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卻是滿臉得意,差點將這隻竹葉青給玩死了。
最後,還是我“寬宏大量”讓小霸王將這隻蛇給放了,它才逃過一節。
或許是經歷的事情多了,覺得世界上的每一種生物都是有靈性的,又或者,真的是被我殺死的那隻蛇靈的孩子給嚇的,再也不敢隨意殺蛇了。
要不是那條蛇靈認得我,估計我早就死在它手裡了吧?不過我真的不可以在稱呼他爲蛇靈了,因爲他,現在可是五爪真龍,傳說中的存在。
也不知道,在這裡,能遇見他嗎?小金,你在哪裡?
忽然,天空下起了雨,一個措手不及,我們全被淋成了落湯雞,這種雨我從來沒有見過,像風一樣非常快的瞬間傾盆而下讓我們連打傘的機會都沒有,最後無奈,我們只能就着大雨前行,想辦法找到躲雨的地方。
可是這裡樹木密集,類似高山一樣的地方似乎離我們太遠,不過好在這雨走的也很快,將我們弄的一身狼狽之後,它“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了。
天色已經暗的不能在暗了,這裡的環境我們還沒摸清楚,也可能是我們天天穿梭在那些及陰之地,第一次來這種這麼親自大自然的地方,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
可是莫離卻是站在一塊空地停了下來,空地很乾淨,就是有些溼,她直接指揮我們在原地紮營,明天在想辦法。
雖然知道來異界找楚墨肯定會不太順利,可是那棺材女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在背後和我們玩陰的,時不時還捅上一刀,日子過的越久,楚墨的處境就會更加危險,在我親眼見到他安全之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平復內心的心情。
帳篷帶的是那種可以連在一起的,連在一起之後很大,可以容下我們所有人,大家各自都帶有一個睡袋,不過還好,揹包是防水的,到是沒有被打溼,換衣服的時候我很小心,確定人皮古書沒有事之後,我才匆匆忙忙的換好,總感覺,防人的樣子就像是在做賊,嘆了一口氣,飯後,沒有怎麼交流,全都躺在了各自的位置上閉上了眼睛。
今晚,註定不會平靜,我們進這裡,金棺材裡的女子肯定不會不知道,她現在沒有動,不過是在等待我們鬆懈的那一刻。
心理戰術,似乎是她的強項。
大家的交流僅限於和我說話,我早已習慣,畢竟大家都是因爲我,才聚集到的這裡,可是要是曾經的莫離因爲我來的,這個我相信,但是現在的呢?
我一下沒忍住,直接開口小聲的問了她。
莫離躺在我的左邊,是最外面的位置,我們兩個沒有了從前的親密,可是卻都有個共同的習慣,那就是把武器,放在自己的頭邊長眠。
這個時候她剛剛放好拂塵,一聽我問她,對着我譏諷的笑了笑。
“那麼自戀?你以爲我和你進來送死,是因爲你啊?”
我被她這句話嗆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卻讓我感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莫離啊莫離,鳳怡啊鳳怡,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要說莫離跟着我來是有目的的,我現在真的不相信了,這裡頭,九死一生,而且進入幻境之前,進入村子那剎那她看到彼岸花那害怕的樣子我還記憶猶新。
她,應該還不至於有什麼目的需要這麼拼命?可是她是爲了我這麼拼命我卻又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
嚥了咽一口氣,有些無奈直接閉上了眼睛,外面居然再次下起了小雨,滴答滴答的響在我的耳邊,讓我有些難以入睡。
外面的聲響已經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大到我從原先的難以入睡到根本就躺不住,坐起身來,一盞燈火在帳篷上燃氣,這是我們帶的油燈,油燈照亮了整座帳篷,卻將帳篷外面的人影也一併顯露的十分明顯。
我看到這人影嚇了一大條,遙望四周,發現大家都已經睡去,我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摸出斬月,緩緩的爬出帳篷,可是就在我剛打開帳篷拉鍊的時候,一股血腥味直接撲鼻而來,將我整張臉都覆蓋。
人臉,居然又是人臉,這次人臉蠱,是封天的人下的嗎?
如果是封天的人,那麼我們身邊就有奸細了,如果不是封天的人,那麼就是棺材裡的女子,可是她爲什麼也能夠養出人臉蠱?
速度之快,我根本沒辦法想像,只是瞬間,我整個人都被一個粘乎乎的東西抱起。
我的手腳被拘禁,根本弄不開臉上的這張人臉,甚至是被裹的連吶喊聲,呼救聲都發不出來,心裡很着急,甚至可以說是怒意滔天。
大家都在睡覺,我被人擄走會不會有人發現?
我渾身的氣息在翻滾,似乎已經可以控制身體裡的力量,我將力量聚集到了舌尖,隨後狠狠一咬牙,將舌尖咬破,舌尖上的血液瞬間不要錢似得快速的流淌了出來,奮力一噴,直接將蓋在我臉上的人臉擊飛了好遠!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得意,就發現自己的臉上粘乎乎的,我的眼睛被粘的都有些睜不開了,而那些噁心的液體直接滲入了我的眼窩,很疼,很難受,這個人臉蠱,似乎比曾經遇到的還要厲害。
身上還被狠狠抱住,很噁心的味道,抱着我的東西,似乎沒有皮……
媽呀,又是那種沒有人皮的怪物,這些套路怎麼那麼像封天的?要說不是封天的人偷襲我們,我都覺得有鬼了!
剛纔還相信莫離自以爲覺得莫離是念着舊情陪我過來送死,可是我現在怎麼覺得她是奸細啊?
不然封天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被噁心的已經快要脫力,忽然身上一鬆,一股清涼蓆卷我的眼睛,是帝嵐拿手帕爲我擦了臉,這張我秀的亂七八糟的手帕在他的手裡似乎已經變成了萬能的東西,只是不知道他和楚墨知不知道,這張手帕,我秀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圖案,只不過,楚墨那個的工藝,更加粗糙……
眼睛可以睜開,身上的噁心我也管不了了,耳旁響起了打鬥聲,我們居然被一羣無皮怪物給包圍了,難怪白天那麼的安靜,原來全都夜間楚墨了……
因爲下雨,很多樹上還很潮溼,動靜一大就有水滴從葉子上落下,這裡是叢林的深處,很黑,很暗,光線全是仰仗着帳篷裡的那盞油燈,不過油燈的光亮很小,有些忽明忽暗,但是越是這樣,越是爲這些沒有人皮的屍體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沒有人皮的怪物越來越多,而人臉也越來越多,我從沒有見過這種陣容,封天的人爲了殺我們,爲了阻止我們進入,是要下血本了嗎?
看到這些,我很害怕,卻也很欣慰,封天的人動靜越是大,說明只要我們進去了之後,對於他們的不利就越是多,說明我們沒有走錯方向。
老道士他們有些招架不住,帝嵐還在爲我擦臉,而且神色很仔細,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
我見場面這麼的緊繃,抽出斬月想要加入戰場,邊加入還邊想要開口喊帝嵐,卻被老道士的聲音給打斷了。
看來,看到這些人臉還有無皮怪物老道士他們也不淡定了,誰都不是第一次交手封天,這些封天代表性的產物在場的人都十分的熟悉。
老道士似乎剛纔被偷襲了一下之後,面色有些發白,對莫離怒斥。
“你是不是故意混進我們這裡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懷疑,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老道士,很少這樣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