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人都散去了,可是鄭估還是留下了黑衣人,此時的客廳裡只剩下了他和黑衣人兩個人。
鄭估對黑衣人說道:“你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客廳中觀察,有沒有發現孟天賜的一些問題?”
那黑衣人說道:“這個年輕人的眼神一直都是古井無波!像是沒什麼能夠觸動他一樣。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將來也許會成個人物,但這個人物絕對不好管!”
鄭估說道:“是啊!我把他叫來,也是想知道他是否和這起事件有關,我也看了看他,發現他今天在客廳裡無論怎樣都是一副表情,就好像他故意防禦了一樣!須知有些人如果防備過頭了,反正越能證實出一些什麼!”
黑衣人吃驚道:“難道...難道說孟天賜也和這次的事件有關不成?他不想活了嗎?”
鄭估說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吧!杜大強說的對,是該給個年輕人一個警告,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對於孟天賜很是看中!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的不想對孟天賜動手!他已經懷疑到了孟天賜的身上,只是他不想在孟天賜的身上動刀而已。
黑衣人說道:“想那杜大強這次也會元氣大傷了,畢竟這個警告的代價可是不小啊!”鄭估要的是杜大強的杜氏公司旗下的幾個子公司,那些子公司都是經營着杜大強比較核心的業務!烙海幫早就想吃掉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且杜大強經營有方,烙海幫在那幾個業務上都無法和杜大強競爭!如今這個機會則是讓烙海幫不用競爭,而是直接吃掉!
鄭估這時候說道:“孟天賜培植的勢力,你也要盯緊了!人心難測啊!”他說道這裡,又想了想那孟天賜古井無波的眼神!年紀那麼輕。便有這樣的城府,他現在甚至有些害怕了。上海風雲變幻,說不好哪天就會改朝換代!他希望的是無論外界如何變化。烙海幫裡當家的永遠都是姓“鄭”!
孟天賜開車來到了自己的房子裡,這處房子非常的隱秘。孟天賜在上海悄悄地佈置了幾處房產。而不同的房子都代表着不同的意義。現在的這個房子不是會見客人,也不是用來傳達任務的!它是專門用來“鎖人”的。
孟天賜從汽車裡走了出來,緩緩地來到了房子的門前,他敲了敲門。這時候房門裡的人說道:“進來!”那聲音很是隨意,就好像那門裡的人已經知道是誰要過來了一樣。
這個房子雖然是用來鎖人的,但是房子裡卻沒有任何的刑拘,相反這裡有洗澡的地方、做飯的地方、甚至還有會客的客廳,家居擺設一應俱全。而這房子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林鳳儀。
孟天賜直接推門而入。發現那門居然沒有被反鎖。他走了進來,聽到戲曲響起。那林鳳儀在愜意地聽着戲曲。她看到孟天賜進門了,便對他說道:“你是打算要放我回去嗎?”
她身上沒有任何的鐐銬,完全不像一個被囚禁的人。孟天賜也不怕她會逃走,因爲他很懂林鳳儀,林鳳儀擔心自己如果跑了,那麼孟天賜就會曝光她的“大肚子”!
林鳳儀正坐在她的沙發上,孟天賜一步步地走向了林鳳儀的身邊說道:“不知道高斜現在會有多想你?”
林鳳儀聽到這話,撲哧一笑。她說道:“男人一般都喜歡美色,可是我發現你倒是對我一點也不感冒。難道是你的審美眼光有問題嗎?”
孟天賜笑了笑,他也坐在了沙發上,說道:“一般的男人喜歡美色。卻不知道有些美色中夾雜着毒藥。美女雖然美,到了晚上,那些美女有可能會變成吃人的夜叉!”
林鳳儀笑了笑說道:“我是夜叉嗎?你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呢!要不要今晚試一試啊?”她說着,那手也摸向了孟天賜的臉!而孟天賜迅速抓住了她的手!他的一雙眼睛忽然怒視着林鳳儀。
他把林鳳儀的手用力一甩,他人也站了起來。他說道:“明天你就該回去了。”林鳳儀握着自己的手,有些被抓疼了。她很少被男人拒絕,她看着孟天賜也是微微有些怒色,她心有不甘!她說道:“孟天賜!你之所以對我發怒,那說明你對我動了情!你也是個男人。怎麼不會幹一些男人該乾的事情呢!”
孟天賜道:“明天上午我會來接你!”他說完這話,便離開了。林鳳儀看那孟天賜直接離開了。她忽然拿起一個杯子,把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風正依佐這邊的人幾乎是找人快找瘋了!因爲明天就該交人了!高斜目前當政。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想與的人。風正依佐這幾天也是比較愁,他從未想到一箇中國人居然會讓自己那麼愁!這簡直是不可原諒的事情!他拿起了自己的“歲寒”在客廳裡狠狠地練着,那雙眼睛在嗜血一樣,他現在真想一刀刺死那個高斜!自己手下的人還是沒有找到五太太,明天風正依佐打算再拿出一些‘孝敬’來先頂一頂!
第二天,風正依佐這次是親自來到了高斜的公館去“賠罪”,並且還帶着一些“厚禮”。他讓他的探子打聽到了,今天高斜逗留在了他爲五太太買的公館裡。
風正依佐被高斜的人帶到了公館裡,發現高斜正襟危坐。高斜完全沒有去迎接的意思,也沒有去站起來。這個架勢就好像是風正依佐的長官!而走進來的風正依佐則像是一個被審訊的犯人一樣。
風正依佐和他的家丁來到了這個公館客廳,明顯感覺有些不大一樣。因爲他發現這個客廳裡有不少的軍人,而高斜看風正依佐的眼神,也是極爲不善。
風正依佐對高斜笑道:“高市長,我們這次是來向您賠罪來的,關於您的五太太,我們還是沒有找到。不過...我們給您帶來了一些禮物,希望您能夠在拖延一些時日。”風正依佐的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高斜,可是高斜似乎毫不領情的樣子,他的一雙眼睛連看都沒有看風正依佐。
風正依佐微微有些怒色,但是他還是又繼續笑着說道:“高市長...請您可以寬宏大量...再...再給些時日。”
高斜這時候說道:“給些時日?給你一些時日又能如何?是想把我的五太太再抓回去,還是想再把我也抓走啊?”他的一雙眸子戲謔地看着風正依佐,諷刺極了!
風正依佐沒想到那高斜會這樣說話,他立刻說道:“我們之間絕對是誤會,絕對的誤會!高市長可不要被小人矇蔽啊!”
高斜說道:“你看到這些軍人了嗎?他們是被我剛叫來的,本來是想再次去你家裡,好好審問一下你!可沒想到你親自來了,也省了我們再費功夫了。”
風正依佐有些微微吃驚,他心道:“難道這個市長上次沒吃夠,而這次想再吃自己一塊大‘肉’不成?”
這時候風正依佐忽然冷冷地說道:“高市長,我風正家一是沒有抓拿你的五太太,二是你也沒權審問我,因爲我代表是是日本!只有日本的軍官纔可以對我如何!”他已經實在是無法忍受這個高斜了!已經好多年了,他從未向今天被人如此地折辱!
高斜這時候笑道:“好一個日本!可你不要忘了!這是在中國,而這裡的公館現在就是一個權力機關,我要審你!”
風正依佐怒道:“你無權審我!”他說完這話,那公館的大門忽然被人關上了,那些下人老媽子們也早已走出了公館小洋樓。
小洋樓的客廳裡,現在是剩下了18個軍人、高斜、風正依佐和風正依佐所帶來的下人。那風正依佐一看這個架勢,簡直就是中國人經常說的“甕中捉鱉”!
高斜說道:“我現在我就是法官!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風正依佐,你大概在日本呆得太久了,都忘了在上海,誰纔是真正的主子!”他說完這話,便對他的一個軍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個軍人立刻對風正依佐叫道:“跪下!”
風正依佐怒道:“八嘎!”現在他真是已經憤怒了!而他帶來的風正公館的下人也不住地說着日本話,情緒很是激動!
高斜說道:“來到中國的地界,居然還說着一口蠻語!真是該死!”那些軍人聽到高斜說這話,便立刻開槍掃射了那個風正公館的下人!
那個下人被亂槍掃射,那慘叫聲響徹整個小洋樓!他隨着那些子彈對他的侵入,身子也在“舞動”着,再後來他躺在了地方,死相悽慘無比。
風正依佐看着自己的下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是他卻無能爲力。那冷汗也冒了出來,他則時候有些服軟地說道:“高市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風正家真的是冤枉啊!”
可是高斜沒有理他,這時候高斜身邊的一個軍人對風正依佐叫道:“跪下!”
那風正依佐這時候怒目而視那個軍人,但是緊接着他聽到了那些軍人把身邊的手槍扣好扳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