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語直接走上前,狠狠的板着我的手,問我地圖是不是在我的手上。
我被她拉的生疼,狠狠的甩開她的手。
她怒視我,氣勢洶洶的,看的我頭皮有些發麻,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腰間,想要將斬月拔出。
她看到我這舉動,瞬間像是變臉一樣,輕笑了聲。
“這麼緊張?”
我沒理她,將斬月拿在手上,頓時腰桿直了不少。
杜心語將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邊,最後“嘖嘖”了兩聲。
“地圖給我。”
我出來之前,早就將地圖,藏在腳底下,嗯……
就是怕別人搶……
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噁心,可是卻沒有辦法,因爲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回去,拉着老道士他們上貴妃墓。
我沒理杜心語握着斬月,轉身就想走,她卻是猛地上前,想要抓我,我遇到這麼多事情,對於這些偷襲,也算是有了些防備,直接拿斬月去擋,她的速度很快,馬上變換招數,她一直攻擊,我一直躲閃。
可是忽然她摔倒在地,出現的人,居然是楚墨。
楚墨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以爲我不在,就可以欺負我的女人。”
氣勢直接壓過了杜心語,十分的霸氣。
隨後直接拉着我朝前走去,杜心語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盯着我們的背影。
我問楚墨,你覺得她是鳳怡嗎?
楚墨沒說話,楚墨要是記得鳳怡,很有可能,就是沒失憶,不過他沒有回答我。
回到家中,吃個飯後,大家看我和楚墨的情緒不對勁,也沒有多問,各顧各的忙自己的事情。
我被楚墨拉到房間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兩天的神離,讓他有些難受,想要正視一些事情。
他問我,前些天,到底夢到了什麼。
我抿脣,沒說話,就是望着楚墨,盯着他看,盯的很認真。
隨後他問我,是不是不想談?
我搖頭,問楚墨,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着我?
就算是楚墨有什麼東西瞞着我,我也做好了,和他一起下地獄的準備。
不就是幕後有一雙大手在下棋嗎?前世,我很有可能和楚墨錯過了,今生,我不想在錯過了。
楚墨搖頭,說他沒有,我有些失落,不過卻還是將我夢到的事情,和他說。
他聽後,面帶驚訝,戰場上?
我點頭,問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不能確定楚墨是不是真的沒有記憶,可是看他這樣子,又真的是像失憶。
楚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我夢到這些,有什麼想法。
我沒有正面回答,問他,喜歡我嗎。
楚墨說。
“我愛你。”
隨後我“撲哧”的笑了,好像只要楚墨愛我,就夠了。
而我的想法就是,再苦,我都會和他一起浪跡天涯。
就像是楚妍記憶裡的那樣。
我將地圖拿給了楚墨,這次進貴妃墓,沒打算帶上老道士他們,地圖是真的,因爲上半段我們已經走過了。
而且這地圖不知道是羊皮還是牛皮做的,可是卻無法仿冒。
離開了北京,繼而踏上了遠赴天山的路途。
我不知道,這次去天山,會不會是個陷阱。
畢竟這地圖,來的實在是太簡單了,會不會是封天的人上次進了地圖,最後逃出來,發現裡面有什麼東西,她們掌控不了,最後拿我和楚墨去試水?
又或者,她們在裡面做了相印的措施。
可是我在賭,我賭那個沒害過我的秦致遠,這次不會害我。
雖然他做了很多癲狂的事情,可是他卻從未想過要害我。
有的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像他和帝嵐,我只能祝他們幸福。
有的人,遇見了,就是生命中的劫難,就像楚墨,哪怕我爲了他一夜白頭,自毀容貌,可是我卻無法恨他。
總感覺,貴妃墓裡,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東西,或許,會解開一些迷團。
下了飛機,坐了大巴,又回到了上次天山腳下,那戶居民家裡,他和巴德是同鄉,巴德上次沒有回來,事情是老道士處理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理的,看到我和楚墨這個熟面孔,居然沒人找我們問巴德的事情。
在居民家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裹成小*,和楚墨一起,朝着那顆老槐樹走去。
走過熟悉的路,就會讓我想起巴德的事情,因爲上次,巴德是我親手誤殺的,我對他十分的愧疚,要是在貴妃墓能夠遇見他的屍體,我一定會幫他好好的安葬。
走了很久,終於到了老槐樹的面前,此時的老槐樹已經被積雪覆蓋,甚至那個盆地,都堆滿了積雪。
上次下去的洞口,很難找,我來之前帶了根棍子,想要四處剷剷,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洞口,可是楚墨卻是一把的將我拉到了前面,用腳狠狠一踏,我和他,居然陷入了底下……
楚墨,比地圖還好使。
我陷下去的時候,差點嚇死,可是楚墨卻緊緊的抱着我,讓我適應了下降的速度。
地圖上,沒有具體路口的標記,只有這顆老槐樹,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入口,反正我在這個入口裡,已經進去了兩次,事不過三,這次,我有信心,一定會進入內部。
面前,還是那座墓誌銘,自古紅顏多薄命。
石門還是被楚墨震碎的那塊,地圖在楚墨的手上,走的,一直是上次走過的路,再也沒有看見能夠進入陰陽樓的那個隧道。
陰陽樓,是用來聚氣的,被我給拆了,不知道這墓裡,會不會亂成一團糟?
走到了那座打不開的石門面前,楚墨停下,將下半張地圖反了過來。
我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說,開石門的辦法,就在這後半張裡。
我問他,是什麼辦法?
他說,月朔王朝遺孤的鮮血……
我一聽,整個人都懵了,遺孤的鮮血?
月朔王朝的遺孤,哪裡找?
可是就在我發愣的剎那,楚墨將自己的手隔開一道口子,將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石門上。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就是這道石門,似乎會吸血一樣,血一滴進去,就悄然不見,我心底的震驚已經擺在了臉上。
楚墨說他沒有記憶,可是他的血,卻能夠打開石門,而且,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月朔王朝的遺孤?
他看着我滿臉懷疑的樣子,敲了我的腦袋,隨後摸着我的頭髮對我說。
“你忘了那塊墓誌銘?”
我一聽,十分震驚的望着楚墨。
“一塊墓誌銘,你就可以確定?”
一塊刻有孃親名字的墓誌銘,就可以斷定自己大概的身份?
而封天的人,究竟進沒進去?
需要月朔王朝遺孤鮮血才能夠打開,如果他們進去了,是不是在她們的手上,也有月朔王朝的遺孤?
就憑着楚墨的血,能夠打開石門,我心裡就有些肯定,這裡面葬的,很有可能是我娘。
可是印象中的娘,不過是個弱女子,而且家中窮的全靠娘來養活,她怎麼可能會是貴妃?
我隨着楚墨朝前走,看來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來解局了。
引入眼簾的,是一道小道,隨後出現了一個小房間,小房間裡放了許多陪葬品,地上擺滿了瓷器,還有兩個小棺材。
這兩個小棺材,只有半人高,裡面養的,很有可能是兩隻小糉子。
古人害怕自己的墓被人盜取,通常會在墓裡養上許許多多防備的東西。
這“金童玉女”棺,就是其中的一種。
只要不靠近,不碰這個小房間裡的東西,他們就不會起屍。
只不過看到這些,我心裡微微有些放鬆了,因爲這裡面的結構,完全就是古代妃嬪墓裡的結構,不像是仙人墓那種“四不像”,因爲仙人墓,更像是個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