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圖圖有點緊張,這牡丹花兒好歹也是厲家人,難不成感知到自己重生到這兒,特意找上門來?
應該不會啊,自己可是按了大印的合法重生,他沒理由和自己過不去。
“厲涵,你帶我們來這種地方幹嘛?這是吃早茶的地方嘛?又髒又亂的。”一個胖妞捏着鼻子故作嬌嗔。
“就是,我們還是去喝廣式早茶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茶餐廳,味道超好噠。”穿紫紅色吊帶長裙的女子彎着厲涵的手臂,一個勁兒的拋媚眼。
胡圖圖惡寒的打了個哆嗦,一羣已婚婦女對着一個年輕小夥子撒嬌賣萌,好惡心。
這牡丹花兒真夠風流的,一大早上就和一羣女人拉扯不清,他不是厲家人嘛,難道陰陽師都這麼好色。
還喜歡大媽型?
這奇葩品位!
“姐姐們這就不懂了吧。”被一羣已婚婦女型圍着,厲涵絲毫不覺得尷尬,“酒香不在巷子深,真正的美食可不是那些個大餐館,茶餐廳能找到的,聽沒聽說那句話,高手在民間。”
胡圖圖癟了癟嘴,“胡說八道,一看就沒吃過真正的美味,真正精美的食物需要頂尖的食材和優質一流的烹飪工具,民間小吃再味美,又怎麼比的過那些國際大廚的精心烹製。”
“胡家小吃?這也算飯店?一個小吃攤,能做出什麼美味?”說話間,牡丹花已帶着那羣女人來到自家鋪子面前。
“進來你們就知道了,這家的炒飯,味道超級贊,相信我,沒錯的。”厲涵率先走了進去。
其餘人蘑菇了一會,一個接一個走進
胡圖圖扎着腦袋往下看,最後走進店鋪的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
她穿了一套月白色雪紡長裙,五官清麗,妝容淡雅,還真算個美女。
進門的時候,女人微微擡了下頭,胡圖圖晃了一眼,這女人真白!
一羣人進了門,胡圖圖就看不見了,只能側着耳朵聽。
好在自家鋪子隔音很一般,聽的還算清楚。
“厲涵來了?呦呵,還帶了這麼多美女!”胡凱熱情的招呼聲傳來,胡圖圖一怔,聽大哥的口氣和他還挺熟的。
“胡哥,我可專門帶人給你們店捧場來了,你可得給兄弟面子,把你們家的私家小菜上幾盤嚐嚐。”
“好嘞,沒問題,不知幾位點什麼味的炒飯。”
“特色炒飯各一盤,胡辣湯一大碗,小菜你懂得。”厲涵呵呵一笑。
“馬上就來,先喝點壺花茶潤潤嗓子。”胡凱的聲音透着喜悅。
“遇到啥好事了胡哥,看把你樂的。”
“好事,待會和你說,我去給你們準備小菜。”胡凱美滋滋走了。
一桌子女人卻七嘴八舌議論起來,一會兒說飯店太小,連個雅間都沒有,一會兒又說來來往往的客人身着不雅,舉止粗俗,聽的胡圖圖一陣火大,這本來就是個小吃店不是豪華飯店,吃個早餐而已,你以爲和英國****進餐啊,窮講究。
胡圖圖鼓着腮幫子聽這些人閒聊,說實話,她對牡丹花兒事媽女沒什麼興趣,她想聽聽那個穿月白色雪紡長裙女人講話。
對養眼的美女來說,聲音和相貌一樣重要。
胡圖圖支着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到想象中的聲音,也不知是那個女人聲音很一般,還是一個字都沒說過。
炒飯小菜很快擺上,衆人的閒言碎語不多時都變成了驚歎。
“哇,好好吃耶……”
“真沒想到,這小地方還能做出這麼美味的炒飯。”
“是啊是啊,每一種都這麼好吃,小菜也好吃,太好吃了……”
女人的嘖嘖稱讚聲不絕於耳。
“厲涵,你是怎麼找到這家的,味道太好了,只可惜這家店太簡陋了,否則我真想請我的閨蜜們都來吃。”
“凡姐這就不懂了,大飯館環境再優雅有什麼用,根本吃不到真正的美味,只有這樣的小飯店,才能吃到真正的美食。”
胡圖圖忍不住又癟了癟嘴,“謬論!”
“黎美你怎麼不吃啊,很好吃的,你不是最愛吃咖喱了,這份咖喱炒飯味道特別棒,你嚐嚐嘛!”
“窮講究什麼,不肯吃跟着我們來湊什麼熱鬧?”有人嗤笑了一聲。
“算啦,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不屑於吃這種街邊小吃的,別理她。”
“黎美你別看這家飯店小,衛生食材都特別乾淨,來都來了,嚐嚐吧。”厲涵的聲音純淨清透,帶着一絲絲書卷氣,和他花孔雀般妖嬈的容顏截然相反。
“我不餓,你們吃吧。”一個極爲柔和的女聲悠然響起。
胡圖圖一怔,這女人的聲音好特別,輕柔中又帶着幾絲沙啞,聽起來特別有韻味。
“黎美你感冒了啊,聲音怪怪的。”
“嗯,喉嚨有點不舒服。”黎美輕聲咳嗽了兩下便不在說話,胡圖圖側耳聽了半天,也沒聽到她再講話,索性將眸光又轉回街道上,看來往的行人。
看了一會兒,也沒什麼特別,身體卻有些吃不消了,腦袋昏厥,渾身痠軟,只好扶着窗口站了起來。
活動活動血脈就打算回水牀上躺下。
不留神眸光一掃,愣住。
店門口地面上有一灘深褐色的污水,如果只是一灘污水胡圖圖並不會覺得多奇怪。可這攤水漬太詭異了,不僅半天都不往下滲,水面上還飄着一層濃郁的黑氣。
鬼氣?
莫名其妙的,胡圖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詞。
心裡哆嗦了一下,這大白天怎會有鬼?
盯着這攤水漬仔細打量,胡圖圖看出了問題。根本不止這一灘水漬,從街口拐彎處到自家店鋪外,整整有一行這樣的水漬,只是街道上的比較細,門口那灘面積則大一些。
以胡圖圖的智商如何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明明就是有一個落水鬼從街道那頭兒走過來,在自家店鋪門口停留了一會兒,在看看店鋪前面,什麼痕跡都沒有。
哎呦不好!有落水鬼進了自家鋪子!
胡圖圖正忐忑,牡丹花一行人已經吃完了早點結賬走了出來。
隨着這羣人的離開,地面上又出現一行相同的水漬,深褐色浮着黑氣,一直往遠處綿延。
原來那落水鬼附在了這羣人當中?
胡圖圖瞪大眼睛仔細看。
人羣中,有人若有感應了回過頭來。
穿月白色套裙的女人微微擡起頭,清秀動人的臉龐上帶着恬淡的微笑。
胡圖圖身體一瞬間冷透。
也許在別人眼中這女人笑的極有風情,可她卻看到了別人都看不到那一面。
女人臉色慘白,臉頰上赫然淌着兩行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