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止是我,就是連楚墨也十分的迷糊了,因爲看村長的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但是這照片裡,還有水井裡,確確實實都有刻上字!
水井裡的字可以憑空冒出來,圖片裡的總不可能憑空出現了吧?
見我和楚墨這個表情,村長急的直接將村子裡許多上了年紀的老人全拉到了我們的身旁,當作證人,證明這裡曾經確確實實是光滑無比沒有任何字的!
楚墨的面色沒動,對村長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讓他把這些老人帶回去。
將老人安頓回去之後,村長問我們,是不是相信他說的話了?
我沒說話,楚墨也沒說話,可是村長卻急的有些跳腳了,話語間雙脣都抖厲害。
“我說的是實話啊!村子,是不是沒有救了?”
我心裡對村長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深吸一口氣,佯裝了幾分鎮定,讓他別慌,我們在看看。
楚墨直接將他支了出去,獨留我和他蹲在這水井邊。
楚墨問我,有沒有覺得什麼奇怪的?
我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點了點頭。
“下棋之人最高境界,便是以自己爲棋,這句話,不是第一次出現!”
這句話,曾經我在哪裡見過一兩次,是真的見過,可是事情發生的太多,我卻想不起來了,而我剛纔說的,似乎也勾起了楚墨的回憶,對我點了點頭說,以前是真的出現過。
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笑了笑,道。
“還能怎麼想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下棋之人要是真在我們的身旁,那麼一定是安插的很深很深了,想找他出來,根本不可能。”
楚墨點頭,面色不太好看,隨後將手上的袖子撩起,在這冰冷的天氣之中,直接將手,伸進了井水當中。
井水很冰,很刺骨,這是我剛纔摸井壁感受到的,見楚墨這樣,我有些心疼,問他冷不冷?
“不冷。”
語氣很淡。
原先沒有一絲畫面的水井,被楚墨的手一攪,居然漸漸的發生了轉變……
那就是,水井的水面上,出現了我和楚墨的倒影,我嚇的大叫了一聲,直接站了起來。
這麼詭異的水井,還真是第一次見!
而在我站起來的同時,門被打開了,村長問我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搖了搖頭,讓村長出去,和他說,沒我們喊,千萬別進來。
村長疑狐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後退了出去。
我目送村長關了門,纔回頭,嚥了咽口水,想要喊楚墨,可是楚墨卻已經不在水井的周圍,我嚇的渾身一軟,被楚墨抱住,我才鬆了一口氣。
“水井下面有東西。”
楚墨的下巴頂在我的額頭上對着我說。
隨後,直接拉着我出去,村長見我們這麼快就出來,直接迎了上來,問我們查出什麼沒有?
楚墨沒回答,而是直接問他,魚骨廟曾經存在的地方是哪裡?
村長一聽我們這麼關心村子的事情,二話不說,直接帶我們進了後山。
現在還是下午,太陽很大,可是村子裡的氣溫卻十分的舒適,走在這鄉間的小路上,也不至於很悶。
越朝着裡面走,越讓人感覺,似乎有些脫離了現實,彷彿整片林子,都籠罩着一股奇怪的滋味。
我悄悄的將斬月從腰間抽出,藏在袖子見,斬月的手柄被我握在手中。
走了很久很久,在這後山中卻什麼都沒見到。
按理說,在村子周圍的山上,要麼會有一些孤墳,埋着先祖,要麼也會埋葬一些新墳,要麼也會有一些動物出現,可是這裡,卻一片的寂靜。
我問村長。
“你們村子裡死了人,都埋在哪裡?”
村長一聽,有些隨意的說道。
“屋子後面啊。”
我一聽他這樣說,瞬間頭皮全都發麻了起來。
自己家裡死人,埋在屋子的後面??
可是,我也沒在村子中的房子後面看到有墳的存在。
我問村長,村長說,他們村子裡死人,是不讓立墓碑的……
這麼詭異的村子,我後背都開始發涼了,我問村長。
“這也是那位神秘的婦人讓你們做的嗎?”
村長點頭。
“那位婦人說,只要我們這麼做,就可以用自家先輩的陰氣來震住山神!”
我聽後沒在說話,這麼多證據都指明瞭,這位婦人,就是我的孃親柳詩釩,而且那水井邊的字,也非常像是留給我的線索。
可是,她做出的一些事情,卻極其的詭異。
我挺怕的,挺怕是別人,裝扮成孃親的樣子,誘騙我們進入她佈下的大棋當中。
很快,走到了林子中央,這裡,算得上是半山腰了。
而且,也是這林子當中唯一一塊極大的空地,寸草不生,讓人一看就能夠知道,肯定有問題。
寸草不生,在我曾經遇到的事情裡面,代表的是極陰之地,養屍地,或者是下面埋有的屍體已經化爲了殭屍。
我現在是天人之境,要是下面有東西,自然可以提前感受到,可是站在這上面,卻什麼都沒有感受到,反而覺得,這裡就像是一塊福地一樣,是整座村子裡風水最好的地方!
下面的土壤有些硬,我踩了兩腳,問村長,村子裡還有沒其他異樣的地方,又或者,是還有沒有其他與村子裡“傳說”搭邊的地方?
村長搖頭,說沒有了。
我問他。
“那曾經山神住的地方呢?”
村長直接回了一個,就是魚骨廟啊!
我不知道回什麼,乾脆沒說話,四周的張望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開始漸漸黯淡了下來,我們打算下山了,楚墨才幽幽的開口,問村長。
“這裡可以挖開嗎?”
村長一聽,面帶疑惑。
“這裡有問題嗎?”
楚墨沒急着迴應,讓村長帶着我們朝着這座山的最高點走去。
這座山很高,很大,等我們上了最高點的時候,天上的太陽,都已經下山了。
我們站在最高處,朝着下面望去,我沒有看出什麼,可是楚墨的臉色,卻不是太好看。
村長見楚墨的臉色變的這麼厲害,有些提心膽顫的問楚墨。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楚墨沒回答,而是反問。
“你剛纔不是問我,那個地方有什麼問題嗎?”
村長點頭。
“你從這裡直接望下去,連上魚骨廟的所在地,還有那口水井,是不是發現,這兩個地方,都在同一條直線上?”
楚墨忽然十分耐心的講解,村長點頭,面色越發疑惑。
“那就對了,同一條直線上,可是魚骨廟存在的地方,卻在高處,而水井的地方,卻在低處,這不明擺着是魚骨廟,在壓着水井的氣脈嗎?”
村長一聽,有些惶恐。
“可是那場洪水過後,魚骨廟已經不見了蹤影。”
楚墨的面色帶着幾分陰鷙和譏諷。
“那是因爲,它藏在了地底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楚墨說的這麼玄乎,村長對着楚墨的態度也越來越恭敬,只差沒在家中立個碑將楚墨供起來了。
可是,楚墨卻不打算多做解釋,讓村長找人,將魚骨廟的那塊地,挖出來。
天色已經越來越暗,村長擡頭,望了望上空的天氣,問楚墨。
“天色這麼暗了,明天挖嗎?”
楚墨搖頭,皮笑肉不笑。
“今天。”
村長二話沒說,直接拉着我們下了山,還掏出他的諾基亞開始給村裡的人打電話,說的是方言,我聽不懂,卻覺得十分的熟悉,因爲和我夢裡夢見的一模一樣。
在半山腰上,楚墨忽然停了下來,讓村長去找人,他和我站在這裡“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