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這麼急着是要去哪裡啊?”機場某個飛往國外的航班登機口,趙敏一臉驚恐的盯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手裡的行李箱“嘭”的一聲跌在了地上。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季二上前,一腳將行李踢開,“我們只是想請趙小姐跟我們走一趟而已,賞個臉吧。”
“去、去哪兒?”趙敏的聲音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季二的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當然是去見我們老大了。”
“沈寄安?”眼睛一瞪,趙敏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聲音徒然提高了好幾度:“他找我做什麼?我們已經取消婚約了,已經......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我不去!我不會去的.......”
眼見着趙敏想要往登機口跑,季二示意手下的人攔住她,賴着性子說道:“趙小姐不用緊張,前兩天我們從殺手團弄到一個人,我們老大隻是想要給你確認一些事情。”
“什......什麼事情?”趙敏警惕的往後退,眼神死死的盯着慢慢逼近自己的人,“什麼殺手團,我不認識什麼殺手團的人,我跟他沒什麼好確定的!”
“是麼?”季二冷笑:“可是不巧的很吶,那個殺手說他認識你,並且還說前段時間,是你給了他一筆錢,僱他去弄死一個女人。”
“啊!”意識到自己的事情已經全部暴露,趙敏徹底崩潰,行李也不要了,轉身就往裡面跑過去,嘴角大聲叫着:“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只後悔沒有早點聽從沈謹的建議,早點兒離開,卻抱着最後一絲僥倖拖到現在,以至於被沈寄安給抓個正着兒。
對着手下的人比了個手勢,趙敏很快就被攔了回來,季二冷着臉走過去:“趙小姐還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趙敏攤坐在地上,想要用這種辦法拖延時間,心裡又急又怕,眼淚也掉了下來,精心化的妝容也暈染的一塌糊塗,卻還在抵死掙扎:“季二,你們放開我!你們.....你們就不怕嗎?這裡這麼多的人看着呢!”
“是啊,這麼多人看着呢,趙小姐就不嫌丟人麼?”季二冷笑着在趙敏面前蹲下來,“如果他們想要幫助你,早就過來了,不是麼?”
趙敏一愣,止住哭聲四下裡看,果然,周圍的人只有圍觀的,卻沒有幫忙的。
“報警啊,求求你們幫我報警啊.......”已經顧不得丟人不丟人了,趙敏對着周圍的人喊道。
人在被逼入困境的時候,除了自己的性命,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
“別喊了.......”季二懶洋洋的說一句,瞟了門口一眼,說道:“喏,那邊,警察!你要的警察已經來了。”
淒厲的叫喊聲戛然而止,趙敏霍然扭頭往門口看過去,一隊穿着警察的人眨眼間已經到了面前了。
“趙敏女士,你涉嫌買-兇殺人,現在已經被逮捕了。”爲首的警察將一張逮捕證在趙敏面前晃了晃,身後立刻上前兩個人,冰冷的手銬烤住了趙敏的手腕。
“我......不!警察先生,你們......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呀......”
“趙敏女士,你現在有權保持
沉默,不過,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爲呈堂證供!”警察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依舊在狡辯的人。
這樣的犯人見的多了,通常狡辯個不停的人,實際上都是真正的罪犯,更何況,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們也是不會輕易抓人的。
“趙小姐,這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了,如果早點跟我們走,至少面子保住了,也不會弄得這麼狼狽了!”季二冷冷的看着失了魂的趙敏:“老大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趙敏整個人都是懵的,被兩個警察架着走了出去。
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抵就是如此吧。
季二對着幾個手下打了個手勢,一羣人很快從機場消失了。
“言言!你怎麼樣啦,言言?”
這一聲尖叫,即使是在睡夢中,鬱言也能很敏感的認出這人是誰來。天底下除了阮薇薇,還真沒有這樣式兒的,不見其人卻聞其聲。
鬱言睜開惺忪的睡眼,慢慢從被窩裡爬起來,靜靜的等着聲音的主人現身。
“啊,言言!”阮薇薇咋咋呼呼的出現在了病房門口,看到鬱言好好的靠在牀上看着她,眼神一亮,趕緊撲過去,一把抓住鬱言的手:“言言,你沒事兒吧?”
“,......有事.......”鬱言使勁憋着氣,眯着眼睛,感覺氣都快要順不過來了。阮薇薇那傢伙,好死不死,竟然直接壓住了自己的傷口。
聽着鬱言很痛苦的聲音,阮薇薇一下子愣住了,隨即明白過來,趕緊起身,手足無措的看着鬱言:“言言,我.......我是不是壓到你的傷口了啊?言言?”
身上的重量下去,終於得以鬆一口氣,鬱言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傷口,擡頭對着阮薇薇笑笑:“沒事兒的!”
“真的沒事兒嗎?”阮薇薇還陷在愧疚裡無法自拔,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看着鬱言,“言言,傷口......很嚴重嗎?給我看看吧?”
“也還好啦!”見阮薇薇過於小心的樣子,鬱言自己也一點兒過意不去了,其實傷口基本上已經癒合了,剛纔只是壓了一下,並沒有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的,於是,便自然而然的將衣服解開了,“喏,你看吧,都快好了!”
“天哪!”阮薇薇睜大了眼睛,白皙豐滿的左胸口上,一道殷紅色的傷疤很是猙獰,足足有好幾個釐米那麼長。
一剎那間,阮薇薇的眼淚就淌了下來,顫抖着手去撫摸那個傷口,蜻蜓點水般碰一碰,生怕一不小心就又弄傷了她,“言言,怎麼會這麼嚴重啊?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兒啊?”
對於親近的人,即使是隻看着疤痕,那種受傷時的傷痛還是能夠感同身受。
“痛不痛啊?言言?一定很痛的吧?”阮薇薇一邊“巴拉巴拉”的往下掉眼淚,一邊緊緊盯着傷口處,“早知道我說什麼都不等到現在纔來看你了,我應該早點來看你的!”
其實阮薇薇很早就知道鬱言出事兒了,可是每次來到醫院門口都被沈寄安的人給擋了回去,說什麼兇手還沒有抓到,怕連累無辜的人,硬是不讓進來。
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她又突然接到了季二的通知,可以來醫院了,都沒等到下班打卡,阮薇薇就直奔醫院而來。
“呃......那個,薇薇啊.....”鬱言自然不明白她這些天在醫院外面徘徊卻不
能換進來的煎熬,看着鼻涕都快要抹到自己身上了的阮薇薇,有些尷尬:“你確定要這樣一直盯着我的胸口看?”
“言言,讓我再看看吧!”阮薇薇直接抓住了鬱言準備穿好衣服的手,她要記住鬱言這個傷口。
別看阮薇薇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其實心裡明白的很,這次的事情,她多少都能猜測得到,鬱言受傷的導-火索是沈寄安。
之前鬱言跟她說沈寄安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沈氏總裁的時候,阮薇薇就很擔心,總有一天,鬱言會因爲沈寄安的的這個身份而受到傷害。果不其然,這麼快就出事兒了。
“言言,傷害你的人......抓到了麼?”
“還不知道。”鬱言揚起脖子,眼中劃過一絲黯然。
自從那天沈寄安說會給自己一個交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更不要提那人是誰了,或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的吧?
畢竟,他日理萬機那麼忙,反正受傷的人又不是他,纔沒有必要把時間都浪費在查找一個或許根本就無趕緊要的兇手上吧?
“啊!耍流氓啊!”
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把兩個人嚇了一跳,鬱言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阮薇薇,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捂了個嚴嚴實實,一張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了。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近怎麼怎麼衰,先是沈寄安,現在又是季二,怎麼老是在被人佔便宜啊?
阮薇薇猛地回頭,露出吃人一般的目光瞪着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開口咆哮:“季--二!到底是誰耍流氓啊?要死啊,進來不知道先敲門的嗎?基本禮儀你媽沒教你啊,啊?”
自認爲嘴上功夫已經相當厲害了的季二就就這麼捱了阮薇薇的一頓臭罵,連還口的機會都沒有,“我.......你.......”除了這兩個字之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他也很委屈的好麼?
這幾天忙着查找那個殺手,還需要蒐集趙敏買-兇殺人的證據,然後還要跟警方交涉,已經夠心力交瘁的了,好不容易一切塵埃落定了,本以爲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子,結果又被老大指派來給鬱言帶口信,兇手已經繩之以法,不用擔心了。
估計是最近精神高度緊張,這會兒鬆弛下來了,也就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看着病房門是開着的,就腦子一熱闖進來了,然後.......
然後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鬱言仰着脖子坐在牀上,衣襟大開,然後阮薇薇就撅着個屁股把臉埋在鬱言的胸口,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咳咳,反正畫面感的震撼力挺大了。
“到底誰耍流氓啊?誰耍流氓?”阮薇薇還在憤憤不平,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已經拽到了季二的耳朵上了:“說,剛纔都看到什麼了?”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太多的經驗告訴季二,這時候如果硬碰硬的話,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於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求饒:“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
“真的?”耳朵又被扭轉了九十度。
“真的真的!”季二艱難的扭着脖子,雙手抱拳做求饒狀:“放心吧,就算是看到了什麼我也不會跟老大說的!”
“嗯?”阮薇薇總覺得由哪裡不太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