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走後的幾天,都十分的風平浪靜,別說是封天的人,就是一隻鬼都沒出現在過我的面前。
可是我還是沒有掉以輕心十分的警惕,那把斬月隨身不離。
一轉眼到了六月,分手季,畢業季。
這次回學校是我世隔幾個月再次重返的學校,一進學校有些感慨。
莫離陪我逛學校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在這裡被孫靜靜捅一刀也記憶猶新。
可是現在的我,不會在懦弱, 不會在退縮。
雖然是三流學校,好歹也是個大學,穿上學士服,拍了照片,參加了畢業晚會,領了畢業證。
我也算是將要初入社會的大學生了吧?
前段時間,孫靜靜殺死的三個女孩子出現在我面前,讓我不得不回了學校,還得重新看看,有沒當時遺漏的線索。
我站在老宿舍的外面,將平安扣含在嘴裡,斬月握在手上,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輕輕一翻直接翻了進去。
許是在生死邊緣遊走過,我這些天看人皮書看的到是看進去了不少,畫出來的符咒也是有模有樣。
甚至是怎麼封印鬼魂,也學了一星半點。
現在是大白天,可是我在老宿舍裡走着,卻還是走出了一身的冷汗,畢竟一座被廢棄多年的房子,沒有人居住,就算是沒問題,也會變的很陰冷。
不過好在老宿舍里根本就沒有什麼異樣,我走到樓下,那個曾經種植者老槐樹的那裡,淺淺的,深深的挖了個坑,想埋張黃符進去,至少能讓自己的母校圖個安穩。
我是拿着散落在一旁的瓦片挖的土,挖着挖着,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對勁。
因爲我聞到了淡淡的腐臭味,隨後,挖出了一大撮頭髮,最後一個死亡多年,卻沒有腐爛的人頭,從地上顯露了出來。
我嚇的直接後退了幾步,大白天的,甚至感覺後背直接涼透了。
只見這個人頭,腐爛的已經看不出當時的模樣,甚至頭髮都散落滿地,不過這人頭的頭髮十分的纖長。
我不知道她的身子有沒在地底下,可是我已經怕的有些手腳發抖,直接將斬月握在手裡。
挖出個這麼個東西,我是該把土填回去,當做沒看見?
還是應該怎麼辦……
我想了很久,發現自己根本應付不了這種場面,自己來老宿舍完全是找死。
沒想到,居然裡面真的有東西。
我手腳並用走到鐵欄上,直接翻了出去。
只是我不知道,在我離開的時候,背後的那顆人頭睜開了眼睛,詭異的笑了。
我出學校的時候一路緊張,繼續看看當時四個兇案現場的想法都沒有,自己果然還是太嫩!
我打了倆車,想回家,不過家裡距離學校有一大段的距離,畢竟學校在東郊,有些偏遠。
離開學校的時候,甚至連感慨下可能是最後來一次母校的閒情逸致都沒有。
打上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四周的陽光已經十分的昏暗,似乎寂靜撩人的夜晚即將來臨。
我被那顆人頭嚇的還是有些手腳發麻,打算和司機聊天轉移注意力。
可是司機卻從反光鏡上,看了我一眼,隨後說了句。
“你旁邊的朋友真好看。”
我聽的感覺渾身上下像灌了鉛,我旁邊的朋友?
我緊緊握着斬月,微微轉過頭,發現我旁邊並沒有人啊。
打算鬆一口氣問司機的時候,卻發現有人拍了我作肩膀一下。
我下意識猛地轉過頭,一張腐爛多年的人臉就直接貼着我的臉,對着我詭異的笑。
這女鬼頭髮很長,臉上雖然腐爛多年,卻依稀可以看出她當年的模樣。
我嚇的手上一抖,斬月差點從我手上掉落。
隨後女鬼巧笑嫣然的看着我,指了指前面的司機。
“你想幹嘛?”我問。
她不答,只是直接附在了司機的身上。
她這是想弄死我啊!
女鬼附在了司機的身上,車速瞬間開的非常的快,還從司機的口中傳出。
“咯咯咯咯咯咯咯”的笑聲。
我聽的心裡瞬間涼透了。
怎麼辦?我拿斬月捅司機,那麼女鬼可能不會死,司機估計會死。
我十分的緊張,從口袋裡拿出黃符,直接就按在了司機的頭上。
女鬼從司機身上彈出了車窗外,一臉狠毒的看着我。
“司機,我要下車!”我高喊。
“這裡不能停車!”司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
可是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直接打開窗戶跳了下去,一旁是人行道,沒有車輛,在地上打滾擦破了幾層皮,倒也沒什麼。
在我起身的時候,擡頭望向原本坐的那輛的士。
卻發現,居然和兩輛大卡車撞在了一起,車子被壓的粉碎。
司機的頭顱從車廂內滾落下來,直盯盯的看着我。
似乎十分的不甘心。
女鬼已經消失不見,可是我知道這件事和她一定有很大的關係。
我嚇的手腳發軟,卻不得不拿起手機給大師兄打了個電話,和他說明了情況,讓他過來接我。
離老道士家還有些距離,我等待的時候一直是在原地打轉,不敢上前,也不敢挪動。
眼睜睜的看着警察和醫生來到現場,將傷者和屍體帶走,順便將車子拉走,維護秩序。
可是在司機的頭顱被拾起的瞬間,我看到了他面上的笑容,他的眼睛是睜開的,看着我笑了,十分的歹毒。
我被嚇的冷汗從頭涼到腳,將渾身打溼,以至於向天來到我身邊,我都沒有注意到。
他拍了拍我,我才傻傻的轉過頭。
可以說是有些戒備的轉過頭,因爲我害怕拍我肩膀的又是那個女鬼。
看到是向天,我鬆了一口氣。
坐在向天的車裡,我的理智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沒有那麼害怕,只是十分好奇,在老宿舍的那個人頭究竟是誰的?
爲什麼我把那個人頭挖出之後……那個女鬼就跟上了我,似乎還想害我?
到了家裡,把事情和老道士他們說了一遍,大家都有些皺眉。
“師妹,你還記得你那破學校十年前的慘案嗎?”小霸王開口。
“慘案?”我驚訝,有些不記得。
小霸王點頭,“就是在老宿舍跳樓死的那個女的,最後因爲她,老宿舍被封了,你挖到的人頭,會不會就是她的?”
我嚥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看了老道士一眼。
他點頭,“很有可能,我去讓人找下當時的案子。”
晚飯的時候,我根本一點胃口都沒有,一看到晚飯,我就會想起那顆被我挖出的頭顱。
還有她那張已經腐爛,卻沒有完全爛透的臉蛋。
甚至是一看到飯菜,我的鼻腔就充斥着腐臭的味道。
飯後,警察局的人才打來電話,不過不是查到了案子的,而是找我的。
因爲我是最後一個看見司機的人,而且他也是在我跳窗之後才死的,全程都有監控,不難查到我是從哪裡上車的。
警察局的人,想讓我過去做一份筆錄,我看了老道士一眼,他對我搖頭。
接了電話,“這件事,會有人接手。”
隨後十分霸氣的將電話給掛了,“彆着急,天大的事,有師傅在。”
老道士一句話,給了我久違的溫暖,讓我想起了那個。
就是拼了命,也要將我逆天改命的外婆。
她現在過的還好嗎?我忽然好想她。
過了一會,老道士接到了一個電話,應該是於老打來的,看來於老的地位不容小噓。
隨後老道士讓向天打開電腦,接收了幾張圖片。
那是圖片,是一位女子,跳樓而死的現場照片。
這位女子死的十分的慘狀,頭身分離,血肉模糊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