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漆黑如墨的城市上空,炸響了無數道炸雷,我聽着雷聲都禁不住膽寒,我想被雷聲驚醒的市民,肯定不敢出門來看如末日一般的景象。
藉着閃電的光芒,伴隨着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雷響,看着北邊的天空真的像塌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城北邊陰雲籠罩,遠遠看着就像天掉到了地上一般。
“九?虛影來了,走!”
楚九歌指着逐漸變換的陰雲。陰雲的形狀慢慢朝一個?形變換,楚九歌順速的開來一輛車,停在我旁邊拉開了車門,我一頭鑽進去,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城北。
進入霧氣朦膿的北邊,我徹底被遠處的景象給震呆了,因爲眼前似真似幻的出現了一副神奇的光景。
無窮無盡的人披着獸皮,扛着用木頭和石塊做成的鋤頭等工具,在與羣獸搏鬥,在於自然災害做鬥爭,不管是天崩地裂,還是洪水滔天,人們都堅強的活着,一代一代的在苦難中點燃了文明的火種。
“這就是華夏的精神傳承,遇到再大的災難,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都會不屈不饒的奮勇向前。”
隨着楚九歌的嘆息聲,前面的景象停了,不動了,當景象停止,我才發現剛纔活動的畫面,其實是一隻巨?在旋轉,在展示?上繡着的東西。
這隻巨?也似似而非,看着又像是真的,又不像,我還在出神,楚九歌拉着我的手說:“媳婦,咱們走。九?動,陰陽出,咱們可不能讓陰泉爆發,讓負面情緒入侵陽間,到時候人心無形的受到影響,會發生大變的。”
在他的話語下,我們一起奔跑進了虛影籠罩的範圍,我只感覺像坐過山車一樣晃了很久,暈暈乎乎的感覺不再晃了,卻感覺自己在往下掉,也不知道楚九歌去哪兒了?
天上繁星點點,鄉村田邊一條小河旁,纏着麻花辮子,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光着腳丫子坐在碼頭邊,腳咚咚玩着水,祈禱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嘀咕:“織女哥哥,牛郎姐姐。今天是七夕情人節,蘇菲希望天上掉下一個強悍的男人,保護我,愛我,心疼我,最好還能……”
小姑娘說着害羞的低下了腦袋,我掉進水裡的時候,聽到她的嘀咕,瞪着眼睛完全無法說清楚心理是啥感想。
還好我是活屍,根本不用呼吸,在水裡泡了兩三分鐘這纔回神,等回神發現那小姑娘正從後面抱着我,往岸上拖,她氣喘吁吁的把我弄上岸,盯着我驚喜的說:“你是老天爺賜給我的男人?”
話音剛落,她皺着小?子,看着五根手指呆呆的嘀咕:“不對啊,手感不對呀!”
“你……你……是女的?”小姑娘頓時怒了,對着我就是一腳,以我的速度很輕易的就躲開了,她兇悍的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你誰呀?把老天爺賜給我的男人還給我。”
看着她上挑的眉毛,我終於認出了她是誰,難怪給我的感覺那麼熟悉,她就是我奶奶!
對,就是奶奶,在我面前自稱織女的那個坑貨,我和她的名字是一樣的。
我張着嘴巴看了她好一會,用力扭了自己的胳膊,不疼,難道是做夢?
揪了自己好幾下才記起自己是沒有觸感的,我快速跑到“蘇菲”面前,揪着她的胸用力一扭,她疼的哇哇大叫,“畜生,放手,放手,疼!”
她對我拳打腳踢,反正我沒感覺,把她給揪哭了。我才鬆手,肯定的點了點頭說:“會疼?應該不是夢,那這又是哪裡?”
“嗚……都揪腫了。”
她揉着被揪疼的地方,瞪着我的胸突然驚喜的說:“這位姐姐,你這麼大,是不是自己揪出來的?”
“白癡。”
沒搭理這個年輕的奶奶,我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村子,臺基還是蘇家臺上的排列,唯一的區別就是大多都是木瓦房子,還有少數的是茅草屋。我暗中觀察了幾戶人家,發現家家神堂上都掛着毛爺爺的照片,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偷偷溜進一間屋,黑燈瞎火的聽到房裡傳出咯吱咯吱的牀板聲,我也沒心情聽牆角,找到日曆一看,我去,1953年,農曆七月初七!
經過反覆的驗證,我得到了一個想哭的答案。
穿越了。這次不是夢,也不是真假虛實的世界,自己穿越到了解放初期。
我順着大概的記憶找到自己家,發現我家是個大院子,就是裡面什麼東西都被搬空了。回答家的“蘇菲”一個人躲在房裡用藥酒擦被我揪出的淤青,忍着眼淚倔強的咬着牙,如果不是偶爾聽到她哆嗦的抽冷氣,還以爲她也不怕疼呢!
說起六房在蘇家臺上的歷史,奶奶這一代是最慘的。蘇家臺是一個大家族,也是一個大地主,土地被分了,整個臺上的老人都被別的生產隊批頭,打擊。而奶奶的父親死的早,母親又是吃風水飯的,被批鬥後,落了病,倒不見得會死。但臺上家家戶戶都沒有餘糧,太奶奶就是被餓死的。
奶奶十四歲就成了孤兒,一個人堅強的活着,生活無形的好轉,是她十六歲的時候。村裡生產隊砍村子後面一顆老梧桐樹,樹砍了,出現了讓老人們不敢回憶的可怕事件。
奶奶以祖傳的半瓢水本事,救了那些批鬥死太奶奶的人,村裡人無形的把她當成了空氣。即不親近,也不憎恨,分糧食的話也按三口人的份量分給她。
她這纔不用擔心餓肚子!
“蘇菲”給自己上好了藥,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啊啊大叫的咒罵:“千萬別讓我找到那個賤婢。不然非打死她不可。好餓啊!”
我心酸的躲在暗中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看來這會砍梧桐樹的事情還沒有發生,只見她咒罵了我好一會,用力勒緊褲腰帶,拿了把鏟子就出門了。
跟在她身後,一直走到村後的墳頭,墳頭附近的田裡種着紅薯,她賊兮兮的左顧右盼好久,這纔拿起鏟子挖出兩個紅薯欣喜的藏好,接着緊張兮兮的把洞填上。弄了好一會才弄成像沒挖過一樣,這才偷偷摸摸的往後邊的梧桐樹林走去。
“哎!”
看到這一幕我不僅爲她心塞,也爲那個時代的老一輩感覺心塞,當初那紅薯地可是公家的,並且那年頭誰要是敢偷東西,抓到可慘了。
抹黑跟着她一路出了墳地,到了死鳳林所在的區域,我被那三顆大梧桐樹給驚呆了。
怎麼說呢?
我出生後見到的是一片梧桐樹林,而這會只有三顆,而且是三顆非常粗大的老梧桐樹。枝葉茂密的就像一個大蘑菇,籠罩了好大一塊地方。
梧桐樹雖然是木行,但木生火,俗話說鳳凰棲於梧桐,這地不應該陰氣森森,但是奇怪的是我靠近三顆梧桐樹,既然詭異的感覺到了冷,我居然有了淡淡的知覺?
倒是“蘇菲”摸到樹後,找了些枯枝,偷偷的烤起了紅薯,從始至終她都沒表現出一絲寒冷的樣子。
難道只有我感覺的到冷?正常人反倒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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