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詉伽很嚴肅的糾正。
“我的名字叫詉伽,不是旱魃,再說錯拔光你的毛!”對火鸞,他可沒有半點的耐心和客氣。
“你的意思是我說錯了你的名字,其餘的都猜對了!”火鸞的腦回路向來與衆不同。
“差不多吧!”詉伽不耐煩擺了擺手。
“哇哦……”火鸞的尾音幾乎拉上了天。
“詉伽你不要胡說好不好,誰欠你東西了,我可沒佔你便宜。”胡圖圖瞅着歷涵的臉色有點難看,忙不迭解釋。
“可你毀了我的全部,你承認嗎?”詉伽斜了胡圖圖一眼,表情有那麼一點點冷。
胡圖圖心裡打了個寒戰。
這傢伙實力逆天,喜怒無常,還是不要觸怒他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咳……我承認,可這都是意外好吧,我真的只是想幫你,沒想……”胡圖圖咬文嚼字的扣着字眼兒。
“你承認錯誤就好,做錯了就得補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勉爲其難跟着你,已經仁至義盡,再故意推卸責任可就有點兒過分了。”
詉伽一臉嫌棄的看着胡圖圖,好像跟着她多勉強似的。
胡圖圖氣的直翻白眼。
兩世爲人都是她盤算別人,現世報終於來了。
失策!她這次真的是看走眼了。
原以爲旱魃不過是個單純不諳世事的獨居者,沒想到卻是個腹黑狡猾,渾身傲嬌,牙尖嘴利的大賴皮。
早知道這樣,打死她也不冒充知心大姐姐了,沒事幹做點什麼不好,平白給自己找個債主。
生死相交不離不棄的朋友!又不是大白菜,哪那麼好找呀,就這位挑剔的性子,恐怕是得賴上她一生一世了,頭大。
胡圖圖狼狽不堪的從墓坑中跑出,剛逃離墓羣的範圍,整個地面早已塌陷,方圓幾十米所有的草木岩石都消失無蹤,好像被地底下怪獸吞噬了,凹陷出一個很深的坑洞,沙礫從坑底冒出,不多時,柔軟的沙礫就變得堅硬無比,再無一絲一毫的縫隙。
“上面的遊客迅速撤離,山體塌方十分危險,迅速撤離!”
衆人正驚魂未定,不遠處有人舉着擴音器高聲警戒。
武警消防專家密密麻麻站了一山腳,看像他們的眼神充滿了狐疑。
“這裡不是早就戒嚴了嗎?你們什麼時候過得境界線?你們到底是幹嘛的,身份證拿來,到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警戒區的武警都出了事,你們可知情?”爲首的一名中年警察看樣子是個領導,沒等幾人解釋就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
“警官同志,我們是私家偵探,受到委託過來調查,晚上趕到的時候那些同志已經遇害,當時我們懷疑兇手也許還潛藏在山林,故而深入檢查了一番,不料卻遇到了地震。”
“私家偵探?”那人看了看歷涵遞交的證明,臉色更加陰沉。
“既然是私家偵探更應該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你們不趕緊報警還深入破壞現場,這讓我很懷疑你們的真實目的性,跟我們回警局吧,一五一十交代還能減輕罪責,負隅頑抗,呵呵…”
那人說着說着,話裡化外顯然把他們當成了罪犯。
歷涵胡圖圖倒沒覺得什麼,火鸞的暴脾氣卻一下子爆發了。
“你憑什麼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殺了人,還警察呢,就這麼不分青紅皁白胡亂冤枉好人,我呸!”
“什麼叫冤枉!我只是按慣例請你到警局協助調查,你這樣心虛做什麼?”那人顯然也有點兒惱意,這個案子上頭早已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保護古墓,現在可好,山體滑坡,古墓被填平,還死了四個執法人員,他頭上的烏紗帽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心裡憋着這麼大股火氣,誰還能柔聲細語的詢問?
“你才心虛,你們都特麼的心虛,破不了案子就想拉我們做墊背的,你也不打聽打聽,姑奶奶我……”
火鸞話音未落,大地猛的劇烈震顫起來。
腳下再也站不穩了。
“跑啊,又滑坡了,快跑!”人羣中有人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
這一聲,喊的在場的人都毛了,危險時刻就別管什麼嫌疑犯不嫌疑犯了,還是自己小命最重要。
人羣呼啦潰散,丟盔棄甲,不多時,跑了個乾乾淨淨。
夾雜在人羣中,歷涵和胡圖圖也跟着往山下跑,冷不丁右臂卻被人扯住,拉扯到一條隱蔽的小路。
“你拽我們幹嘛,山體滑坡了,鬆手,再不離開小命就沒了。”火鸞急了。
“看你那怕死的樣兒,放心吧,剛纔那股晃動是我引發的,嚇唬那些執法者的,不會出事。”
詉伽身影出現在山林一角。
“就算暫時逃開恐怕很難徹底擺脫嫌疑,那些人還會找咱們麻煩的。”歷涵皺了皺眉。
中國的一些司法執法者有多麼的不作爲他一清二楚,那些人找不到真正的罪犯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我說沒事就沒事,對付這些人,不用大費周章。”
詉伽傲嬌的瞥了瞥嘴,“一切我都處理好了,車也放前面了,趕緊帶我離開這個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呆了。”
“剛纔人羣中喊跑路的也是你吧!“胡圖圖斜了詉伽一眼。
“是我。”詉伽哼了一聲。
”你真的在地下藏了幾千年沒出來過?”胡圖圖狐疑的看着對方。
洞悉人心,熟悉司法程序,巧妙避重就輕,化險爲夷,心思狡黠,眼界高傲,這種人肯定有很深的社會經驗,怎麼可能在地底下封閉了千年。
“我的神識可以分化萬物,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年,雖然我沒出來過,可天底下形形色色的我見得多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揮揮手就解決了,有什麼難度?嘖嘖,我真是失策,怎麼選了個你這樣腦筋遲鈍的合作伙伴。”
詉伽一臉嫌棄的看了眼胡圖圖。
“有什麼不明白上車解釋,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胡圖圖一頭黑線!
我去,他還真嫌棄上自己了。
既然你這麼能幹,還賴着我做什麼啊。
胡圖圖氣鼓鼓上了車,剛纔那些話她可是在心底吶喊的,沒想到屁股剛剛坐穩,駕駛副位上的傲嬌大爺又來了一句。
“你不甘心也沒用,反正我選定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