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醫院的途中,我撥通了杜爲民的電話,他接到電話一點也不奇怪,嘆了口氣說:“你知道的線索,蘇小薇都向廳裡報告了。並且這個案子裡。你能處理的事情她都能處理……”
又連嘆了兩口氣,“也就是說在這件案子裡你們的職能重複了,校長死在你身邊,導致你被擠出了這個案件。當然,你依然掛着職務,以後有特殊案子還會找你,一條線索一千,抓到犯人一萬的價格不會變。”
乾淨利落的說完,他苦口婆心的安慰我好一會。
杜爲民是有名的黑臉包公,他能跟我說這麼多,還安慰我已經夠意思了,而且他也只是國家機器裡的零件,有些時候的無奈不足爲外人道也,我並不怪他不講情面。
“如果我要繼續跟這個案子,可以利用刑警這個身份的便利嗎?”
“可以。不過沒有獎金,隊裡也不會給你提供任何線索以及協助。如果出了人命,需要你自己負責。”杜爲民嚴肅的交代清楚,我們又幹巴巴的聊了幾句,結束了通話。
話裡潛在的含義表達的很明確,他看在杜七夕的份上,我如果鬧出無傷大雅的小事,他會給我收尾,如果是大事他只能袖手。
“這就是沒有後援。孤軍奮戰嗎?”
來至於心理上的壓力弄得我有些喘不過氣,吸了幾口氣,把警燈放在車頂,拉起嘹亮的警報。
啥也不管的踩嚇油門。車像離弦的箭射了出去,一路上招惹了不少車輛和交警側目。
趕到醫院,兩個便衣守在病房的門口,我出示了證件,但人家說這是專案,能見那女人的名單裡沒有我。
“靠。”
一腳踢在牆上,正好蘇小薇打開病房門出來,“姐,你也來看病人呀?”
“你別惹我,信不信撕爛你的嘴?”
見她上挑的嘴角,我差點就沒忍住在人流涌動的走道抽人了。
她瞟了一眼過往的病人、家屬、醫生,走到我旁邊小聲嘀咕:“你再打我呀?讓熱鬧的人羣看看,兩名刑警是怎麼打架的?咱們再特殊與警隊整體面子想比,我們也算不了什麼。”以在低才。
蘇小薇在我耳邊吹了口氣。氣得我渾身發抖,她微笑的對兩個守在外面的便衣說:“辛苦你們了。”轉身就走。
“小薇,有新的發現。”
房間內突然傳出楚九歌的聲音,蘇小薇停下腳步開門進去,我跟在後面把她往前一撞,兩個便衣跟着要拉我,我瞟了一眼門外,“你們最好快點關上門,被人看到警察打架非常丟臉的。”
兩個便衣知道輕重,立刻把門關上了。
我甩開拉着我胳膊的另一個便衣,“鬆手,我自己會走。”
等他鬆手,我快步衝向被撞得往前踉蹌的蘇小薇身後,扯着她的長髮用力往後一扯,腳尖踢在她腿後彎,她身體往後倒。
我啪啪連着兩巴掌蓋在她後仰的面門上。“你喊啊?讓人知道警察在病房裡打架,反正我是豁出去了!”
蘇小薇兩隻手往後抓,我趕緊放開他的頭髮後退,她沒抓到我,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我很不客氣的對着她小腹一腳,把她踢成了一個蝦米。
她捂着肚子,漂亮的臉蛋扭曲的不成樣子,流出的眼淚把眼線都弄花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兩個便衣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回神我已經打完了。
穿着病號服靠在牀頭,抱着膝蓋的女人一直哆嗦着:“紅色高跟鞋,紅色高根鞋。”
站牀邊的楚九歌還是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他偷偷對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迅速的扶起蘇小薇,“沒事吧?”轉頭對兩個便衣說:“她們兩姐妹打架沒什麼好看的,你們先出去。”
之前精神出問題的女人只說有鬼,突然改口提到高跟鞋,不定就是白澤搞的鬼,故意引蘇小薇進房,給我製造削她的機會。
看來他也知道我的仇從不隔夜,這個坑爹的性格呀!
兩個便衣出去了,蘇小薇頭髮散亂,擦着眼淚,求助的看向楚九歌。
楚九歌拍着她的後背,“她是你親堂姐,你讓我打她不成?再說我不打女人的。”
白澤一上人的身性格就變了,有些腹黑,有點像天天,感情這貨在學哥哥怎麼當有心的鬼。
我正暗樂着,然而楚九歌接下來一句話,讓姑娘恨不得削死他,他眯着眼睛說:“當你堂姐的面叫我一聲老公,我也有身份跟她理論理論。”
蘇小薇被我打的怒氣橫身,碰到楚九歌乘火打劫,氣得直髮抖,卻人見人憐的羞澀的看了楚九歌一眼,“你……你……老公。”
“是堂姐吧?我叫楚九歌。”
他突然鬆手朝我走出一步,蘇小薇身體失去支點轟的一聲摔在地上,疼的直吸涼氣。“哎呀……”
這貨又是故意的!
楚九歌回去扶蘇小薇坐牀上,眯着眼睛走過來說:“暴力解決不了問題,衝動是犯罪的……”他像背誦教科書一樣唸叨着,有幾次張嘴沒發出聲音,看脣形應該是:我就是喜歡母老虎,母老虎!以及透露了一條信息,高跟鞋、學校。
你媽纔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
不爽的暗罵着,我瞟了一眼抽泣的蘇小薇:“你們兩慢慢玩恩愛,姐還有事,不賠你們玩了。記住了,別再惹我。”
離開醫院,我打通了杜七夕的電話,讓他搞到了那女人的資料,原來她是師範大學的大四的學生,在找工作的同時也兼職圖書管理員的職務。
趕到師範大學門口,杜七夕的路虎已經停在了校門口,他看到我的警車,沒個正經的調侃:“混得不錯嘛?都開上車了。說吧,找我過來有啥事?”
“裝我男朋友。”我這也算不上報復,白澤噁心姑娘,姑娘也噁心他一下。
“免談。”
杜七夕捂着褲襠像兔子一樣鑽進路虎,一副怕被非禮似的看着我,“爲了我的鬼偷大業,打死也不能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