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麗要大幅度修改劇本,還要將新的劇名提‘交’上去審覈,所以整個劇組暫時處於解散狀態,等待導演的號召。。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敖澈回到了自己家,還沒休息幾天,就被王思遠催着找工作。畢竟他只是一個演藝新人,還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只有大量推出作品,才能保持自己的名氣,並且更上一層樓。
王思遠拿着幾分劇本來了,這裡面有不少都是找敖澈演電視劇的和尚。可見他演得這類角‘色’在導演羣中是多麼深入人心。苗杏仁是看繁體字輕輕鬆鬆,所以趁機瞟了兩眼。
這一眼看過去,她就無法移開視線了。因爲這是一份電影劇本,準確來說,連劇本都夠不上,直接從史書中摘錄下來的一段人物傳記,這個人物苗杏仁還特別熟悉,就是唯一一位男後韓子高。以往的那些諂媚男寵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地上的泥巴。
苗杏仁最喜歡看這種風流野史,有時候歷史往往比小說還要獵奇。所以,她用爪子按住劇本,重新拾起自己的古文功底,開始閱讀起來。
敖澈總是將注意力放一部分在他的貓身上。所以看到苗杏仁關注一樣東西,他也好奇地湊過去。
王思遠看到,臉都黑了,他無奈地說道:“這個劇本估計是我拿錯了,你別在意。公司今年準備的電視劇電影也有好幾部,雖然以你現在的地位還拿不到男一的位置,但是多接戲,都是鍛鍊你演技的機會。”
不得不說王思遠給敖澈的定位是十分準確的,敖澈雖然顏值高,但是憑藉此累積起來的人氣都是虛高的,他就像是個‘花’瓶,一不小心就被打碎了。因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一邊鍛鍊演技,一邊提高人氣。
敖澈卻不以爲然,他雖然喜歡得到更多人的信仰,但是卻不會因此被束縛,他的生命太長了,想幹什麼都有充足的時間,想要紅的念頭並不像一般的藝人那樣強烈。
“甜甜已經給我選擇好了,就是這部電影了。試鏡時間就是明天?那好,我今晚就好好研究這個人物。”敖澈的手指放在了苗杏仁正看着的劇本上。
王思遠的一口鮮血直衝腦‘門’,他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脖子,才和敖澈列出來爲什麼他從來沒把這個劇本放在眼中。
“你知道這個劇的導演是誰嗎?”
“劇本上不是寫着的嘛,劉廉,怎麼,難道他還有什麼奇特之處?”
“人如其名,他的綽號就是榴蓮,脾氣又臭又硬,拍出來的電影票房也是又臭又硬。他爲了拍上一部電影,把自己的房子和車子都給賣了。”
苗杏仁心想,這個導演居然敢有如此大的魄力,肯定是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有信心。想必最後一定成功逆襲,票房大賣,房子車子都回來了吧。電視劇不都是這麼演的。
“去年票房統計結果出來了,他的那部電影的票房只有一萬三千五百六十八元。現實和故事不一樣,也許有人一飛沖天,但更多的人被大‘浪’拍死在沙灘上。劉廉不聽人勸的結果就是一無所有,連老婆都帶着‘女’兒離開他了。”
敖澈調侃道:“思遠,他的八卦你貌似很清楚啊,你不當狗仔隊真是可惜了。”
“別鬧,我在和你說正事呢。這個劇本是寄到公司裡的,我看他肯定打着廣撒網,多撈魚的目的,人家根本就不是相中你,所以你也別主動貼過去了。你看看別的劇本也很不錯啊。”
“此人與我有緣。”敖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噎的王思遠一口氣上不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確實,這兩個人都是奇葩,請恕他這個普通人無法理解。
兩人之中看似敖澈事事依賴王思遠,實際上重要的事情都是敖澈自己拍板作決定的,牽着自己的經紀人往前走。不過敖澈也接受了王思遠的意見,決定今年辛苦一些,把公司自己籌拍的劇給拍好。
苗杏仁還在抱着腦袋苦思冥想,敖澈和劉廉有緣……飼主是龍神,應該能隱約察覺到什麼,難不成,他看到自己未來會喜歡上劉廉?導演和演員可是非常容易擦出火‘花’的。
光是想想,她整隻貓都不好了。不對不對,苗杏仁你給我冷靜下來,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她的爪子‘揉’‘亂’了滿頭的‘毛’,跟小瘋子差不多。
敖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一句話,讓他的貓糾結了半晌。
到了第二天,王思遠開車帶着敖澈去約定好試鏡的地方。可是車子還未開到,就已經因爲巷子太過狹小而無法穿過。無奈,三人只能徒步前去。
王思遠看到了一個非常古舊的小院子,密密麻麻站了一院的人,大多數還是那種嫩模樣子的‘女’人。雖說是夏天,她們穿的也太過清涼。她們看到敖澈之後,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
敖澈在這裡見到了老熟人韓寅,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澈哥?!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韓寅先是陽光一笑,這是他當了多年羣演養成的習慣,見人三分笑。然後,他就說,“要是你也來試鏡的話,我估計就沒戲了。你一看就是當皇帝的,我站在你身邊,就跟‘侍’衛似的。”
韓寅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心情低落起來。
“什麼皇帝的,我是來試鏡韓子高的,他可不是皇帝。”敖澈不明所以地說道,他家甜甜一動不動地盯着韓子高三個字,別以爲他沒看出來。
“咳咳。”此劇烈的咳嗽聲來自兩人一貓。就連王思遠這個經紀人也剛剛纔知道敖澈的目標不是陳倩這個皇帝,而是男後韓子高。他不禁懷疑起來,難不成自己的藝人‘性’取向與衆不同,纔會這樣選擇?
苗杏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的飼主居然要演韓子高……想起來還有點兒小‘激’動呢。
“要試鏡韓子高的演員過來這裡,領了你們的編號排隊,一個挨着一個過來。”一個穿着不知道多少年的白‘色’兩道槓背心,腳踩夾指頭拖鞋的三十歲男子大聲吆喝着。
隨着他的吆喝,好傢伙,幾乎大部分‘女’人都走了。
“貌似,這些‘女’人都是準備試鏡韓子高的。因爲劉導曾經放話,如果找不到符合他心中韓子高的形象的男演員,他就乾脆找‘女’演員‘女’扮男裝。反正歷史上的韓子高就是貌若好‘女’。”韓寅對這些小道消息瞭解的比較多,就和敖澈解釋起來。
說着,他還疑慮地掃了一眼高大威猛的敖澈,要是韓子高長這樣,哪個皇帝能壓得下去?反正他是下不去手。
敖澈並不在意,把苗杏仁塞到自己的兜帽裡後,就大大方方地朝着那羣‘女’子走過去。
不得不說大銀幕的魅力還是很巨大的,即使片酬不高,懷抱夢想的少‘女’們也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因而,她們今天大多畫的是粗重的一字眉,多了幾分英姿勃發。
敖澈簡直就是鶴立‘雞’羣,分外顯眼,那個邋遢的中年男子想不看他都不行。這一眼看過去,就錯不開眼了,比起那些脂粉氣太濃的嬌嬌‘女’,他還是更青睞敖澈這樣的純爺們。畢竟歷史上的韓子高可不是陪王伴駕的男寵,而是代替身體不好的陳文帝四處征戰的少年將軍。
可以說,是韓子高幫着陳文帝鞏固了半壁江山。
“那個誰,你過來讓我看看。”他用破舊發黃的白背心擦了把汗。
敖澈走了過去。
“行了,韓子高就你了。”他當機立斷地說道,“先說好,片酬只有一萬元,如果你同意的話,就籤合同,等我找齊人手,咱們就開工。”
“導演,你這樣選角也太草率了吧,這人演陳文帝還差不多,哪能演韓子高啊。”一名少‘女’嬌滴滴地開口了,她是多麼嚮往大銀幕啊,就算是一步小電影,她也不願意放棄。
“有件事情可能你們不清楚,雖然我是個導演,但是我上一部電影的票房成績只有不到兩萬塊錢,我自己的房子車子都投進去了。”劉廉直接將他此生最大的恥辱說了出來,光是這份勇氣,都讓苗杏仁佩服。
果然,他一句話說出去,男男‘女’‘女’幾乎都撤出去了。她們聽說過幾百萬的票房慘敗,兩萬塊錢簡直就像是聽天書一樣,他們上學‘交’的學費都不止這麼一點兒。
韓寅和敖澈對視一眼,上前一步說道:“導演我是來試鏡陳文帝這個角‘色’的。”
“小夥子倒是‘挺’穩重,就是欠缺一份貴氣和傲氣,要是這傢伙能給你勻點兒就好了。”劉廉指了指目空一切的敖澈。
韓寅有些失落,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失敗了,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差到票房兩萬的導演都不願讓他來演男主角。
“你失落個什麼勁兒?人家陳文帝被大軍包圍的時候還能談笑風生,把酒言歡。我非要好好訓練你一把才行。”劉廉完全忘記了自己失敗時候差點去跳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