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色看起來有些好轉了。”
“謝四阿哥關心,是側福晉的功勞。”這側福晉每日嘮叨着多休息還讓東兒送了幾次的補湯,她也着實有功勞。雲拂坐在椅子上,甚覺得坐立不安。壓根兒就沒想到這麼一大清早的四阿哥會在這碎雲軒裡,也還沒見過以這種方式三人同室的,盡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你瞧,妹妹又謙讓了。我這會兒身心舒暢有利養胎,太醫都說是心情豁朗的緣故,我還得謝謝妹妹你呢,不嫌我嘮叨無趣盡陪着我解悶來着。”年秋月邊說着邊撫摸着那隆起的肚子,滿臉的高興。
這等和睦相處的情景,看在四阿哥眼裡自然是更爲高興的了,他難得擡起一抹嘴角的笑意,來回看了看年秋於跟雲拂,接着便端起茶喝了一口。
“四阿哥,妾身有一事想說,不知當講不當講。”年秋月突然神情變得有點凝重起來,微微蹙着眉頭,看了一眼低下坐着的雲拂,緩緩的說道:“這雲拂姑娘到府上已有一段時日,若是四阿哥有意,是不是也該給雲拂一個名分了。”
倏地一驚嚇,雲拂立直了腰板,瞪大着眼珠子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側福晉,再看了一眼旁邊的四阿哥,他正意味情深的望着自己,瞬間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不,雲拂只是……”
“妹妹,你就別不好意思了。這要是四阿哥不給你個名分,大夥都要說我是不是小心眼兒不讓你進雍王府了。”年秋月趕緊打斷了雲拂的話,說的甚是溫柔賢惠的望着四阿哥,看着他那微微嘴角上揚的表情,顯然是說中了他的心心思。
那炙熱的眼神,望得雲拂根本不敢擡頭看着四阿哥。可心底卻拼命吶喊着,不,不是這樣的,她從來就沒想要過名分。
“我,這……”雲拂深深的感到無助,一來她沒有過私心二來沒想過爭寵,原只想借個棲身之所,可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
“這都快過年了,再說罷。”見着面露難色的雲拂時,四阿哥心已涼了一半,不願讓她難堪只好作罷。拿起桌上的茶,嚐了一口放下便不再開口。
“小姐在想什麼呢?”
安白拿着披肩過來,爲站在門口發呆的雲拂披上隆了隆關心的問到。
雲拂自己拉了拉肩上的披肩,嘆了聲氣輕輕的搖着頭,看着那隨風飄的梅花瓣兒,它最終會隨着風飄往何處又落在何地?“我們進去吧。”
安白攙着雲拂回屋內,看着她那落寞的神情,微微蹙了下眉頭,“小姐,恕奴婢多嘴,你若是想在這雍王府上名正言順且長久住下去的話,隨了四阿哥是唯一最可行的法子。”
對於安白的直言,雲拂早已習慣,她的話語也經常能驚醒夢中人。只是,她也知曉那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法子,即便你此時是貴賓,不可能一輩子居住在這都算是貴賓吧?
“是奴婢多嘴了。”見到雲拂沒有迴應,扶着她上炕臺,安白退下身說着。
“不,你說的在理。只是,雲拂此時此刻心裡容不下多一個人,還曾想過跟圓月一併到庵寺靜養。”雲拂看着安白,也直接說出自己心裡最壞的打算。
“小姐,你以爲能在庵寺靜養一輩子嗎?就着上門鬧的人會讓你安心的就在庵寺靜養嗎?要不然量着這兒是雍王府邸,要不是看在四阿哥的面子,沒每次徒勞無功後還繼續上門鬧騰嗎?”安白直言不諱,那些心腸歹毒的人哪能善罷甘休。
其實安白說的也正是雲拂說擔憂的,她默默的低着了頭,嘆了一聲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再讓我想想吧。”涵嫣沒有忘記將軍,可延續在這副身軀裡的雲拂又何嘗能一劍揮情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