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那天就是因爲你和清嫋吵架,她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難道我不應該來找你嗎?”何衷閣蠻橫無理地說道。

“何衷閣,你真是厚顏無恥啊!居然興師問罪到我這兒來了?”袁彩伊雙目如電,依舊狠狠地瞪着何衷閣。“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楊家的人,卻讓她假裝清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對清嫋的侮辱!對楊家的侮辱!”

何衷閣冷笑道:“哼!侮辱?真可笑!若不是楊家我爹怎麼會癱瘓了十幾年至今還無法下牀?我拿一個贗品充當楊家的人又算得了什麼!”

袁彩伊的雙目瞪得更大了,心底略感寒酸。她不禁想起十多年前,何長嘶確實爲了保護自己曾經受過腿傷,但根本就不至於癱瘓。況且前幾日在城外的後山上的那個手拄紅木柺杖的男子一定就是何長嘶,何衷閣分明就是信口雌黃。同時她也方纔醒悟定是何衷閣從楊清嫋口中得知自己懷有‘至尊九鼎指環’,才透露給了何長嘶。

孟寰凌也是暗自狐疑:如果按照袁勝寒所說,幻撒旦就是何長嘶,那們何衷閣很可能就是在故意遮掩何長嘶已回銀城的事實。於是他攥緊了拳頭。

袁彩伊緊緊地抓住何衷閣的衣領,“明明就是你居心不軌!何必在這裡混淆是非!”

這時,何衷閣身後的隨從又舉起了手槍對向袁彩伊。

孟寰凌做了眼色,孟家的保鏢登時舉起手槍對向何衷閣。

何衷閣鎮靜地說道:“放下槍!”他好似並不害怕,直視袁彩伊的目光中透出一種陰險,說道:“恕何某愚鈍,實在不知您到底是誰?爲何對楊家之事如此用心?”

袁彩伊咯噔一驚,也是暗自傷懷,她實在不敢想象昔日那個善良純真的何衷閣怎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一種無法形容的淒涼瞬間涌入她的心底,使她漸漸地鬆開了手,眸子深處略顯溼潤,不停地點着頭,重複着:“我是誰?我是誰?”

話音未落,她卻感到腦部傷口處陣陣疼痛,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意識稍稍有些模糊,聲音極低地又重複了一句:“我是誰?”

孟寰凌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因爲孟寰凌不僅僅是擔心袁彩伊會一時衝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而是袁彩伊那迷惑的神情真的使他極度不安,他實在擔心袁彩伊會因此而失去記憶。

他又將那幽深而又嚴厲的目光轉向了何衷閣,沉聲道:“今日你何衷閣爲誰而來我管不着!你若再無理取鬧別怪我不客氣!”

何衷閣並不理會,不懷好意地看着孟寰凌和袁彩伊,“呵!說不出來就想趕我走!袁彩伊,孟大少爺這般袒護你,還真是難得!”

袁彩伊卻是一副失望的表情,斜了何衷閣一眼,面朝身旁的白牆,聲音沉鬱地說道:”你這般無情無義,我是誰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說完便快步走進病房,本想摔門而去,但考慮到是醫院也只好抑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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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風起,殘月將落。

被何衷閣這一折騰天已經快亮了。許久,孟寰凌輕輕開了門,緩步走到袁彩伊的身旁。他的心依舊浮動不安。

只聽袁彩伊格外沮喪地說道:“寰凌,你說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嗎?我現在想的都是我和他還有清嫋我們三個小時候的事情,那些無法抹去的記憶真的已經腐朽了。”

聽袁彩伊這樣一說孟寰凌倒是稍稍放鬆了些,看來袁彩伊還是記得過去的事情的。

“彩伊,你要明白,人是會變的。並不都是因爲漫長的時間造成的,或許是因爲你們身處的環境不同,各自的經歷不同,也或許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袁彩伊的情緒變得格外低落,說道:“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何衷閣認出了我,可是他爲什麼又裝作不記得我的那副樣子?”

“這就說明他是有預謀的。”孟寰凌緊皺兩眉,睿智地說道。

袁彩伊不禁長嘆了一聲,又道:“起初,我之所以認定何衷閣帶回的那個人是清嫋不僅僅是因爲相貌,而是因爲她的手上戴着與我娘相同的戒指,我一直都覺得那是我娘留給清嫋的,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所以我真的不想讓我們楊家的東西流入外人之手。”

孟寰凌撫着袁彩伊的雙肩,平緩地說道:“彩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的,這些事情你先不要去想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傷養好,我真的希望你能徹底地康復起來,我才能完全放下心來,大家也可以不再爲你擔心。”

袁彩伊也只是憂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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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過去的創傷痛徹心扉,深入骨髓,也或許是上天與衆不同的恩賜,袁彩伊並沒有失去記憶。連醫生都稱爲奇蹟,大家更是驚訝得喜不自勝。

自袁彩伊受傷以來,銀城上下幾乎所有的知名人士都紛紛送來禮品表示對她的慰問。但她確實需要靜養,於是孟寰凌和袁譽遠先替她應接了下來,打算日後有機會再一一答謝。

他們二人將禮品按照先後送來的順序從上至下的摞在了儲櫃旁。

上午的時候,袁彩伊顯得無聊,便想將禮品拆開來瞧瞧。

摞在最上面的一個長方形的禮盒格外奇異,米白色的高檔盒子上面繫着一個翠黑色的蝴蝶結。裡面裝的卻是一朵血紅的彼岸花,盒底還留有一張字條,寫着“御苑茶莊方錦烈贈”。

袁彩伊登時忿然起來,她咬了咬嘴脣,格外淡定,心想:哼!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方錦烈,這回你恐怕又要失望了!

只見右下方一個比較大的紫色皮質禮盒看起來格外清新淡雅,袁彩伊心生好奇,便拆開來看,卻是呂蕩姬送的一個大掛鐘......

因爲當時袁彩伊受傷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以爲袁彩伊凶多吉少,所以纔敢如此大膽的將這樣不祥之物贈予她,實則是在詛咒。

袁彩伊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將這兩份禮品用力地摔在地上,並狠狠地踏上了兩腳。她已經沒有心情再拆禮品了,正當氣憤之時卻來了好消息:

晏如歌爲了更好地經營神州珠寶行,擴大影響力,提高經濟效益,在夜霓裳特地舉辦了一個大型舞會,邀請全城的商戶前來參加。

袁彩伊理所當然也被邀請,儘管她的腦傷還沒有痊癒,但她依然堅持去應邀。因爲今天恰好是十二月六日,對她而言也是一個意義非凡的日子。

爲了遮蓋她頭上包紮的潔白紗布,孟寰凌還特地爲她買來了一頂哈雷帽。她戴上後顯得十分優雅動感,無不重現往日的靚麗英姿。

夜霓裳裡依舊歌舞昇平,依舊華燈初放。據說夜霓裳已經被何衷閣兌給了別人,袁彩伊的心裡卻更加空落,因爲這裡不再有她的牽掛了。

就在大家興致正濃地觀看文藝演出時,袁彩伊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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