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僵硬着笑容,着實有點不習慣,只好陪着笑臉坐下。
“你啊,倒是想通了就好。我們看着的都爲你着急,四阿哥待你這般,你卻冷漠相待,看到我們都好生心疼。”年秋月小皺着眉頭,不顧雲拂的錯愕搭上了她的手,頗爲心疼的拍着說:“心疼你啊,這傻姑娘。”
安白端上了一盤桂花糕,走進來看着她們倆交談甚歡就放下後就退在一旁候着。
“這糕點是你自個兒做的嗎?”年秋月看着那一盤桂花糕,異常驚訝的拿起來端詳着。
“這是弄巧做的,我過去廚房拿點心時剛好碰巧,見她做好我便拿了些過來。”安白笑着替雲拂回答。
年秋月一直保持着笑臉,聽到安白的話點點頭又放下了手中的糕點,“難怪覺着看起來這般眼熟,原來。弄巧那丫頭一做這桂花糕就口口聲聲念着你呢,時刻把你掛在嘴邊。”
對於年秋月此番的舉動,雲拂甚感不解,爲何這個時候過來說這些,又不似在聊家常,可見着她一直笑着和藹,或許是自己多想罷了。
“怎麼,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可還缺什麼?”
儘管年秋月顯得這般和藹可親至極,可爲什麼雲拂總隱隱感覺到有些怪異,搖搖頭說道:“謝側,姐姐勞心了,雲拂不缺什麼。”順口說着側福晉,可在接觸到她的眼光時才拗口的改了過去。
“妹妹真是太客氣了。有你這善解人意的妹妹陪着,我可就多了一個可以談心的人了。”能碰上如此好心的姐姐,該是雲拂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看到在一旁伺候的安白稍稍轉了下頭朝着年秋月的方向瞧了一眼。看來覺得側福晉的舉止有些怪異的不止她一個人了。
“姐姐過獎了。”雲拂禮貌的迴應着。
突然年秋月揚起的嘴角微微的沉了下來,長長嘆了一聲氣道:“你這姑娘確實也苦,若是能放下來敞開心懷接受另一個人也實屬不容易。”說着竟抽泣起來,掩面而泣。
雲拂明顯身子顫了一顫,愣眼看着側福晉,她不排除四阿哥會把事情都跟她講過,但是即便如此今天趁着她快大喜了說這般合適嗎?爲什麼又偏偏是選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茫然之餘望了安白一眼,可這一眼卻讓她心裡所有的疑問都涌現出來。安白竟然躲閃着她的目光,在匆匆低下頭的那一霎那,雲拂從她的眼裡見到了一絲驚慌。
直勾勾盯着安白,那顯着慌亂的神情即便是不看着她的眼睛還能感覺到她的不安。雲拂再望回那說得淚眼婆娑的年秋月,她正拿着手絹兒擦拭着眼睛。
“瞧我,這般日子卻說着這些,你放下了就好,我也就安心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不等雲拂開口,年秋月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蹣跚的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她還依依不捨的扶着門把再跟雲拂噓寒問暖了幾句後,語重心長的說了句:“即便再有怎麼不幸的過去,至此以後也要記得忠心於四爺。”說完便滿臉愁雲慘淡的離去,留下站在原地錯愕不已的雲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