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快放開我閨女!”那夫妻倆看到靳夙瑄就好像是看到了非禮他們女兒的登徒子。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怒瞪着靳夙瑄,我壓下沉重的心情,和靳夙瑄的事先撇一邊。先處理眼前的事。
“給我看清楚了,看看她是不是你女兒。”靳夙瑄把我往前一推,拂開半遮住我一邊臉的頭髮。
我看到他的手一動,也沒有錯漏這些人的眼睛有一縷黑氣漸漸散去。
“啊!怎麼不是我閨女?”當他們眼裡的黑氣散去後,終於看清我的臉,知道綁錯人都大驚。
“你們都被鬼遮眼了!”靳夙瑄冷聲說道,他很氣,氣這些人居然捆綁我、這樣對我。
“鬼、鬼遮眼?怎麼可能?”這些人都懵了。
“會不會是我們經過那個墓地,畢竟。是我們把他打死的?”有人驚喊道。
“你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那個中年婦女,不問清楚,心裡怪怪的。
“對不住了,妹子!請進屋說。”中年婦女愧疚地道,並請我們進屋。
其他人也各自散去,算是結束了這場鬧劇。
中年婦女告訴我,這裡是王家村,她和丈夫都姓王,大家都叫她王大娘。夫妻生了一兒一女,女兒叫翠花,長得特別漂亮。
半年前村子裡來了個外鄉人。見翠花長得漂亮,就強暴了翠花,這王家村的人都很團結。一起暴打、教訓這個禽獸不如的淫賊。結果不小心把人打死了。
他們就約好,不準把打死人的事泄露出去,把人草草埋在驪山下。
可翠花卻因此鬱鬱寡歡。不久後就精神失常,經常趁家裡人不注意就跑到那個男人的墓地,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扒墳、脫衣自淫。
家裡也會無端出現奇怪的聲音,這不是鬧鬼了,又是怎麼回事?而且那天參與打人的人家裡都會出現一些怪事。
請過法師來看都沒用,那個薛神婆是隔壁村。上次就是她讓他們在院子裡立一截桃木樁,白天晌午把翠花捆綁在桃木樁上爆曬太陽,驅邪氣。
還真有效果,翠花也安生了好幾天,他們就以爲翠花好了,就放鬆了警惕,現在王大娘每天夜裡都會起牀看看翠花有沒有睡着,想不到今夜翠花不在房間裡。冬布休血。
於是就發動村裡人幫忙找人,卻在驪山遇到我,不知怎麼就鬼迷心竅把我看成了翠花。
翠花平時就喜歡穿紅色的衣服,除此之外和我半點相像之處都沒有。
“桃木樁確實可以驅邪,白日晌午陽氣最盛同樣可以驅邪,但是這兩者合在一起,陽氣過剩,只會適得其反。呵呵,這個什麼神婆簡直就是胡鬧。”靳夙瑄冷笑道。
“這位兄弟,你能看出我們是被鬼遮眼,懂得也很多,一定會捉鬼。求你幫幫我們,救救我閨女。”王大娘和她丈夫雙雙跪在了靳夙瑄腳邊,不斷的磕頭。
我暈!說靳夙瑄會捉鬼,好吧!他確實會,可他也是鬼啊!
“你綁了我娘子,還想要我幫你們?”靳夙瑄雖然伸手把王大娘和王大叔從地上拉起來,可一點都沒有要幫他們的意思。
“求求你了!是我們錯了,我們也是被鬼遮了眼才錯捉了你、你的娘子。”王大娘聽到娘子二字,臉色一頓,大概是覺得怪異吧!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稱自己妻子作娘子的,但還是很識相的順着靳夙瑄的話說。
我看着老兩口不斷哀求靳夙瑄,很不忍心,扯了扯靳夙瑄的衣袖。
“好!帶我去看看那個人的墓,至於能不能幫到你們,我量力而行。”靳夙瑄被我這麼一拉扯,魂體明顯一震,就鬆口答應了,但很聰明的沒有保證一定能幫到忙。
“謝謝、謝謝!”王大娘夫妻不斷道謝,他們現在大概以爲翠花是被那個死去的男人變成鬼捉走了。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我娘子說。”靳夙瑄揮手趕他們出去。
呃!這回輪到我和他的事要處理了,不過,他真的很不客氣,直接把這裡當做他的地盤。
突然,我又覺得他變了,多了一股我所不熟悉的霸氣。這樣的他,我不習慣,我還是喜歡那個總會跟我裝無辜扮可憐的他,應該是融合了那魂魄的關係。每次多一魂或一魄,他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改變,是不是到最後會變得很陌生?
待王大娘他們出去,靳夙瑄逼近我,沒有預兆就堵住我的脣,帶着懲罰性吮吻,狂烈的讓我幾乎承受不住,他冰涼的舌滑進我嘴裡,勾起我的舌頭糾纏不休………
就在我快以爲自己會缺氧而窒息時,他鬆開我的脣,染着血氣的美麗鳳眸緊望着我,說道:“不準離開我!”
“你變了!”我不想解釋我以爲是他丟下我,無力解釋,心裡突起的疙瘩難以消除。
“是!缺魂少魄的我性格不完善,每融合一魂一魄,我都會逐漸改變。”靳夙瑄沒有否認。
即便他沒有明說,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意味着等有一日他聚齊所有的魂魄,他的性情和現在一比更是截然不同。
他告訴我原來在墓室裡他消失的那會,被一股無形的鬼氣牽引出去,原來墓室設有吸鬼氣的陣法。
陣法的組成就是那些兵馬俑的排序,可以吸走一般鬼魂的鬼氣,同時可以控制人死後變成鬼,所以當年給秦始皇陪葬的人數十萬,變鬼的卻沒幾個,就是這個陣法在作怪。
但這陣法對靳夙瑄起到的作用卻恰恰相反,因爲靳夙瑄的魂體異於一般的鬼魂,反而可以把陣法收集的鬼氣納爲己用,這也是他爲什麼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的原因。
卻不想他恢復後,第一時間趕回墓室,結果卻看到我要滅殺他的魂魄,十分震驚。
當他打贏並強行融合魂魄後,自然也接收了魂魄的所有記憶,對於前世季綰晴設下假死局一事非常憤怒而傷心。
他內心怒得錯亂了,才失控傷害了我,竟把我和季綰晴混爲一談,主要還是因爲看到我對着魂魄舉着匕首一事,才讓他以爲我是恢復前世的記憶,才心虛地要滅殺魂魄。
狠狠要了我,傷了我的同時也傷了他自己,在我昏睡的時候去扒了一具女屍的衣服蓋在我身上,就去尋找出口。
回來卻發現我不見了,那時他心裡所有的怒和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被着急而取代,他意識到不管怎樣都恨不起我、也驚覺他對我的不公。
“靳夙瑄,我們………”我輕嘆口氣,剛要開口,外面就響起了王大娘的驚叫聲,還伴隨着女人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