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答應幫唐穎兒想辦法‘拿下’殷祈,雖然殷祈已經被唐穎兒強上了,依他性格肯定會對唐穎兒負責,唐穎兒要的可不只是負責,她要殷祈正視對她的感情。
至於去陰間的事還需要做一些準備。就交由唐穎兒去做,我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老爸。
圓空一日不除,我心一日難安,指不定哪天喪命也不可知,所以再看看他們。另外,去陰間找嫂子的魂,還需要一件她貼身之物。
老爸他們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唐穎兒和殷祈一有空就會來探望他們,對他們的近況都很清楚。
據說殷祈和老爸一見如故,成了忘年之交,兩天居然有共同愛好,比如下棋。這讓我很意外呢!
按響了門鈴,開門的人是老爸,當他看清是我時。竟激動得老淚縱橫。半年不見,他的頭髮白了一大半,我心一酸,忍不住撲到他懷裡。
“筱筱,你終於回來了。”老爸的手都在顫抖,很怕這只是一場夢,在萬鬼窯那可謂是九死一生,確確實實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卻夜夜難睡個安穩覺,總是夢到那段時間的遭遇,夢到眼睜睜地看着我被吸進那被季家當做傳家寶的白玉棋盤吸了進去。
有時他回首,不禁猜想一切禍端是不是由他把棋盤交給我便開始?他甚至悔不當初,早知道寧願違背祖訓,也不必弄得如今這般家不成家。
在老爸看來,確實是家不成家。這半年對於老爸和大哥來說非常難熬。我媽已魂飛魄散,嫂子又成了植物人,我渺無音訊,家裡只剩下老爸和大哥、聰元三人。
“爸,是、是、我回來了。”我也難以控制此時的激動之情,見到親人的感覺真好,我曾一度的以爲此生再也無緣見到至愛的親人了。
聰元什麼都不知道,以爲我是出遠門剛回來,卻是隱隱明白了什麼,懂事了不少。不再向以前一樣纏着我不放,見了靳夙瑄也不粘他,我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老爸問我這半年的遭遇,我也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何必說?說了只是徒添他們的煩惱。又無濟於事。
聊了一會,我讓老爸帶我和靳夙瑄去醫院看嫂子。現在嫂子一直躺在醫院。
雖然是少了一魂,其他的各個器官仍然在正常運做,所以必須住院,定時輸送營養液體,來維持生命。
我問過殷祈。嫂子丟失的恰恰就是地魂,一個沒有道行的普通人丟失了地獄可不得了。
丟了其他魂會變癡傻,丟了地魂卻是會變成毫無知覺的植物人。每一道魂魄的作用都不同,地魂又稱覺魂,一旦脫離肉身就會主動前往地獄。
那時我們又剛好就在萬鬼窯,離鬼門關那麼近,所以殷祈和唐穎兒都猜測嫂子的地魂是走向鬼門關、流落陰間,如此要找回的希望非常渺茫。斤莊帥技。
而且,還需要失魂原主信任的人才容易召回那道地魂,如此沒有把握的事,所以殷祈和唐穎兒纔沒有做,真不是他們不幫。
到了醫院看到憔悴不堪的大哥,和靜躺在病牀上的嫂子,我原本不抱希望、想着去救小鬼,順道幫嫂子找回地魂,可如今……
“岳父大人,殷祈和唐穎兒可有來這裡探望過嫂子?”倒是靳夙瑄一踏進病房,就四下走動,回來後又問老爸。
“來過幾次,不過,一般都是到家裡探望我。”老爸不明白靳夙瑄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我心裡卻明白了幾分,難道這間病房有問題?
“他們可有說什麼?”靳夙瑄繼續問道。
“沒有!”老爸不解歸不解,到底還是沒有問靳夙瑄爲何問這些。
我示意靳夙瑄到外面說,對於靈異鬼怪的事,我不想老爸他們接觸太多,不能再讓他們落下陰影了。
“娘子,你果真瞭解我。”走出病房後,靳夙瑄說道。
“那病房有什麼問題?是不是對嫂子有影響?”我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如果是髒東西,殷祈和唐穎兒既然來過不可能看不出來。
“嗯,不過還不確定。連殷祈他們都被瞞過,這東西很厲害。”靳夙瑄蹙着眉頭,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不過,對我們來說不算是壞消息。”
“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我一聽有很厲害的‘東西’在病房外,哪裡會不急,急想知道是什麼,會不會危害到嫂子。
“我想我們去了陰間,應該省了找魂的功夫。”靳夙瑄說道,原來他覺察到病房外有一縷若有若無的魂息,和嫂子身上釋放出來的魂息很相似。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丟失的地魂沒有進入陰間,而是留念人間、跟着嫂子回來,想重新回到身體裡,卻被阻隔在醫院外。
“那殷祈他們怎麼會沒發現?”我也沒發現,難道這就是實力的懸殊?靳夙瑄只有一魂時,殷祈和他不相上下,如今更是遠不及靳夙瑄。
“魂息太薄弱了,應該被人故意壓制住了,殷祈他們沒發現也很正常。我也只是感覺到魂息就在附近,正確位置卻不知。”靳夙瑄和我在病房外走了一圈,卻一無所獲。
“我們一定要把魂找回來。”既然知道就在附近,點燃了一絲希望,更加不能放棄。
“難不倒我!”靳夙瑄點頭,原本去陰間找,能找到地魂的希望非常渺茫,如今就在附近,他便有很大的把握。
是夜,還是大哥留在醫院照顧嫂子,我只扯了她幾根髮絲,問大哥要了嫂子的內褲。
我們沒有和大哥明說,好在他也沒有多問,就把嫂子的內褲給我。我想大哥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猜到我和靳夙瑄想做什麼了,因爲我看到他眼中有着難掩的激動。
我和靳夙瑄偷偷摸摸地在醫院的住院部樓下襬了一張桌子,幸好現在是凌晨兩點多、靳夙瑄又設下障眼法。
我按照靳夙瑄的要求用嫂子的髮絲將她的內褲綁在一支新斬下來的竹子上,雖然我搞不懂這麼做的用意。
“你們在做什麼?”靳夙瑄正要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做,不遠處就響起了一道突兀的聲音。
我看向發聲源,看到來人很驚訝,居然能看破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