐煩。
發福女人此時說道:“怎麼!這麼怕叫你的姐姐出來啊!我看裡面的人不是你的姐姐,八成是個男人!”
此時乘客這裡又有些議論紛紛,中國人喜歡看熱鬧,尤其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熱鬧。任誰也能看出這個發福女人之所以暴躁則是因爲自己的男人現在一言不發,而是對對面那個年輕女人看來看去。一個是人老珠黃,一個是正值青春年少,而且乘客門也越發對廁所裡的人好奇了。甚至也有人懷疑那裡面的人到底存不存在,或者是不是姐姐,甚至還會想幹脆是個男人!因爲有些乘客已經感覺到那年輕女人明顯有意不想別人看到裡面的人。
時間拖得越久,那話越多,漏洞便越多。發福女人戲謔地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啊!或者讓廁所裡面的人說句話!如果是女人的聲音,我今天就給你磕三個響頭!”她現在越發認定年輕女人一定是藏着男人!因爲在她的字典裡,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妖精,而且很會勾引男人,淨幹一些不要臉的事情。
此時有乘客們迴應道:“是啊!你要廁所裡的人說句話啊!如果是你的姐姐的話,你也就清白了啊!”
還有乘客說道:“我說小姐,裡面的不方便出來,叫一聲也可以,別人也不用再和你糾纏了。”
甚至有乘客說道:“難道里面真的是男人不成?”
這節車廂越發熱鬧,再加上那發福女人的嗓門音調很高,讓前後兩節車廂的人都聽到了,全注意到了這裡,而車廂裡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好多其他車廂的人也趕到這裡看熱鬧。
藍小飛現在顯得有些尷尬,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她首先想到的是現在跑也不大方便了,可是她不能讓這些人知道廁所裡面的秘密。
發福女人看着這形勢,對自己極爲有利,她還想再嘲諷一二的時候,這時候,有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女人”始終低着頭,一邊低着頭,一邊咳嗽着,那咳嗽聲很細,細到讓人感覺那低頭的“女人”如果擡起頭來的話,一定是個絕色佳人!“女人”長得也是極爲高挑,曼妙的身體被一身的白色的連衣裙包裹着。
藍小飛擔憂地說道:“姐姐,你怎麼出來了?肚子好些了嗎?”
那白衣“女子”擺了擺手,藍小飛說道:“哦,你的意思是你好些了,可以出來了,是吧?”
白衣“女子”低着頭又做了一個點頭的動作。藍小飛道:“那好,姐姐,我陪你去其他車廂走走,這裡人太多,空氣不大好。”說着她便參扶着自己的“姐姐”將要離開。
發福女人啞然,她不知該說些什麼,而周圍的衆人則是一直看着她,彷彿在看好戲一樣,突然有個乘客說道:“你不是要磕頭嗎?而且是三個!你倒是磕頭啊!”
還有乘客說道:“小姑娘,你別走,她說要給你賠禮道歉的!讓她賠禮完了,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