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不當講的,那就不說好了。”
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值得他感興趣的事情?他實在想不出,更不想在這些人的身上浪費時間,會用到他們,僅僅只是因爲他們和莫小桐恰好都是a型,僅此而已。
看出來肖奕的不耐煩,那人當機立斷,長話短說:“呃,其實,其實是這樣的,我媽這幾天其實也在醫院裡住院,而且,就住在莫小桐的隔壁。”
“所以呢?”
挑眉,習慣性的動作,卻看得那人心頭一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道:“我就,我就順便看了看莫小桐,她,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
本是想來拍馬屁,結果好像是拍到了馬腿上,那人立馬又改了口:“是我,是我多嘴了,總經理,我不打擾您辦公了,我這就走。”
灰頭土腦地往外跑,才奔到辦公室的門口,肖奕冰徹入骨的聲音,又自身後冷冷飄了過來。
“回來。”
“嘎!”
似乎在掙扎,但他到底還是問出了口:“她,怎麼了?”
一聽這話,那員工立馬來了精神,手舞足蹈,口沫橫飛地說了起來:“莫小桐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很恍惚的樣子,而且,一激動起來就必須打鎮定劑,一沉默起來,就是整天整天的不說話,挺嚇人的,我聽那護士說,她要是再這樣下去,容易得抑鬱症,搞不好………搞不好就得送去看心理醫生了。”
“……………”
有時候,他也很恨自己的搖擺不定,明明已告誡過自己,不能再迷失,可聽到這些,他居然還是開始不由自主的擔心,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她的承受力。
許是見肖奕半天不說話,那個員工心裡又開始打鼓,只得又湊近了一點,小心翼翼地問:“總經理,您,您沒事吧?”
“你,今天的工作量大嗎?”
“還,還好,沒什麼重要的事要做。”
“放你一天假,去醫院,有什麼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怔愣了片刻,那人方纔恍然大悟:“喔,好,好,馬上去。”
傍晚,正是下班晚高峰,大街上車流如潮,纔開了沒多遠,肖奕的車便被堵在了公司不遠處的十字路口。
打開車窗,任冷風吹拂着自己的臉龐,涼涼的刺激感,恰好能平息他心底的涌動,自中午接到那個人的電話後,他的心情便一直無法平復,一直強制性地壓制着想要去看她的衝動,直到下班的那一刻,他所的有神經似都鬆懈了開來。
下班了,他再沒有藉口說自己沒有時間,可是,越是這樣,他反而越害怕,努力了這麼多年,在遇到她的那一天,已全數破功,雖然從來不承認自己還在意着她的情緒,但,事實上,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淪陷了,而且,比之上一次還要陷得深。
點燃一支菸,任自己沉迷在那青灰色的煙霧中,肖奕閉了眼,腦中,又開始浮現起最‘撕裂人心’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