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陶吟惜在一旁感嘆道:“哎呀,這彩伊真是我們孟家的貴人哪,上次挺身救了婀嬋,這回又救了謙愁,這樣的大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纔好。”
孟恆義在一旁接着說道:“是啊,袁警官剛來銀城與我們孟家素不相識,在婀嬋和謙愁生死攸關之時卻能夠這般至真至誠地幫助我們,這真的令人感佩不已啊。”
陶沁嫣在一旁苦苦地思索着。孟恆義疑惑地問道:“沁嫣,你怎麼了?”
陶吟惜也轉過頭來,看着陶沁嫣問道:“沁嫣,你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啊,到底怎麼回事?”
陶沁嫣搖頭回答道:“不是啊,我只是覺得那個袁彩伊多次幫助我們,她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
陶吟惜瞟了陶沁嫣一眼,說道:“她爲人正直又那麼善良,會有什麼目的?你就不要胡思亂想啦。”
陶沁嫣皺起眉頭,反問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袁彩伊竟然也與謙愁的血型是相同的,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只見孟恆義的眼珠轉了轉,陷入深思。
袁彩伊爲任謙愁輸完血後,孟寰凌在旁邊擔心地向護士問道:“袁警官的身體要不要緊呀?會不會過度疲勞?”
護士小姐笑眯眯地回答:“袁警官的體質還是不錯的,只是需要多休息。”
袁彩伊淺淺地對護士笑了笑:“謝謝啊。”眼神轉向孟寰凌,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說道:“我們走吧。”還沒等站穩就打了個寒噤,身子隨即向前傾了一下,險些摔倒。
孟寰凌隨即上前,將袁彩伊扶住,不由得貼近袁彩伊的面頰,柔和地問道:“沒事吧,要不先休息一會兒吧。”
袁彩伊勉強地笑道:“沒關係的。”她搖了搖頭,便向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孟家的人都簇擁上來。
陶吟惜走上前,緊緊地握住袁彩伊的雙手,眼淚汪汪地說道:“孩子,太感謝你了。”
孟恆義在一旁一本正經地說道:“袁警官能夠這般真誠地幫助我們,我真的很佩服,你對我們家的恩情我真的無以言表。”
袁彩伊謙遜道:“孟先生,您言重了。”
孟婀嬋走到袁彩伊身旁,高興地說道:“彩伊姐姐,你真是上天派來幫助我們的女神哪!”
袁彩伊不禁啞然一笑。
陶吟惜激動地接着說道:“彩伊啊,改日我們一定會請你到家裡做客。”
袁彩伊接着說道:“只要任少爺平安無事就好,您不必跟我客氣。”
孟寰凌的手臂親切地搭在了陶吟惜的肩上,“娘,人家袁警官已經很辛苦了,而且護士剛剛還說她要多休息,你就不要再纏着人家了。”
陶吟惜點點頭,“噢,也對。”
袁彩伊友好地衆人說道:“我還有案子要處理,得先走了。”
孟恆義抱着拳,對袁彩伊說道:“那袁警官慢走,孟某改日必定重謝。”
袁彩伊微笑着點頭。
孟恆義比劃着說道:“寰凌,婀嬋,去送送袁警官。”
於是孟寰凌和孟婀嬋一同將袁彩伊送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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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彩伊深知楊家大院走私煙土的案子至關重要,於是回家換了身衣服,便又回到警局上班。
剛走到警局門口,只聽得一聲“彩伊”。袁譽遠從旁邊走來。
袁彩伊急着問道:“哥,他們說你不見了,你到底去哪兒了?”
袁譽遠答道:“哦,我又去了趟楊宅,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其他線索。”
二人邊說邊朝審訊室走去。
袁彩伊氣憤難平地說着:“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囂張,敢在我楊家大院裡走私煙土!”
袁譽遠急忙比劃着:“噓!小點聲,小點聲。這個人的功夫絕對不賴!”說着捏了捏右臂。
袁彩伊撫着袁譽遠的右臂,驚呼道:“他居然把你傷了!哥,你沒事吧。”
“放心,沒事的。”袁譽遠搖搖頭,嘆息着:“真是好久沒遇上對手了,只可惜了他的好身手!沒走正道啊!”
袁彩伊和袁譽遠並肩上樓。
袁譽遠小聲說道:“對了,彩伊,昨天我押送毒販的回警局的路上,你猜我看見了誰?”
“誰呀?”
“就是那天我們在火車碰到的那個拿着錢包的可疑人。”
袁彩伊驚疑地問道:“啊?他也參與了此案?那他是......”
“他不是並不是下家,昨天我把他抓住之後,一個警衛竟然失手把他打死了。”
“啊?”袁彩伊的眼睛不停地轉動着。“這麼說,那天在火車上,不但有綁架婀嬋的人,還有走私煙土的人?”
“嗯。或者說他們是一夥人。”袁譽遠不禁冷笑一聲。
袁彩伊連連點頭,接着說道:“一會兒我先進去看看。”
袁譽遠點了點頭。
袁彩伊走到審訊室門前,看守的門衛齊刷刷地行禮致敬,然後將兩道門鎖打開。
袁彩伊沉穩地將門打開,心中懷有一絲好奇。
只見那皮衣男子正揹着手,面朝牆壁。
袁彩伊走進審訊室裡。
皮衣男子轉過頭,見到袁彩伊身着清麗脫俗而又端莊大氣的英倫風衣,不由得想到袁彩伊在楊家大院無所畏懼的表現,內心深處也不得不爲之折服。暗想着:這大名鼎鼎的緝毒警察果然氣質非凡。
由於當時在楊家大院裡此人是蒙着臉的,所以袁彩伊一直都認爲他定是什麼卑鄙無恥之人。沒想到今日一見,此人玉樹臨風,眉宇間傲氣十足。
袁彩伊端正地坐在方桌旁,雙手伏案,質問道:“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爲什麼非要在楊家大院裡走私煙土?”
皮衣男子狡猾地回答:“袁警官那麼神通廣大,那麼機智聰明,怎麼還問我呀?”
袁彩伊站起身,目光嚴厲地呵斥道:“我就算再怎麼聰明,我也不是上帝,怎麼可能知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心裡想些什麼?”
皮衣男子似乎不敢再正視彩伊,低聲地回答:“我只能告訴你是華夏指使我乾的。”
袁彩伊十分鎮定,但半信半疑,想起當日孟寰凌確實在場,暗想:難道真是華夏商行所爲?可是孟寰凌到楊家大院裡並不像是走私煙土。她深知此案絕不簡單,轉身了走出了審訊室,示意看守的警衛將門鎖好。
只見袁譽遠在旁邊關切地看着袁彩伊,說道:“我剛纔都聽到了。”
二人邊走邊聊。
袁譽遠低聲說道:“其實其他兩名從犯也都指認是華夏商行指使的,可是爲什麼孟家的子紳要來報案呢?”
“我想應該不是偶然的。”袁彩伊不解地說道:“可是他們爲什麼要在我們家老宅裡做煙土交易呢?如果真是華夏行,孟恆義根本就不必如此嘛。”
“是啊,而且孟恆義在銀城一直都是積極禁毒的啊,據說在華夏行臨時工作的碼頭工人都是禁止吸食煙土的。倘若此案真與華夏行有關的話,那就不好辦了。尤其是金局長,他必定會顧及華夏行的勢力。”袁譽遠顧慮地說道。
“哼!這個金屹潭陰險狡詐、欺軟怕硬,他是一定不願趟這趟渾水的,如果他不插手更好,我們親自去辦。”袁彩伊瞪起眼睛說道:“哥,你說會不會是幻撒旦?”
袁譽遠琢磨着回答:“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爹之所以同意我們回銀城一方面是爲了查出當年害你們楊家的兇手,另一方面就是找出幻撒旦,如果我們能夠利用這個案子找出幻撒旦,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袁彩伊惆悵道:“但願吧。撒旦,撒旦,就是一個害人的幽靈,這個大毒梟這些年來不知害了多少人哪!”接着又問:“對了,這個主犯叫什麼名字?”
袁譽遠模糊地回答:“喬......喬尚凡。”
袁彩伊嚴肅地說道:“一定要查清此人的底細背景,看起來他並不怕死,我感覺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袁譽遠回答:“我正在調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