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警衛看了眼孟寰凌,對袁彩伊敬禮,回道: “哦,袁警官,金局長現在正召集着所有人回警局。”

袁彩伊站起身來,急着問道:“什麼事呀?”

“反正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警衛望着孟寰凌,有些猶豫。

孟寰凌笑着對袁彩伊說道:“噢,袁警官,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先忙。”

袁彩伊望着桌上充滿誠意的美味佳餚,心裡難免有些過意不去。只聽她長嘆一聲,對孟寰凌溫和地說道:“孟少爺,那我先失陪了。”

孟寰凌站起身,對袁彩伊比劃着:“沒關係的,我沒事兒,來日方長。”

“再會。”袁彩伊轉身與警衛匆忙地離去了。

孟寰凌凝視着桌上豐盛的早餐,神情中多少有些尷尬和失望。他拿起那雙還未沾一絲油跡筷子,似乎還散發着袁彩伊手指間的淡淡芳香......

許久,桌上的飯菜飄起的濃香的騰騰熱氣漸漸消失了,滿瓶的爵士紅酒也漸漸變空了。孟寰凌只能久久的眺望着窗外......

袁彩伊回到警局才得知,原來是緝毒隊的隊長晏英堂和夫人方氏在昨夜被人暗殺了。

袁彩伊、袁譽遠和其他相關警察火速趕到案發現場,進行徹查。

當天下午,袁彩伊拿着一厚厚的檔案走進辦公室。

袁譽遠正坐在辦公桌旁整理相關記錄。只聽他沉聲說道:“夫妻雙雙都被毒鏢刺穿喉嚨,很明顯就是爲了滅口,死得夠慘的。”

袁彩伊仔細地翻看着從案發現場拍下的照片,比劃着。“而且兇手的手法絕不一般!從中鏢的位置上看,應是左手擲出的飛鏢。”

袁譽遠緊緊地皺着眉頭,咬了咬嘴脣,說道:“我感覺還是得罪了什麼人。 ”

“你說,最近一週晏隊長並沒有來上班,我聽說他是請假在家。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爲什麼要請假呢?”袁彩伊緩步走到書櫃前,思索着。

只見袁譽遠立刻站起身,拍了一下手,激動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天下班我路過金局長的辦公室,恍惚中聽見他在裡面說什麼“最近辛苦了,下週就在歇歇家吧。”

袁彩伊瞪大眼睛,吃驚地看着袁譽遠。“金屹潭!”

袁譽遠擺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遲疑地說道:“就算是工作上的不和,也不至於互相殘殺吧。”

“這個金屹潭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真的跟他有關係的話,那就一定是晏隊長髮現了他的什麼秘密,或者說抓住了他的什麼要害,所以纔會被如此狠毒的殺害。”袁彩伊沉思默想地分析着。

袁譽遠默默點頭,說道:“反正他脫不了干係!”

銀城裡,連續幾日的報紙頭條都是晏英堂夫婦慘死的相關新聞,銀城各界也是議紛紛。有人說晏英堂是被販毒分子殺害的;也有人說是他是得罪了人而被報復;甚至更有人謠傳說是袁彩伊覬覦他的隊長職位而下毒手。

傍晚,袁彩伊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中,緩慢地脫下了皮靴,不由自主地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眼神裡充滿了太多的疑惑不解。

晏氏夫婦二人死時現場的慘狀仍舊不時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後天是晏隊長夫婦的喪禮,你打算參加嗎?”袁譽遠爲袁彩伊端來一杯熱水,輕拍着袁彩伊的肩,溫馨地說道:“先喝點水吧。”

袁彩伊有氣無力地搖搖頭,低聲問道:“有誰去參加?”

“他們的女兒和其他的一些親屬吧。”其實袁譽遠也不是很清楚。

“女兒?他們有個女兒?”袁彩伊瞪大眼睛問道。

袁譽遠長嘆一聲,回道:“是的,一個很動聽的名字,晏如歌,剛留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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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的喪禮格外冷清簡潔,肅穆的場面讓人內心發涼。

華夏商行的孟家、御苑茶莊的方家、夜霓裳等一些知名人士都紛紛前來弔唁。晏英堂也可以說是銀城警局的老人了,可是他的喪禮卻還沒有見到一個警局的人。

許久,袁彩伊向靈堂走來,她身着一身黑白線條的翻領風衣,顯得十分深沉,又夾雜着幾分大氣和威嚴。

本身袁彩伊就是緝毒警官,再加上之前謠言說她是傾慕於晏隊長的職位而加害於他們夫婦二人。所以衆人都用奇異的眼光看着袁彩伊,

只見孟寰凌正站在方瀟溳身旁。方瀟溳身穿一身喪服,袁彩伊倍感驚異,但考慮到這樣的場合,所以也沒多問。

孟寰凌見袁彩伊走來,急忙走上前去問候道:“彩伊,你還好吧。城裡人心複雜,你一定要小心! ”

袁彩伊即刻感到一股暖流滋潤心間,她微微的笑了笑:“我沒事的。”

許久, 晏如歌陣陣傷心的哀悼聲實在令人痛心,令人揪心。

袁彩伊不禁觸景傷情,想到了當年她的爹孃去世時的場景:棕木漆的棺材,冰僵的屍體......彷彿身臨其境。此時此刻,她真的更加同情晏如歌,不由得長嘆一聲。

袁彩伊將一個裝有晏隊長遺物的包裹遞給了晏英堂的女兒晏如歌,和聲說道:“這是金局長特意囑咐我交給你們的,對於晏隊長的死,我們警局上下都感到十分難過和痛惜,請節哀。”

晏如歌並沒有拒絕。

這時,何衷閣走到袁彩伊麪前,故意笑呵呵地問道:“怎麼金局長沒來呀?”

袁彩伊只是笑了笑。

此刻,衆人裡傳來一陣聲音:“對,應該讓金局長來,難道你能代表銀城警局嗎?”

又有人說道:“嘿,說不定金局長會成爲下一個晏英堂呢!”

這時靈堂裡一片喧譁,非議不斷。

陶吟惜坐在一旁覺得心煩意亂,她看了看孟恆義,並不做聲。

孟恆義眨了眨眼,站了起來,說道:“大家靜一下,請聽我說,今日是英堂夫婦的喪禮,英堂生前與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好朋友,我們在這裡喧吵,一來對死者不敬;二來英堂夫婦的死因並沒有查清,我們如若在這裡互相指責,冤枉他人,相必英堂兄地下有靈也不會安息的。”

孟恆義可謂是銀城的大富商,他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啞口無言。他與晏英堂也算是至交,想必他更想知道幕後的真兇,但畢竟今天是英堂的喪禮,他也必須要沉住氣。

袁彩伊聽到孟恆義的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並沒有在乎衆人的誤解,而是更加冷靜,平和的語氣中夾雜着幾分傲骨。

“既然如此,今天我袁彩伊就當着大家的面把話說清楚,我並沒有想代表銀城警局,只是轉達金局長的意思;我也沒有想要取替晏隊長的位置。只因爲現如今銀城的煙土肆意氾濫,而最終受害的卻是百姓,我袁家兄妹才應邀來到銀城,目的就是爲了協助銀城警局早日剷除毒梟。所以我希望大家沒有真憑實據,不要在這裡含沙射影的胡亂定罪。況且就算我想害晏隊長或銀城的任何一個人,何不光明正大?並沒有必要在背地裡暗下毒手!”

在場的人都不得不折服於袁彩伊的坦坦蕩蕩、不卑不亢。

忽然有人起鬨,“那這麼說我們還得感謝你了?!你說剷除毒梟,晏英堂幹了一輩子也沒將銀城的煙土除淨,你拿什麼保證啊?”

“是啊,自從楊踏疆將煙土引入銀城以來,銀城就再也沒消停過。”衆人感嘆道。

袁彩伊聽後,心裡不禁一震,她一點也不相信自己的父親竟走私過煙土。暗想:說不定父親當年也像自己今天這樣被人誤解。她只當他們是胡言亂語。可是心裡實在很憤憤不平,但考慮到今天這樣的場合,她實在不能再與衆人發生爭執,只好將這口氣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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