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組的警員與楚九歌和蘇小薇,前腳跟着後腳一起趕來。
楚九歌一絲不苟的處理着現場,劉孝在旁邊鬱悶的向我報告,他們查死者感情線得到的線索。
根據圖書館前死者的情感關係,已經鎖定了幾名嫌疑人。
找到嫌疑人是值得開心的事兒,讓劉孝鬱悶的是。這些線索都是楚九歌先一步查到的。
“菲姐,你查毒藥的線索怎麼樣?確定是誰沒有?”
劉孝不服的瞟了一眼忙碌的楚九歌,我說:“快了,你們繼續手上的工作,隨時等我的通知,然後抓人。”
走過去與楚九歌和蘇小薇打了聲招呼,我去醫院接出張霞,一起趕往了西城。
“西城,中藥老字號,姓西的老中醫。”
到了西城,問了很多人也不知道中藥老字號在哪?我開着車在西城打轉,張霞病殃殃的望着路邊的招牌唸叨着,我還以爲她找到了藥鋪,欣喜的問:“看到了?”
“沒!菲姐,你的線索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這大街小巷的。你知道哪些人消息最靈通?”我相信老愧賣的消息一定是真的,張霞掏着耳朵說:“快遞小哥呀!”
“你怎麼不早說?”
“你是老大,我自然聽你的咯。”
一路與她閒扯着,到了就近的一家快遞公司,我找上一個準備出門送東西的小哥,亮明身份很客氣的請教:“跟你打聽個事兒,一間叫中藥老字號的中藥鋪在城西哪裡?”
“您問哪個中藥老字號,這邊有三家,都掛着這樣的招牌。”
“你感覺哪家藥店最古怪?問的就是哪家。”以歲役劃。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快遞小哥陷入了思索,想着想着打了個激靈,回過神說:“問川小巷那兒的一家中藥鋪很古怪,每次路過那裡。看鋪子的夥計就說,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我說的,反正聽的次數多了,我都不敢從那門口走了。”
“謝謝啦,世界上哪有鬼?”
客氣的告別快遞小哥,我回到車上說:“去問川小巷,中藥鋪應該在那。”
張霞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過來摸我,“我是感冒了,你沒發燒啊?問川小巷正在搬遷,上半年裡面的人就搬空了。”
感受着她驚悚而古怪的目光,我向快遞小哥看去,他剛跨上小毛驢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扭頭。一張蒼白的臉對我笑了笑,嘴巴張合的好像在說:“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的!”
問個路也能撞鬼?
我吸了口涼氣,張霞問我怎麼了,這時快遞小哥從我旁邊經過,他臉色正常的對我們點了點頭,車子與我們檫肩而過。
“難道我眼花了?”
“什麼?”
聽着張霞的疑惑,我啓動車子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去問川小巷看看。”
找到問川路,不少房屋牆上都寫着拆字,張霞指着前面一個丁字路口,“前邊就是問川小巷。”
問川路上有不少行人和車輛,車開到丁字路口,釘在問川路上的問川小巷裡連一輛車,一個人也沒有,一眼望到頭只有緊閉的店門。
我控制車拐進去幾米停下。看着空蕩蕩的街面,“這條路就沒有連接到任何居民點?全都要拆?沒一個人走?”
“不啊?過了這段路前面就是一個社區。”
張霞左右看了幾眼,“真奇怪了,那邊小區的人要來問川路上買東西,走問川小巷是最近的道,走別的巷子要繞好幾裡呢?”
“奇怪的事兒我們又不是沒少遇到?不用大驚小怪的。”
我緊張的小心肝亂跳,嘴上說得輕鬆,手發抖的啓動車子往前開。
走了大概兩百多米,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店子前掛着“中藥老字號”的爛招牌,外牆上用紅油漆寫着大“拆”字。
緊閉的店門外上着鎖,門上佈滿了蜘蛛網和堆積的灰塵,我站到門外四處看了看,對着門喊:“有人在嗎?”
一輛從社區那邊騎過來的自行車剛經過,聽到我的喊聲嚇的一頭撞到路邊廣告牌上,差點摔倒,騎車的青年看過來罵:“有病。”慌忙的騎正自行車準備離開。
張霞擋在他的前頭,青年不爽的說:“美女,你幹嘛?”
“問你個事,這路怎麼沒人走?”
“這邊做拆遷工作的時候死過人,村裡傳的邪乎,晚上確實陰氣森森,一些事兒越說越邪乎,於是幾個月下來就沒人走了。”青年踩着車子要走,張霞拿出證件再次擋在前面,“你怎麼從這走?”
“警察阿姨,我……我就是出來買泡麪的,可沒有犯法……”青年發咻的看了一眼證件,“真的,我天天在家打遊戲,半個月都不出門,這藥鋪死夥計的事,我真不知道。”
“走吧!”
張霞憋着怒氣,板着死人臉放青年離開,罵着死宅男走過來,“叫誰阿姨呢?”
“警察阿姨,哈哈。”
我被逗得大樂重複着青年的稱呼,張霞苦逼的說:“能別再提嗎?”
“不提,不提,警察阿姨。”
沒找到人,我憋着笑準備離開,張霞很不爽的捏着拳頭,裝着要打我的樣子瞪過來,突然藥鋪裡丟出一把鑰匙,“誰呀?自己開門進來。”
蒼老的聲音嚇了我們一跳,張霞機械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鑰匙,舌頭打彈的問:“要開門不?”
“開。”
我換着粗氣撿起地上的鑰匙,發抖的剛取下鎖,吱呀一聲門從裡面打開,一股草藥發黴的氣氛衝出來,嗆得我們直咳嗽。
一個佝僂着背的老人,背對着我們走到櫃檯邊,拿着一個杵藥棒在小鉢子裡杵着。
鉢子裡應該裝着有汁的東西,杵藥棒每杵一下,發出一聲輕微的咚滋聲響,聽得我頭皮發麻。
我們站在門口,扇着腔前的黴味,張霞扯了一下我的衣角,“進不?”
“看病還是抓藥?”老人沒有回頭,指着一面牆說:“先回答上面的問題,再說你們的事兒。”
相對的兩面牆上各掛着一個問題,老人指的是右面的牆。
左面的牆上寫着:媳婦和母親掉進水裡,先救誰?這應該是問男人的問題,而老人指的牆上寫着:找老公,一個強壯但窮酸,一個不行但有錢帥氣,選誰?
“請認真回答,我能聽出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