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上)

“不敢,不敢。”葉督軍低着頭,恭敬地說道。

由於葉督軍的軍隊屢遭敵人襲擊,幾乎彈盡糧絕。所以他只好赴港尋求援兵,恰好遇到參觀軍事演習的袁彩伊,才得知袁彩伊乃‘**三支花’中的紫金花。因此對袁彩伊望而生畏。

袁彩伊反問道:“您既然知道爲什麼卻要坐視不管呢?”

“葉某這就法辦牛副官。”葉督軍做了個手勢,嗔怒道:“把牛副官押下去,就地槍決!”

“人無完人,葉督軍何必又要趕盡殺絕呢?”袁彩伊勸阻道。

“那依袁警官之見......”

“只要牛副官從此以後不出現在銀城就足矣了。”袁彩伊沉思了一下,說道。

大家都知道,銀城是葉督軍的老巢,像牛副官這樣狗仗人勢的人若離開了這裡,也就囂張不起來了。

葉督軍連連點頭,隨即下令將牛副官逐出銀城,並且將各商戶捐助的糧食返還給了老百姓。

孟恆義在一旁雖未做聲,卻不時地點頭,表示對袁彩伊的讚許。

各商戶不禁也喜形於色,對袁彩伊更是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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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繁星如海。

袁彩伊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見到孟婀嬋情緒沮喪地從夜霓裳跑出來,還不斷地擦着臉上的淚珠。

袁彩伊看得出孟婀嬋嫁給方瀟溳之後並不幸福。暗想:如果孟婀嬋當初聽自己的話,或許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了。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才得知,近來由於御苑茶莊的效益不景氣,方瀟溳一直都在夜霓裳裡花天酒地,極少回家。

袁彩伊便帶着孟婀嬋一起到夜霓裳找方瀟溳理論。

七彩炫目的燈光下,方瀟溳正與一名交際花在盡情地飲酒。孟婀嬋在一旁哀聲說道:“我每次來他都是這個樣子。”

看着孟婀嬋那傷心悲切的樣子,袁彩伊心中也是隱隱作痛。

這時,一個藍眼睛的西洋人,手中拿着一朵紅玫瑰遞向孟婀嬋,用英語說道:“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孟婀嬋搖了搖頭正要婉言拒絕,袁彩伊卻急中生智,將孟婀嬋拉到一旁,悄悄地告訴孟婀嬋,要想制住方瀟溳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是孟婀嬋便欣然地答應了西洋人的邀請。她故意拉着西洋人坐在方瀟溳的旁邊,正與西洋人乾杯一飲而下。

只見方瀟溳果然放下手中的酒杯,即刻將孟婀嬋拽到一邊,喝道:“你瘋了你!趕緊給我回去!”

“憑什麼你可以在這裡喝酒,我卻不能!”孟婀嬋高聲反問道。

這時,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們二人身上,議論紛紛。

方瀟溳覺得十分尷尬,急着捂住孟婀嬋的嘴,怒斥道:“一個堂堂御苑茶莊的少奶奶跑到這裡來喝酒,還嫌不夠丟人是吧!”說着便拉着孟婀嬋向大廳外走去。

孟婀嬋與袁彩伊對視了一下,驚呆地望着方瀟溳,任由其將她拉出了夜霓裳......

袁彩伊只有一絲的洋洋得意,坐在櫃檯旁邊,默默地企望着孟婀嬋能夠與方瀟溳真正的幸福,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她端起了一杯威士忌,忽然任謙愁站在了她的身前,冷峻的目光緊緊地瞪着她。

她略有些驚奇,揚起眉毛,依舊友好地問道:“任少爺要不要來一杯?”

只見任謙愁撇起嘴,暗諷道:“呵!楊踏疆都被人掘墳折骨了,袁警官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尋酒作樂?真是滑稽!”說完便揚長而去。

這個有如晴天霹靂的消息令袁彩伊坐如針氈,萬分惶惑,本能地向楊家祖墳疾馳而去。

暮色蒼茫,寒風似刀。

通往楊家祖墳的道路好像幾生幾世也走不到盡頭似的。周圍的一切彷彿都佈滿了陰霾。

袁彩伊稍稍有些惶恐不安。她提着油燈將楊踏疆的墳墓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只覺得墳墓好像被人給翻新了似的。

忽然感到身後有人影晃動,心底也是不由得一顫,她握緊了手中的燈籠向四周環照了一下,同時也掏出了手槍,長聲喊道:“是誰?”

只聽得細細的腳步聲伴着一陣清婉的叫聲:“彩伊姐姐。”

只見楊清嫋身着一件米色大衣向袁彩伊走來。

無限的悲涼頓時涌入袁彩伊的心間。

雖然與這個楊清嫋分離不長時間,但她的心底真的就有咫尺天涯的感觸。她見楊清嫋的臉色有些暗沉卻也沒有多問,因爲她知道這些已經與她毫無關係,便緩緩轉過身去面朝楊踏疆的墓碑。

只是極其平淡地問了句:“你怎麼在這兒?”

她覺得自己與眼前這個楊清嫋之間的往事就如同拂面而過的狂舞的風沙一般,吹過便過去了,沒有什麼值得眷戀的。

“其實我應該稱你爲楊姐姐,對吧?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見到我,但我還是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楊清嫋輕聲說道。

“其實我一直都認爲自己是楊清嫋,因爲小時候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只知道兒時我摔下山崖,是長嘶父親救了我的命,並且收養了我,一直叫我清嫋。最重要的是這些年來我並不知道楊家,是我們準備回銀城的前兩年,何衷閣纔將楊家的事告訴了我,他經常給我講清嫋和他小時候的事情,甚至還教我拉小提琴......而我也曾在這裡立誓要爲楊家報仇雪恨......所以,事到如今,楊姐姐,我還是會盡我所能地去幫助你查清楊家慘案的真相的。”

袁彩伊的眼珠不停地轉動,內心深處頗爲感動,卻依舊沉默。

“你知道嗎?當我得知你的真實身份的時候,我多麼希望我是真的就是楊清嫋。那天,我說了很多令你傷心的話,其實我一直都過意不去。因爲我真的無法接受是被別人利用的棋子這個事實。這些日子以來,我的腦子裡想的全是你爲了我挺身而出,爲了我不顧一切.....”楊清嫋嫋略帶幾分愧意,不停地擦着兩頰的眼淚。

袁彩伊的眼底也浮現出了淚花,抽泣了一聲。

“你待我有如親生妹妹一般,不管我是不是楊家的人,不管我們是否有血緣關係,不管你如何看待我,我在心裡永遠把你當做親姐姐!”

袁彩伊不由得眨了眨被淚水浸沒了的雙眼。

楊清嫋鄭重其辭道:“正因爲如此,我才必須要告訴你,在你離開銀城的那天晚上是何衷閣將令尊掘墳折骨的。”

袁彩伊回過身來,驚疑地瞪着楊清嫋,說道:“你胡說!我不信!”

“正因爲你不相信,我纔要親自來告訴你的,因爲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良知。而且當時我也在場,只不過我們離開的時候這裡是一片狼藉凌亂。我曾對何衷閣百般勸阻,卻也於事無補。因爲他說他必須要爲何長嘶報仇!”

又一次破裂的痛苦直擊袁彩伊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的嘴脣不停地顫抖着,顫抖着,她真的無法相信何衷閣會做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情。

這對她而言無非是遺恨未平添新仇!她的冰冷的指尖用力地按住那溼透的眼角,卻無法止住那奔涌不絕的血淚。

凝望着被翻新過的墳墓,她也方纔醒悟:怪不得在**參加軍演的時候孟寰凌會提前回銀城。因爲她可以肯定在這個銀城裡除了孟寰凌之外決不會再有別人這樣做。

她低聲自語着:“怪不得寰凌會提前回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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