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的遊廊,以及用白色鵝卵石鋪成的甬道,尉言帶小魚進入了一間閣樓,八方椅,四方桌,這裡是大廳,繞過一個紫檀架子的擋屏後,一間內廳……
“@¥,……”“¥,0”一段不短的對話後,一個字都沒有聽懂的小魚不禁有些垂頭喪氣,心想: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眼睛盯着腳尖,默不作聲……
而當時的對話是這樣:
一個優雅如畫般的男子,挺拔矯健的身姿,身穿冰藍色上好絲綢,上面依稀繡上幾朵安雅的梨花,雅緻的金色暗紋以及一半梳起的棕色髮絲,在羊脂玉髮簪搭配適宜。
爽朗的聲音響起:“言,你終於來了,你說的事我已經辦好,但是你確定真的有女孩會從那種組織裡逃出來嗎?”雙眼從小魚進門的瞬間,就從頭打量到腳。
十分疑惑,懷疑言送來的信息有幾分的可信,看這身形分明是一個還未成年,嬌軟的小女孩,心裡懷疑:是她嗎?
看着尉言微挑起的眉毛,深知尉言的上官睿,忽然憨憨笑道:“我請來了三國最好的圖騰師父,不知道你準備好讓她畫上哪國的圖騰?”
尉言微微想了會兒回答道:“我準備讓她自己選擇,事先提醒你,組織裡的頭領內心縝密,這女孩兒從小所交流的語言和我們沒有絲毫相同,所以你的動作要小心,不要嚇壞這隻嬌軟的小魚。”
“小魚?好奇怪的發音,是什麼意思?”
“她的名字!”
暗夜上官家族,是三國之間的地下控制者,一些國家上不能拿到明面上做的事情都需要暗夜家族來解決,除此之外一些消息、暗殺類的事物也都有上官家族來掌握,而一晚內集齊三國圖騰師父足可以體現出上官家族的能力。
而上官家明面上的副業卻是官家書院,會有女人讀書的書院,這可是一份油水十足的美差!
而三國之間之所以互不侵犯是因爲雁麟大陸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保護着,早在幾千年前,爲了爭奪土地造成的死亡更是讓人覺得慘絕人寰,三國國王用自己的鮮血在聖溪間發誓,三國之間要和平相處,並以聖溪爲各國國界,聖溪地區爲三國間的聖地,這種以鮮血爲引的誓言或許得到了這神秘大陸的守護。
一經有叛亂試圖侵略別國土地的領導者出現,都會在一天內死於不治之症,從此三國間和平相處,一派和諧,人們崇敬的是這片大陸上的神秘的力量。
當三國的圖騰圖案在宣紙上,依次排好後,爲了讓小魚看的更清晰,就將紗帽細心的捲了上去。
第一次看見小魚面容的上官睿頓時覺得心臟猛的撞了一下,微微張開的嘴脣,滿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世間還有這麼美好的女子,怪不得言要將她護的那麼緊,甚至戴上那麼厚重的紗帽……
未施一絲粉黛的巴掌大小臉上,現在滿是疑惑,看着言拿出的三張畫在宣紙上的圖案,不禁疑惑,微微歪頭,嬌憨之氣淋漓盡致。
看着言伸出了三隻手指,緩緩的變成一隻,還算聰明的小魚很快的領略到其中的含義:三選一嘛~很簡單!
小魚十分認真的看着三幅畫,微微皺起的秀眉,以及思考時的小習慣,嘟起粉紅色的嘴脣,讓一向覺得自制力不錯的上官睿狠狠的咽一下口水,看着眼前這個嬌軟的女孩,上官睿在心中不由的響起一句: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軟無骨入心三分。
雁麟大陸,女子稀少,而像小魚這種無論是身形體態、品行、容貌姣好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
尉言看着好友杏眼中的炙熱,不禁開口提醒道:“正夫是我,這點你要明確,要當小魚的側夫自然要看你的表現!”
“表現?”上官睿疑惑。
“我帶着小魚很多時候都有着諸多不便,但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卻不得不讓我重視……”尉言將祭祀前一夜直至今早發生在小魚上的疑點以及危險一一列舉。
尉言此時心裡並不是滋味,暗暗的把那種感覺壓下,深知小魚必須納另外的兩夫四侍,這是國家規定不可抗拒,既然這樣如果改變不了結果,不如讓他來挑選適合小魚的夫侍,完善過程的同時又可以保護她,在小魚身上存在的危機實在是太多了。
最讓尉言擔心的是浴室裡抓住小魚的那雙手,同是身着白色祭祀袍的他,如果沒有推測錯的話,那就是麟中最爲妖孽的存在,因爲思想執拗的他,早幾年就被祭祀長老趕進森林深處,或許是在他身上發生某些的事,導致的異能下降,恐怕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不能不防範於未然,而上官睿身後整個暗夜上官家交織蔓延的巨大消息網絡,以及層出不窮的隱匿高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還有一個原因是讓上官睿無償的騰出一套書院裡有些偏僻的幽靜小樓,上官睿倒是不所謂,十分積極的讓人打掃起那裡的房屋,並一應佈置上了女孩家所用的裝飾。
而此時在尉言心中卻有另一番打量,因爲書院那間閣樓周圍下了幾百年前麟中最爲天才人的禁制,只有在哪裡,小魚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這也是爲什麼帶她來上官書院的原因。
不得不說尉言的心思縝密到一定程度,僅僅過了一個小時就做出這樣的安排……
而正在糾結哪個圖騰的小魚,絲毫不知一個自詡爲自己正夫的男子正爲她尋覓側夫,如果知道的話,恐怕會抓狂吧。
三張宣紙上:一支爲深海中的血色珊瑚、迷霧森林中的七色藤蔓、以及雪山草原的紫色妖蓮。
而小魚全部的視線都被手中血色珊瑚那極致妖豔所吸引,一雙婆娑的水眸睜的老大,這真是太美了!我喜歡它!
小魚將手中的圖騰在言的面前高高舉起。
恩,就是它!
看着那帶着期待的水眸,有着短暫的甚至讓人覺察不到的停頓。
修長的手指結果小魚手中的圖騰:“那就是它吧!”
再次將紗帽放下,一會兒,一個步履蹣跚滿頭白髮的老者拄着柺棍走了過來,看着微微顫顫三步一崴的步伐,小魚十分的擔心。
坐在青石鑲木的凳子上,將身上斜挎着的木箱擺在了桌子上。
安撫似的拍了拍小魚的後背,指着桌子上擺好的“小枕頭”示意小魚將右手放在上面,小魚十分聽話的照做。
滿是皺紋的臉上,幾乎分辨不出的小眼劃過一絲驚豔,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很快的回過神來,老人粗糙的手指腹部抹上一種帶着清香的藥香的軟膏,順着肌膚的紋理,緩緩擦拭着。
這種帶着藥香的軟膏是讓肌膚能順利吸收等一會兒塗抹的色彩……
緊接着的半個小時老人都在專心致志的畫着圖騰……
看着手腕上鮮豔如血般栩栩如生的血色珊瑚,嫩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輕輕蹭了幾下,居然顏色依舊,小魚才知道原來這竟是“紋身”。
他們給我弄上紋身幹什麼?小魚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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