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無意中見證了徐佳的初戀,當時我和小夥伴們都震驚了。
徐佳與那個女孩的相遇在西大橋,每次徐佳回憶起這一幕就好像告別**那樣的害羞,兩人站在西大橋欣賞着車水馬龍,女孩擡頭看了一眼徐佳,徐佳也默默地看了一下她,女孩給徐佳遞了一張名片轉身離去。
這個世界有多少邂逅會如此美麗,霓虹燈下兩個年輕人互相看一下就被對方吸引。旁邊流動的車就好像爲你鼓掌的人羣,喇叭聲就好像教堂的鐘聲。站在西大橋上總覺得前面是一條河,由南到北,緩緩流淌。那也不奇怪,徐佳一米八的大個子,站在人羣中都會被多看兩眼。那名片徐佳珍藏了很多年從來不捨得讓我們看一眼,直到有一天徐佳拉我去聽了一堂課,那女孩也給我遞了一張名片,上面寫着:補腎養顏請聯繫莎莎。
他們就這樣相愛了,在烏魯木齊這個並不算浪漫的城市。從電話一熬就是兩三個小時到吃一些美味佳餚。有一天徐佳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忙不忙?
不忙,咋了。
不忙給我送來五百塊錢。
幹什麼用。
急用,你懂得。
掛完電話,我就放下臺球打車去了西大橋。徐佳是我們發小裡面唯一的處男,三十歲之前**是我和馬史對他最大的期盼。
我和馬史目送他去一個大酒店開的房,就好像看到一個戰友上了前線一樣的緊張。直到第二天早晨,馬史打了一個電話,問道,搞定沒?
後來那個故事是這樣的,徐佳和莎莎溫存了一會兒,徐佳趴到牀上很緊張地解莎莎的胸罩,因爲是第一次,怎麼也解不開。後來徐佳情急之下一把撕斷了莎莎的胸罩,莎莎啪的一巴掌打在徐佳的臉上喊道,不會解老孃我自己來,你還想撕老孃的名牌嗎?!
有時候分手的原因很簡單,可能因爲解女孩的胸罩。那天晚上徐佳並沒有得手,那女孩被徐佳的魯莽搞得興趣全無。他沮喪地在牛肉麪館裡對我們說,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和馬史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好在從那以後我不再是徐佳的下線,馬史也不再是我的下線,我們這條堅固的分銷模式就打破了。
如果你百度搜索“新疆佳哥”,就會看到徐佳舉着牌子的新聞,牌子上面寫着“七夕求女友”。徐佳說,他想找個女朋友,於是第二天就弄一個牌子,從烏魯木齊的鐵路局一直走到了西大橋,一路上我都遠遠地跟在後面,假裝不認識。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就好像曾經的鳳姐附體一樣,有人捂着嘴笑,有人從旁邊走過說,傻×麼?我看着夕陽慢慢落下,打照在他的身上,就特別的難過。
看《越獄》的時候,一看到那個神經質,我就會想到徐佳的樣子,好像他遺失的兄弟一樣。
那一天,烏魯木齊下起了大雨。
徐佳坐在西大橋的墩子上,他自言自語道,白天要仰望紅山看山高雲淡,那紅山塔讓人敬畏;晚上在西大橋要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那車燈會讓人陶醉。雨落在徐佳的身上,溼透了全身,他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在雨裡跑了起來。
有時候分手的原因很簡單,可能因爲解女孩的胸罩。那天晚上徐佳並沒有得手,那女孩被徐佳的魯莽搞得興趣全無。他沮喪地在牛肉麪館裡對我們說,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和馬史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好在從那以後我不再是徐佳的下線,馬史也不再是我的下線,我們這條堅固的分銷模式就打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