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磊又笑了,滿不在乎道:“過份?你以爲我真的想來,要不是我爸怕新聞會亂寫,你以爲我真的有時間來做這種無聊事。”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雙手,緊握成拳,莫小桐的臉青黑色一片。
“要我走也可以,東西先給我。”
“我不欠你什麼東西。”
“別裝蒜了,離婚協議書不是讓律師寄給你了嗎?馬上籤了拿給我。”不耐煩地開口,趙明磊甚至完全不顧忌此時此地,還有外人在場。
臉一黑,莫小桐再按不住心頭怒火,痛心疾首地罵:“趙明磊,你還是不是人啊?這是我爸的葬禮哎,你居然跑來這裡跟我要離婚協議書?”
許是見莫小桐的態度十分激動,趙明磊終於攤了攤手,涎着臉,對身側之人說了一句:“小柳你看,不是我不想離啊,是你這個沒長腦子的姐姐還不太想答應。”
“趙明磊,你………”
已沒有耐心再等,莫小柳冷臉站了出來,一臉高傲地說:“莫小桐,別你來我去了,一句話,離還是不離?”
“莫小柳,我離不離,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八年來,沒有一日她不想離婚,可想離歸想離,被如此逼迫的感覺,卻讓她倍覺難受,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還害死了父親和哥哥,她爲什麼要讓他們更得意,就算再想離,她也不願讓她們如願以償,拖,都要拖死對方纔罷休。
“你又想跟我對着幹?哥死了,爸也死了,怎麼?你是嫌家裡人太多?連你媽也要氣死才肯放手麼?”
惡毒的話語,一句一句,莫小柳是徹底打算和她撕破臉了,甚至不顧親朋好友就在場,就這麼直接囂張地威脅着她們,莫小桐氣極,渾身發抖的同時,她的手,也毫不留情地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地迴響,莫小柳的臉被打偏至一邊,還火辣辣地疼,清晰的五指印,就像是開在她臉上的花,刺目而揪心。
惡狠狠地轉過頭來,莫小柳反手就還了她一巴掌,只可惜,半空之手,她的手,卻被於千帆狠狠抓住:“小柳,你不要太過份。”
“放手,你這個姦夫的兒子。”
本只是想阻止她繼續欺負莫小桐,可她毫不留情的辱罵,卻讓於千帆也有些惱火,他冷着臉吼道:“你罵誰?”
撇一撇脣,莫小柳譏諷地笑了,當年,黃蘭娟與於千帆父親的事,她也很清楚,所以,當她看到於千帆爲莫小桐出頭,她便也再不打算給他面子,只更加過份地罵着:“罵的就是你,姦夫的兒子,姦夫的兒………”
“啪!”
又是一聲,沉重而有力。
做爲一個男人,做爲一個有風度的男人,於千帆從來不打女人,但莫小柳例外,在他的心裡,不要說是女人,就算是人,莫小柳也算不上,最多算是個白眼狼,一個滅絕人性的畜牲。
“於千帆,你敢打我,你他媽的居然敢打我?”尖銳之聲,於半空中迴繞,莫小柳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哭鬧着撲向了趙明磊,當着所有親朋好友的面,她大聲的撒着嬌:“明磊,他們欺負我。”
長長的尾音,像輾在心上的磁石,吸帶着所有的困惑,將一切都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