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那玩應啊,嘿嘿……”馬福祥滿意的點了點頭,絲毫不介意被這層柔軟冰冷的白毛捆住。只見他雙腿下弓紮了個馬步,然後把丹田中的氣力調動起來,張開大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緊接着整個身子微微這麼一抖,瞬間,纏繞在他右臂上的白毛全部脫落而下,這些白毛飄到地上後就開始枯萎了,枯萎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化作了一團粘稠液體。
“師傅,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難道不是白毛人面菌嗎?剛纔程峰也差不點中了招。”小曼問他。
“哈哈……不是不是,這哪裡是什麼人面菌呀?但這也是個好東西,咱可不能暴殘天物了,別急哈,去,讓那倆小子給我在院子裡找個陰涼地兒,挖個土坑埋了,千萬別再讓陽光曬着它了,要是死了可就沒法吃了,下午一會兒太陽落山了,我那位朋友到了後,再由他來處置吧,我這位朋友廚藝不錯,我也有好多年沒嘗過他做的菜。”馬福祥一邊說一邊用手拍打着自己那臃腫的肚皮,估計中午也不用給他準備午飯了,他是要留着肚子晚上吃大餐的。
一下午無話,程峰他們幾個也都好奇,這老萬人敵口中所說的朋友到底是何許人也。能夠跟萬人敵做朋友的,可不是尋常人,不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就是奇人異士。而且,連他都說自己沒法處理水庫下的那地脈水眼,那人卻可以?看來此人非同小可呀?總不會是佟四喜吧?天底下除了佟四喜之外,還有哪個對陰陽之事瞭若指掌的?
可不管他們幾個怎麼追問,老頭只是笑而不語,問急了,只甩了一句:“其實此人你們也認得,也算是老朋友了。”說完,馬福祥就繼續倒頭大睡。
他這一睡就是一小天,等他再睜眼睛,太陽已經偏西了。他伸了個懶腰,吩咐程峰說:“小子,去,升火點爐子吧,不用煤,去多弄點柴禾來,這東西必須柴火燉,哎?那個小白臉,說你呢?把鐵鍋給我洗乾淨了!還有你,去上屯子裡其他人家找點香料去,十三香,缺一味老子就把你的小胳膊掰折了!”
沒法子,誰讓人家是江湖老前輩呢,大夥罵罵咧咧也只能按照人家的吩咐照做。等全都準備好了,太陽也就完全落山了。爐子裡的柴火燒的噼裡啪啦作響,小火炕上挺暖和,老和尚燙了一壺酒,正吱咂地喝着呢。這還不算完,他還特意吩咐讓馬程峰和常小曼去村口迎那位老朋友。
“前輩,我們都不認得人家,這樣好嗎?既然是朋友,還是您親自去迎接吧?”馬程峰尷尬地笑了笑。
“奶奶的,你個小兔崽子,讓你去你就去,他是小輩兒的,老子還能親自去迎接呀?再說了,讓你去接是給你們敘敘舊的時間!去吧去吧,你見了他就知道了!”這老萬人敵,脾氣太古怪了,見馬程峰不動彈,他索性抓着手中的酒杯就扔,幸好馬程峰躲得快。
“哎喲,去就去嘛……真是怪老頭!”
小曼捂着嘴偷笑,說師傅就這急脾氣,現在是沒拿你當外人了,不過他既然如此吩咐了,肯定也是爲我們好。
馬程峰坐在村口大樹下,張望着外邊那條蜿蜒的土道,哪裡有半個人影啊?“他的小輩兒,咱們還認得?那會是誰呢?據我所知,盜門關係網中,能算的上他小輩的,還得懂陰陽之事的……難道是老瞎子來了?”
“我看未必,瞎爺自視清高,只服從董爺的差遣,恐怕跟我師父不是一路人,別急,咱們再等等看。”小曼挽着她的胳膊,坐在老樹下,一輪圓月當空映在他們身前。
秋風爽朗,老樹下是一對郎才女貌彼此依偎着,柳樹條隨風而動沙沙作響,天上的大雁排成一排嘎嘎叫着朝南方飛去,那秋日裡的美景格外浪漫,二人少有的浪漫了一會兒。
“哎喲喂,你幹嘛?怎麼還動手動腳的呢?最近真是被花不樂帶壞了吧?”小曼嬌滴滴用掐了下馬程峰。
如此浪漫的月夜,月色皎潔,秋風送爽,孤男寡女,此情此景怎能不叫人爲之陶醉。他們倆情投意合早已是世人皆知,真要是做出點出格的事倒也是情理之中。其實小曼也只是半推半就而已,那小手已經怪怪地搭在了他肩上。可就是這樣,還是不自覺地回頭張望兩眼,生怕他們家養的那隻“第三者”這時候又突然冒出來。還好,胡小狸正圍着那土坑下的白毛繭子打轉呢,沒工夫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二人早已情投意合,現在更是早就捅破那層窗戶紙了,四下無人,夜色撩人,情至深處……馬程峰的手順着她的衣襟慢慢伸了進去……
“別……程峰別這樣,一會兒有人來了!討厭!”
“大半夜的,這鬼地方哪裡還會有活人出來,噓……”馬程峰的膽子也是愈發的大了起來,竟已經伸進了她胸衣中**了起來。雖然小狸變化的很像,像到了極致,不過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到底還是真的好。
二人的臉越貼越近,月光打在二人的臉上,把兩個俊朗的身影映在了地上,那兩個影子的鼻尖漸漸錯過了,四片嘴脣慢慢靠攏了過來,甚至,他那不安分的舌尖都伸了出來。
“哎呀……疼!!!你想*死我呀?”小曼羞紅着臉,把他的大手從衣襟裡推了出來。
“咳……咳……”突然,村口土道方向傳來了重重地咳嗽聲,看來那人還很識相。小曼嬌怒不已,推開馬程峰趕緊背過身去整理衣襟。
馬程峰哭喪着臉,噘着嘴回頭怒道:“是特麼哪個不長眼的呀?早不來晚不來非這時候來?你是上天派下來整我的吧?”
就聽土道盡頭處,那人喝道:“誰說這時候來的不能是活人啊?哼!你小子可真好啊?這是要咒你叔兒我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