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走後,我走進廁所想要洗澡,卻發現所有的日用品都已經擺滿。
老道士看來是真的算到今晚會遇到我,不過還是很奇怪。能夠算的那麼準?
我壓下心底的差異,洗了個澡。照了個鏡看到脖子上的傷疤,拿手一觸,還冒着寒氣。我的心底猛地一跳。
“糟了,被屍體咬的這傷會不會死人?”
隨後走出房間打開門,想去找老道士,卻發現向天正站在門口,手裡拿着個杯子。
他的眸子很冷,沒什麼溫度,惜字如金。
“喝了,就沒事。”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過。發現杯子裡面是黃符水,差異的看了一眼。
“咬這麼狠,不用抹藥?”
“不用。”
向天看也不看我一眼,轉身就走。
他這個人似乎冷到了骨子裡。
我關上門,看着這黃符水心下一狠,喝了下去。
老道士想收我做徒弟應該是不會害我,畢竟要害我早讓女屍殺了我不就好了?
喝下去之後,有些困。迷迷糊糊就在牀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
隨後渾身一涼。
我!的!衣!服!被!扒!了!
一個吻,從我的眉間,一點一點吻到鎖骨,伴隨着幾分啃咬,隨後轉移到我脖子的傷口上。
感覺有一股熱氣在和傷口裡的寒氣衝撞着。
隨後這個吻,慢慢的下移,慢慢的下移。
可是停在胸前就不動了,似乎只是一下,這個吻就按在了我的脣上。
我很想反抗,但是我的渾身上下根本動不了,眼睛根本掙不開。
我的渾身一直在打顫,因爲我根本不知道趴在我身上的是誰。
一股恥辱直衝腦門,渾身似乎充滿了力量。
我似乎有了力氣可以反抗,忽然一股薄荷香飄蕩在我的鼻尖。
沖刷着我渾身上下的氣息,似乎我已經和薄荷香的主人融合到了一起。
我睜開眼,發現楚墨的碧墨的雙眸真盯着我看,在夜的襯托下,似乎閃閃發發亮。
我沒注意,被他的雙眼吸引進去了。爲什麼有人可以長的這麼好看?
隨後他忽然笑了,笑的璀璨。就是這一聲輕笑將我的理智拉了回來。
“笑什麼?”我開口問。
他卻笑的一臉寵溺,隨後俯身在我耳邊說。
“小妖精。”
一股熱氣衝着我的耳根,我有些癢。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冒了起來。推了他一把。
“你幹嘛?”
“沒幹嗎,你看着我。”
“看你幹嘛?”
“吻我。”
我別開臉,沒看他。
他卻是腹黑的將頭埋了下來,鼻尖對着我的鼻尖。
“害羞?”
就在一瞬間,我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脣緊緊壓迫我。
輾轉廝磨尋找出口,我完全被這楚墨的氣勢所驚擾,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對方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我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我,人更貼近,感覺我的氣息一點一點變得炙熱。嘴裡是薄荷香的味道,淡淡的,脣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慾。
我被吻的難以呼吸,有些皺眉,想要推開他。他卻是更用力的禁錮住我,只是一下,他鬆手。
看着滿臉通紅情迷意亂的我,笑的那叫一個腹黑。
我吐了吐舌頭,“妖孽。”
“我妖孽,你不喜歡嗎?”他很認真的看着我,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我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他卻是用力的板正我的頭,看着我。眼神似乎充滿了堅定。
“你要記住,你是我的。”
“嗯?”他忽然說着話,我一下沒聽懂。
“不許和別雄性有交流。”原來他是吃醋了,語氣裡閃着霸道。
甚至還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我輕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話。
隨後,楚墨那好看的眉眼忽然一皺。
我看着有些心疼,竟然不自主的點了點頭。
沒有擋住男色的誘惑……
楚墨見我這樣,一個輕笑,笑的像個裹了蜜的糖果似得。
眼底還閃過狡黠,似乎陰謀得逞。
“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別逞強。默唸三聲我的名字。”
楚墨摸着我的頭髮,帶着一臉寵溺。
我點頭,問道。
“你怎麼來了?”
“想你。”
他略帶霸氣。
“爲什麼想我?”
他沒回答,深情的看着我。
隨後摸着我脖子上的傷痕,一臉心疼。
“好好照顧自己。”
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趕緊拉過被子。
“這時候才發現?”
楚墨嘴角帶着戲謔,一臉你是豬嗎的眼神看着我。、
我面色一紅,沒說話。
楚墨卻是一個輕笑起身,“我走了,別每次見你都遍體鱗傷。”
我心底卻忽然有些空,沒說話,可是他就……這樣走了嗎?
“不能離本體太久。”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開口。
我點頭,甚至忽然閃過一絲衝動,不然我找外婆打開棺材?
可是這個衝動下一秒便被理智沖走。
外婆不願幫忙打開棺材,肯定有她的理由,我相信外婆!
隨後,他彎下身子在我眉間親親一吻,薄荷的香氣撲面而來,非常好聞。
我看着他,想要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他跳窗走了。
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讓我看的有些心疼。
他活着的時候,應該是高處不勝寒吧?
死後都那麼強大遭人忌憚,活着的時候應該逆天了吧?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被他這樣一弄,我已經毫無睡意。
起身,想去洗臉,卻從鏡子裡看到自己脖子傷的傷痕已經不見了。
是楚墨嗎?我心跳忽然加快跳了一下。
我隨着心跳,洗漱完,下了樓。
發現向天和老道士已經在客廳裡吃早飯了。
“這麼早?”
向天沒說話,面色很冷。
老道士卻是滿臉*,看的我心慌慌的。
“修道之人起得早。”
我點頭,沒說話在一旁坐了下來,也不客氣的和他們一起吃早飯。
“一會,給我師父敬茶。”向天忽然開口,語氣有些淡漠。
配合着他這張俊臉,倒是有種君子如玉的感覺。
我點頭,我這是要正式拜師了。
吃完飯後,老道士坐在沙發上泡茶,隨後向天將茶端了給我。
我一臉茫然,直接將茶遞給老道士。
向天皺眉,開口。
“你不知道拜師要下跪奉茶嗎?”
我有些尷尬,卻也二話不說直接下跪。
“請師傅受弟子一拜!”
老道士張東陽卻是滿臉得意,笑的跟朵老菊花似得,接過茶,說道。
“今日起,你就是我們天山第十七代關門弟子!”
“關門?”我有些疑惑。
“你上面還有個兩個師兄。”向天開口,嘴角喊着戲謔,還有淺笑,不過神色依舊是很冷。
“師兄?還有個?”
“當然還有個是小爺我。”忽然門“嘭”被人一腳踹開,走進一個看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滿臉的得意,到是和老道士一個鼻孔出氣的。
這時候老道士才站起來給我介紹,“你的二師兄,秦浩然。”
我忽然“噗”了一聲輕笑。“二師兄……,老道士,哦不師父,我們是要去西天取經嗎?”
只見老道士額角的青筋似乎跳了跳,隨後一臉尷尬。
“沒啊”
秦浩然卻是左腳踏在桌子上,震的桌子“嘭”的一聲。
“這麼看不起小爺我?小爺我好歹也抓過厲鬼,打過殭屍。滅敵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輕笑,嘴角喊着戲謔。挑了挑眉毛看着他。
“你這麼牛逼,*上掛的怎麼不是你?”
秦浩然被我嗆的滿臉通紅,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去兇案現場吧。”
向天開口,面上沒有表情,卻莫名的能讓我感覺到他帶着笑意。
或許這個人的心裡不像骨子裡那麼冷吧?
上了車,一路上就聽見秦浩然和老道士互嗆。
本來以爲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卻不曾想是一對冤家。
老道士喊秦浩然土霸王,秦浩然也不示弱,喊老道士老頑童。
車裡的氣氛倒是十分輕鬆。
到兇案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太陽剛剛升起,照在身上不曬人,非常暖。
我們師徒四人像逛商場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到被拉起戒條的現場。
這是一片荒郊,現場裡挺着一輛大巴,已經是塵土覆蓋,看去像是經歷了風霜。
我看着這巴士有些眼熟,卻也沒太注意。
直到看到巴士裡的司機,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差點尿了出來。
這不是撞死那個無頭女屍的司機嗎?
看着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我渾身的涼氣直衝腦門,從頭涼到腳底。
他穿的是夏裝,正是那天我上公車,被鬼打牆的時候,開車那司機的衣服……
我看的渾身有些顫抖,結結巴巴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他是怎麼死的……的?”
土霸王秦浩然歪頭看我一眼,看到我的神色,覺得有些奇怪,面露疑惑。
“怎麼了?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