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話嚇了一跳,不敢相信,難道這女孩還有後招?她打算幹什麼?
我緊張地看着陸危,陸危點了點頭,我現在幹什麼都要徵求陸危的意見了,他就是我的心裡支柱。
陸危點了頭,我也就不再猶豫,衝到了桌子那邊。但是我過去以後,我就愣住了,因爲這桌子旁邊所有的也就是一些書本,英文的馬來文的,新加坡的學生真不容易,三種語言都要學,還有就是一些筆還有本子,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其他的東西了,這姑娘到底要讓我過來拿什麼?我有點搞不懂了。
我回頭看過去,就在我回頭的一瞬間,身後突然又傳來了劇烈的撞擊的聲音,以及椅子拉地面的聲音,那個女孩子又開始在拼命地掙扎了,我的老天爺,都綁成這個樣子了,幾乎是動彈不得的狀態下,她還能掙扎的了,她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她掙扎的時候,她連表情都變了,我在那一刻完全愣住了,她的表情已經變成了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表情,那種神態,根本就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少女能露出來的神情,這根本不是她自己!這到底算是什麼情況?我徹底的被嚇到了。
接下來,那個女孩表情忽然之間又變回了自己的那副樣子,她對我喊道:“快點,在抽屜裡!”
我愣了一下,趕緊又拉開抽屜,這時候我纔看到了兩樣東西,我徹底驚呆了。
抽屜裡面,一個是一個手銬,另外一個,則是一塊磚頭。
她竟然隨時在抽屜裡面備着這樣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自然不是用來對付別人的,而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拿出來,快點!”那個女孩再次衝我喊道。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把把兩樣東西拿了出來,然後跑到她旁邊。她看着我,喘着氣,顯然在這樣的掙扎過程中,她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她氣喘吁吁地說道:“快點,把手銬銬在我手上,然後這塊磚頭你拿好,等到你們看到情況不可控制的時候,你就拿那塊磚頭打我的頭,別猶豫!”
我當時就驚呆了,她說出來這話的時候,得做出多大的決心跟勇氣啊!
爲了不傷害別人,不給別人造成麻煩,她竟然寧願讓自己被綁成這個樣子,而且還讓別人用磚頭砸自己,只爲了阻止自己做出危險的事情,這……
我簡直有些被她給感動了,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啊。這樣的大義凜然,絕非一般尋常女孩能有的覺悟。
我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我只知道我不會拿板磚去砸她的,如果我那樣幹了,那還得了,那還是我嗎?我不會這麼幹的。即使讓我自己被髮狂了的她給打死,或者怎樣,我也不會這麼幹的。這是我的底線。
但是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陸危會怎麼幹了,難能說得好陸危會怎麼做,畢竟我對陸危也不太熟悉,我不瞭解陸危的內心,而且現在的陸危也並非是我大學時代所熟悉的那個陸危了,他竟然隱藏了那麼久自己的秘密,從來未曾對我吐露過,既然是幹這行的,所以他殺人什麼的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我覺得陸危真的有可能做出來什麼太危險的事情。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只能把她鎖的更結實一點了,只有她不發狂了我才能讓她安全。
想到這裡,我趕緊繞到她背後,二話不說,趕緊就給她銬上了手銬,她的手現在被鐵鏈子箍得很緊,根本就懂不得,最多也就能掙脫幾毫米左右吧,但是我說的也只是正常人,誰知道她能掙脫多少呢?不過陸危把鐵鏈拴的也夠緊的,我去。
我對準她的手腕,給她銬上了手銬,手銬銬上了以後,我纔算是安心了一些,這下她應該不會亂來了吧。
我銬上以後,往後退了退,看着眼前的這個被我們鎖的結結實實的少女,我鬆了口氣,雖然覺得這麼做很不人道,但是爲了外面的人的安全,爲了她的安全,爲了我們自己的安全,現在也只能這麼幹了,沒有辦法。
女孩仍然在掙扎着,但是,動不了多少幅度,這個女孩只是在原地拼命地晃動着,這時候,她的表情也已經變化了很多了,又變成了那個我不認識的神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在極端情況下,會爆發出來自己的潛能,這種潛能可以強大到人類難以想象的地步,我曾經知道一個事情,就是在我小時候的那個村子,有一家人着火了,然後有一個老太太,把家裡放值錢東西的一個箱子猛地擡着就出來了,但是在這之前,這個老太太在家裡面癱瘓已經好幾年了,根本就不會下牀走路,最重要的是,那個箱子,後來讓幾個年輕的壯小夥子去擡,才勉強能擡的動,這件事情後來還上了新聞了,我們當時都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這就是人的潛能。爆發出來根本難以想象。還有後來,我在電視上看了一個新聞,一個男子擡車救子,有一個地方地震了,一輛汽車壓住了他的兒子,他在危急情況之下,竟然把汽車擡了起來,然後把自己兒子救了出來,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人的能力,根本不是我們所瞭解的那麼簡單,裡面蘊藏着多少的能量,根本遠遠地超過我們的想象!
所以我對這個非常相信,我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在發狂的狀態下,她完全有可能爆發出來非常大的能量,能量具體會有多大,我們就沒法估計了。
我緊張不安地看着這個女孩,一邊手裡緊緊地握着磚頭,我拿着磚頭,其實主要是爲了防止陸危去拿這塊磚頭,因爲我不信任陸危,不知道陸危是否對這個女孩有同情心跟保護心,我覺得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如果陸危對這個女孩出手了,那我就可以拿着這個磚頭去阻止陸危。
就這麼亂想着,等了片刻,但是這時候,一秒鐘都讓我覺得非常漫長,過了差不多一分鐘以後,這個女孩慢慢地穩定了下來,她喘着氣,說道:“看來,這會兒這個勁頭是過去了……”
我聽了以後,有些欣喜,我問道:“過去了?什麼意思?今晚沒事了是嗎?”
那個女孩搖了搖頭,說道:“一般來說我都是在天陰的時候,還有天黑的時候,纔會發病,在每個晚上,我都要提防兩次,一般‘他’會出現一到兩次,除非第二次也沒事了,纔算是過去了,所以,現在還不算沒事。”
我聽了以後,暗暗吃驚,難道這女孩把自己的病情都研究的這麼透徹了?而且她反覆提到的“他”到底是什麼?是“他”還是“她”,還是“它”?這些我都不知道,我更加的疑惑了,我趕緊問道:“那等於說,你這是第一次病情過去了?”
“嗯,差不多吧,不過,其實並不能叫做病情,因爲這並不是病,但是……這些只有我自己清楚,說出來,別人都沒人信的,只覺得是我腦袋出問題了,連我自己媽媽,還有哥哥,都不相信我,但是他們是唯一知道我是沒病的啊,可是他們卻一直覺得是醫生沒檢查好,說醫生的技術不過關……他們不相信我的話……”那個女孩喃喃地說道。
“怎麼回事?你說的這個他們都不相信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我馬上就追問道。
“嗯……算了,這個說了你們也不會明白的。”她淡淡地搖了搖頭,說着,突然疑惑地擡起頭來,盯着我跟陸危,問道:“說起來,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們?你們不是這個村子的吧?”
“嗯,我們不是,不過……我們離這裡也不遠,算是鄰居吧。”陸危這時候突然接話道。
“鄰居?你們是什麼人?”小女孩聽了以後,更加的疑惑了。不停地打量着我們。
陸危的話確實有點古怪,感覺他好像不想解釋的那麼清楚似的,但是不解釋行嗎?這時候了也沒必要撒謊了,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於是我說道:“姑娘,其實我們呢就是旁邊的寺裡面的,你們應該知道吧?北城寺,就在那邊,五公里左右吧。”
“北城寺?你們是北城寺的?”那個女孩驚訝地看着我們,我有點奇怪了。
“怎麼了?對啊,我們是北城寺的。”我疑惑地接腔道。
“那個地方……反正挺古怪的吧,也不是燒香拜佛的地方,但是建設的那麼大,你們那裡挺神秘的。”那個女孩好奇地說道。
“是啊,挺神秘的……”我喃喃地接話道,我算是明白陸危的心思了,我看着女孩,我說道,“誒,現在既然你都說了,已經沒事了,我就給你把鐵鏈解開吧!”
一聽這個,那個女孩馬上大聲阻止我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