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雲拂不顧身後的喊聲勸阻,提腳拽着裙襬便使勁往院子外衝出去,任誰攔也攔不住。要不是小宣子眼明手快,一把擋在了雲拂跟前,這會兒她估計早衝到廳前去了。
“小姐,這萬萬不可啊!”跟上的安白喘着氣,焦急萬分的拉住雲拂的手,“你要是就這麼衝過去了,您可讓四阿哥及整個雍王府怎麼遭人看待?”這會兒能讓她聽得進勸的也只有利害關係了。
“涵……雲拂小姐,您就聽奴婢們的,回屋去吧。側福晉那有很多人看着的。”小宣子因爲被派到跟在那原本的府邸上有一段時日,有點叫順了口,發現不對勁才趕緊停住了。他看着臉色蒼白的雲拂,也不免勸說到。
還有,誰說女人穿着這花盆底鞋不好走路的,他剛都差點跑慢了。
安白畢竟也不是小姑娘了,雖平時不用親自的忙東忙西的,但這一路小跑過來着實讓她喘了好一會兒的氣,這下才安穩下來,拉着雲拂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小宣子說得對,您還是跟奴婢回屋吧。”
雲拂轉過了身子,可眼神還是直勾勾的望着那間客廳,欲言又止道:“側福晉她懷有……”
“小姐若信得過安白的話,您這會兒跟着圓月他們回屋,奴婢這就趕去側福晉那幫着些,待會回來再跟您彙報情況。”原來她一直牽掛着
側福晉的身子,也不枉費了側福晉平日對她的一番細心照顧。
雲拂確定的點點頭,緊緊的握了一下安白的手,便提步往回走了。
這安白才趕到,就看到側福晉側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揪着胸口一隻手由丫鬟扶着,還不時的拍着後背。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似水、手無搏雞之力的便是來府上惱羞不止的女子。看着滿地的瓷脆片兒,安白也覺得不能再這麼讓她永無止境的折騰下去了。
“側福晉。”
年秋月看到安白,慌張的望了下她的身後,確定只有她一人的時候才放心的嘆了聲氣。接着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感覺着胸口發悶。”
“還不趕快扶側福晉到裡屋休息?”安白看着連呼吸都顯得艱難的側福晉那一臉的蒼白,連嘴脣都顯得無色難免覺得驚嚇,趕緊朝着滿屋子的奴才喊着:“來人啊,快去請張太醫。”
“不準,我今兒個是見不到涵嫣便不罷休!側福晉我也不怕!”纖羽囂張着插着腰,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她早已從晟翱那得知,毫無病狀可言卻被聲稱一夜悴死的涵嫣根本沒有死,而是被連夜偷送到雍王府上來了。
可令人詫異的是,這滿屋子的人對“涵嫣”這個人生疏得很,難不成四阿哥私自把她藏起來了不成?反正她不管,這會兒她是要見到涵嫣。
下人們已經開始幹活起來了,側福晉也被移至裡屋了。面對咄咄逼人的客人,安白也不理會什麼待客之道了,這麼禮貌着別人都壓根兒放在眼裡,還客氣着什麼。
“這哪裡來的貴客,好一幅姿態,居然還跑到雍王府撒野來了!來人,送客!”
“誰敢動我?我可是鄂卓氏纖羽,你們要是誰敢動我一根毫毛,我阿瑪準讓你們不得好死。要是今兒個不讓我見我的嫂嫂,我會對外宣佈四阿哥搶奪民婦。”面對安白的怒氣,纖羽的氣勢卻是絲毫不減,還顯得更加囂張狂妄,直接撂下狠話,“我要見瓜爾佳氏涵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側福晉呢?躲起來了不成?”
看着如此盛氣凌人的潑婦,安白不禁感嘆着雲拂之前究竟過的是怎樣的一種日子。
“你傷了側福晉是次要,要是傷了側福晉肚裡的小王爺,你看四阿哥怎麼踏平你們鄂卓氏府!別以爲一介小小將軍就如此囂張,更何況是早已戰事的將軍!”安白憤怒的說着,邊說着邊朝着纖羽靠近,在看到她開始露出驚慌的眼神之時,她更加加重了語氣步步逼近。
“你膽敢再肆意妄爲,我將如實稟報四阿哥,好好跟你們將軍府算算賬!”在纖羽錯愕之時,安白一聲怒吼“送客”,屋子裡的奴才好不積極,好似就等着這句話似的,手腳麻利的把纖羽架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