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
杜七夕很有錢也不在乎那幾千,但他的錢再多也是他的,拿人的手短,我想了想拍出了他。
倒是可以問張霞借,不過我又不喜歡借錢,這個也不行。
中山路地下夜市晚上纔開。下午我在刑警隊辦公室揹着蘇三留下的切口,切口就是與人交流的暗號,同時心琢磨着該從哪裡弄錢?
啪!
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怎麼把織女給忘記了?問太奶奶要啊。”這又不是順便亂花,直系長輩要錢,我可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姐,我想你了。”
打通織女的,我在電話裡賣萌扮乖,織女似乎惡寒了一下,“小菲呀,叫姐叫的這麼親熱,什麼事?”
“能給我打一萬塊錢不?問你借的。”
向她借錢能還纔有問題,織女悠悠的說:“小菲呀,我賺點錢也不容易,你借一百還是有的。一萬有點多。”
一百塊?當我是小朋友發壓歲錢呢!
聽着她玩味的語氣,我哼哼唧唧的立刻翻臉威脅:“有個叫唐生的讓我給你下瀉藥,瀉藥在我手裡,你不給以後吃東西小心點。”
“那死撲街。”織女吐槽幾句,“把卡號發給我,等會就給你匯過去。你回來記得把藥給我,看我不整死他!”
麼麼噠!
親了一口,我又討好了幾句,把銀行卡號發了過去。
唐生啊唐生。敢偷姑娘的錢,姑娘弄不死你還有太奶奶呢?可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太奶奶找唐生麻煩,反而會被坑呢?
“不管了。反正他們誰倒黴姑娘都開心。”
到了晚上八點多鐘,我取了錢趕到中山路地底夜市。
地下商場的人流挺大,我擠在人流裡,左右看着兩旁小攤邊討價還價、偶爾有攤主讓過路的人看看的熱鬧場景,熟悉的景象卻給了我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前兩個月我還在讀大學,身上許多東西都在這些小攤上買的,價格比淘寶也貴不了多少,最主要能看實貨,還兼而把街也逛了,一舉數得。
“這不是蘇菲同學嗎?”
路過一家做指甲的小攤,守攤的美女驚喜的拉住我的胳膊。我瞅着她仔細想了想,記起她是大學時候我們班的宿管,“曉芳,你這是?”
“還不是老樣子。淘寶不景氣,幹淘寶的同時包了這個小攤。一個月弄萬把塊錢餬口,雖然比坐辦公室累,但勝在自由。”
遇到熟人本來挺開心的,聽到這話就不舒服了,什麼叫餬口?本市的白領工資有五千算高的了。
我被拉着坐到攤前,瞅着兩個青澀的小妹子正在給旁人做指甲,“行呀,都當小老闆了。”
叫曉芳的同學略微自信的笑了笑,“你呢?上學那會你可是年年拿獎學金,現在在哪高就?”
姑娘吹了的工作在微信朋友圈大家都知道,她可是朋友圈的推銷常客,會不知道?我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那工作不怎麼如意,正找工作呢?”
掃了一眼左右,我起身說:“你這挺忙的。我先走了,有時間聯繫幾個同學一起吃吃飯。”
“別呀,這一踏上社會幾天不見的同學見着特親熱,你又沒啥事,咱們先聊會。”
曉芳滿臉堆笑的拉我再次坐下,我倒是鬱悶了,在學校跟她不算太熟,拽着我說啥?
反正蘇三說了,那個人必須晚上十點以後見,我閒着也是閒着,於是坐下又聊了起來。
聊的話題大多是班上同學誰畢業分手了?誰找上了啥工作?等話題,大多是她在說,我偶爾迴應幾句,一個話題告一段落,她說:“小菲,你交男朋友沒?”
“沒合適的,單着呢!”
“哎。”她嘆了口氣,“現在合適的難找,這不,家裡給我介紹了一個,那人怎麼說呢?長的還行,工作也不錯……”
嘰裡咕嚕又是一大段,我讓她等等,跑出去給她和兩個給她打工的小妹妹各自買了一瓶水回來,她接過水:“這聊得起勁,倒是忘記了招呼。”
一句帶過,她又講起了男朋友,說什麼介紹的對象那些地方不好,但十句有七句沒離開過她男友。
慢慢的我倒是反應過來了,她等着我去問她男朋友的信息呢?
奶疼!
姑娘就是不問,憋死你,心裡這麼想着,見她嘴上說的歡,我就琢磨了,這丫會不會在心裡罵我不上道,不去關注他男朋友?
又聊了大概十多分鐘,曉芳拿出,“給你看看上次我們去武當山旅遊的照片?”
一瞅照片,我就傻眼了,與她站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劉孝,她見我發愣,“這是在金頂腳下,他不喜歡爬山就沒上去。”
扯,劉孝是個想往上爬的人,會不喜歡爬山,說刑警怕累?更扯了。沒有上金頂的照片,據我猜測劉孝不定是跨省辦案,正巧她追過去,哪有功夫與她觀光旅遊。
“挺帥的。”我給劉孝點了個贊,感覺跟她聊的實在枯燥無味,“芳姐,你在這混的熟,我向你打聽個人呀?”
呃!
她正翻着上的照片,見我轉移話題稍微愣了愣,似乎冷了半頭腰。“外面小攤,商場裡的門店我都挺熟。你找誰呢?”
“聽說就是你們這一條路上的攤子,外號叫老槐,是賣小首飾的,我剛轉了轉沒瞅到人。”以諷長劃。
按蘇三的描述老槐眉心有個大痣特明顯,我看了幾個賣小首飾的都沒找到,曉芳幾乎是本能的說:“沒有,賣首飾的三個攤位我都熟,偶爾他們進貨會給我攤上帶點發卡、纏頭繩之類的……”目光瞟向了小攤門上掛着的女生飾品。
“沒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讓我過來找他的。”
這就奇怪了,蘇三不可能騙我,難道是我搞錯了,我禁不住皺起了眉頭。曉芳問:“有啥重要的事?”
“約好去他那買一個重要的東西,難道被忽悠了?”
自然不會說是拿錢買消息,我隨口一扯,曉芳說:“東西很重要?你不會被騙了吧?現在騙子很多,你趕緊打電話報警,我男朋友是刑警隊的……”說着她熱情的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卻沒人接,她越來越煩躁,“這個死人。”
劉孝不接電話我還真知道原因,在吩咐他們辦事的時候,我說了不準帶,只准開警隊通訊器。
“小菲不好意思,那個警隊就是忙。”曉芳收起,往旁邊小跑出去,“那邊年紀大的老王賣了很多年的襪子,我幫你找他來問問,說不定能找到那個騙子。”
老王來了,是一個五十左右,面相老實,收拾得停乾淨的中老年人,“曉芳,你這同學要打聽誰呀?”
“老槐,一個眉心有大痣,據說是賣小首飾的人。”
剛提到老槐,老王輕微抽了一下,不過還沒露出驚悚。
等我提到眉心有大痣他兩腿發軟,老王像見了鬼似的扶着攤位的支架,嘴脣不住的打顫。曉菲關心的問:“王叔,您沒事吧?”
“沒……沒……這個人我不認識!”啥也不管,扶着後腰抖着腿大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