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大對勁,和她保持距離。“若”《ruo》“看”《kan》“小”《.com》“說”“網””我心裡一涼,低聲說道。我話音剛落,忽然,柳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猛地回頭向我衝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她一手扣住了喉嚨。
從柳影嘴裡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似男非女,那聲音怒道:“黃口小兒,你也配跟我鬥?”
我當時就懵了,而且我感覺到那隻手越來越用力,我開始窒息,唯一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爲什麼沒有帶瘋子來?同時,我腦袋裡閃過一個疑問,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可是想到這裡已經來不及了,意識開始漸漸的模糊。
但是那種不知所措只有一兩秒的時間,當時感覺過了很久,原來人死之前是這個滋味,可是我並不想死,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腦袋裡忽然想到《正一符》,我掰着對方的手放下了,然後用左手指甲掐破右手中指的手指肚。
當即我就感覺一股溫熱流了出來,我兩隻手都背在身後,把所有的意識都用在手上的動作上面,左手一筆畫出了一個八卦陰陽魚,當點完最後一筆,又用盡全身力氣向自己的胸口一拍。
由於撕扯的原因,胸前的衣服被扯開,這一拍,正好拍在**的胸口上。我心中暗喜,每個人胸前都有一個八卦,光着身子一般就不會有東西碰到人,因爲陽氣重,只見紅色八卦頓時紅光大盛,女鬼一下子被撞擊了出去,同時,我把手向着地上用力一按,口中唸咒,在擡起來的時候,手上陰陽魚的周圍因爲接觸到了地,變得隱隱有些褶皺,看上去就好像一道道雷紋。
“陰陽無極,乾坤借法”在赫然喊出這句話的同時,我從懷裡掏出了五帝錢往左手上一貼,對着柳影的面門就按了過去,柳影擡手要擋,擋住了我的手,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一道閃電穿過了她的手,直奔印堂。“柳影”對着我擡腿就踢,我被她踢中,重重的撞在了牆上,還沒等緩口氣兒,就看到“柳影”又向早已經愣住的小光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哪裡還來得及思考?趁着手上的掌心雷沒有滅掉,對着“柳影”的後心就衝了過去。
掌心雷拍在“柳影”的後背上,“柳影”口中發出一聲慘叫,趴在地上就不動了。我和小光都鬆了一口氣,因爲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沒注意小光的表情,走到“柳影”身邊,剛想把“柳影”翻過去,脖子再次被一雙冰涼冰涼的東西纏住。
我心中頓時駭然,糟了。是小光的手。只是略一猶豫我大概就清楚了,應該是我剛纔的一拍把“柳影”身體裡的那個東西拍到了小光身上,小光雙手掐住我脖子的時候,我只感覺意識一陣陣的模糊。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周圍的景象竟然開始緩緩扭曲了,我覺得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在一注意,發現屋子裡的擺設竟然都已經變了。
整個房子變成了一所新房,屋子裡掛着解放時期的傢俱,還有紅衛兵的標誌。看起來外面陽光正烈,應該是下午。在屋子裡有一張牀,鋪着一牀樸素的牀鋪,牀上正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個女人,穿着樸素的碎花衣服,兩根麻花辮子分垂兩肩。
我迷迷糊糊中,就想過去和那女人說話,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
我愣神的工夫,興沖沖的跑過來一個男人,一看就是剛結婚的小兩口,男人手中抱着一個紅布小包,對女人興奮的說道:“媳婦兒,這回咱可發大財了,你猜猜這是什麼?”
女人站起身迎接男人,看了看男人手中的布包問道:“這是什麼?金子?還是古董?”
男人搖了搖頭,神秘笑着說道:“不,這是一尊神!”
我想過去搭話,可是當我走過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觸碰個空,我跟他們說話,可是他們沒人理我,我恍惚之間明白,自己應該是在一場幻境裡,於是倒也不急了,靜靜的看着他們的動作。
女人好奇的看着男人手中的紅布包裹,問道:“這東西能做什麼?”
男人再次興奮起來,一雙眼睛閃爍着灼灼的光,說道:“只要我們供上了他,要什麼就有什麼。”
聽男人這麼說,我也開始有了幾分好奇,也盯上了那個包裹。
女人依舊很遲疑,半信半疑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這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餐?它需要怎麼供養?”
聽女人問,男人打開了紅布包裹,那東西是陶瓷質地,有些粗糙。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那東西很奇怪,象的屁股,豬的尾巴,烏龜的身子,卻長了一張狗的臉。樣子非常怪異。我從不知道供養的神有這等模樣的,頓時我就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直覺那東西可能不是什麼好物件。
果然,男人聽女人這麼問,點點頭:“需要天天用血餵養。”
女人一聽,駭然的跳起來問道:“該不會是什麼邪神吧?”
男人立刻捂住了女人的嘴,看着神像緊張的說道:“你注意點,別亂說,小心得罪了神明。”
一邊說着,男人開始把神像立在屋子裡的一個擺臺上,這一次神像徹底露了出來,我看到那神像是站立的,左手拿着一個長口罐壺,右手拿了個鏜,兩個人當寶貝一樣把那東西就供了起來。
看得出女人還是很好奇,於是開口說道:“我們現在就試試這東西的效果吧。”
男人連忙擺手說道:“晚上才行。”
女人半信半疑,轉瞬間,場景一邊,天色已經晚了,在廚房裡面,明晃晃的點着森白的蠟燭,女人開始掏出黃紙和筆寫符咒,那符咒我以前聽小光描述過,這一次算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符咒上的字很奇怪,既不是正統的道家符咒,又不像觀符之術那種字,是另外一種奇異的字體。
不過越看我越是奇怪,那符咒寫到後來,倒是很像我們在雲南的時候,看到的那張黑符上面的字符。
但是我也不太確定,只是有些許相似,女人寫符咒的時候,男人拿了一把刀,在左手上劃了一個小口,開始用血去澆灌神像。
不同的是血點到碗裡,然後才澆灌,接着,時間就開始流轉,房子依舊是這間新房,但是屋子裡的電視、冰箱,還有很老式的縫紉機。漸漸的家用電器都開始多了起來,不同的是,男人的臉色越來越白,女人的眼圈也越來越黑。
轉眼又恍到了一個下午。男人躺在牀上,此時的男人年齡已經非常大了,眼看就要不行了,看上去就好像五六十歲一樣白髮蒼蒼。而女人則跪在牀前,男人扯着女人的手一鬆,女人開始痛哭起來,我卻能看到不一樣的視角。
我看到男人的身上緩緩站起了一個虛影,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然後走向了廚房,我心中好奇,這男人明顯已經魂魄離體了,我跟着男人的靈魂走到了廚房,就看到那供奉着的神像,竟然也走了下來。
不,不是神像走了,而是神像裡面緩緩升起了一個虛影,我心中駭然,難道這神像真的是神?怎麼會顯現仙身?這東西對我來說太玄奇了,我經歷過這麼多靈異的事情,可是見到的都是鬼,從未有過神。我不禁震驚,難道這次我與之作對的竟然是一位神明?
我知道我現在處於一個奇妙的境界,就好像在看電影一樣,自己沒辦法參與進去,壓制住心中的驚異,漸漸的看了下去。
只見那個男人跪了下來,就在那尊神像的虛影前面。神影伸手拿着鏜,狠狠的戳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的表情只有麻木,看不出一絲痛楚,緊接着,那神影把男人的靈魂塞進了左手的罐子裡,男人的靈魂便化成了一灘膿血。
我駭然的看着那“神靈”竟然把那灘膿血一口喝掉。
喝掉膿血以後,那神靈再次回到了神像,兩者緩緩合二爲一。不知道那“神明”是不是知道我在看,莫名的向我這裡看了一眼。
當時我只感覺心神一悸,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和血腥的感覺,涌向了我的胸口,我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生生壓了下來。
漸漸的,我看到了女人數錢的畫面,但是爲了紀念男人,每天繼續用自己的血給那尊神明澆灌和餵養,終於,身體漸漸不支,在最後一次供養的時候,女人吐出了一口鮮血,吐到了碗裡,慢慢的澆了上去,寫完以後,我看到符還在燃燒,但是女人已經漸漸的閉上了雙眼。
緊接着,我感覺自己眼前一花,時代一變,我看到了一對情侶大學生住進了這所房子。從住進來開始,女人每天都用刀給自己的男朋友放血,男人神情麻木,彷彿自己女人做這些事情都是天經地義。
我看的心中發慌,恍然猜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神明”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