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看到了另一個大大的叉號。
而且這個叉號,無論從形狀,還是從力度上來說,都跟周冬刻畫的那個,一模一樣,如同復刻出來的一般。
我們看到了兩個叉號。我頓時感覺一陣眩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裡又有一個標記?這是周冬留下來的嗎?
我不解地看着那個叉號,周冬爲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留下來兩個叉號呢?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是從一個洞口進來了,然後又進到了另一個洞口之類的?他爲了做個標識,所以又畫了個叉號?或者說他在這個山洞裡面發現了什麼東西?這不可能啊,他怎麼說也應該用別的標記纔對啊,怎麼會又用一樣的標記呢?我覺得不可能。
難道說,這是別人留下來的?之前還有過其他的人曾經到過這裡,然後他跟我們產生了一樣的想法,所以也留下來了這麼個標記之類的?那就更難以置信了,我覺得剛纔那個山體滑坡之前,我們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而且,對方怎麼可能跟周冬畫的標記看起來一模一樣呢?無論從力道還有形狀大小來說,我都覺得這是周冬的作品無疑。
我左思右想,想不出個答案來,於是我問房可欣道:“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會是戴大哥留下來的嗎?”
房可欣搖了搖頭,顯然她也非常迷惑,我拿着手電筒,查看了一下週圍的地面,看看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標記。但是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
現在我們遇到了兩個叉號,兩個叉號都標記着不同的去向,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們說好的事情是,叉號代表着我們的來路,但是現在,兩條路上面都標記着叉號,那麼究竟我該相信哪一個呢?
說實話,這兩個的位置標記的都非常的不對勁,離我們進來的洞口要不是太近了,要不就是太遠了,第一個在我們洞口的一側被發現了,另一個,直接跑到了我們洞口的正對面!我擦,這到底什麼情況?
“喂,你怎麼看?”這時候,我只好問詢一下房可欣的意見了。
房可欣有點害怕地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你說,會不會是戴大哥已經來過這個地方了?”
我馬上覺得這很有可能,畢竟我們現在剛到這裡了,我們相當於進入洞口裡面以後走了二十分鐘就回到了原來的石廳內,如果說周冬來過以後,然後他由於某個原因,然後在另一個洞口前面也標記了相同的記號的話,我覺得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也許這是他的來路跟去路!
但是我轉眼間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可能性,那就是,我們並不是回到了我們先前的洞穴裡面。
我懷疑這裡並不是我們之前的那個石廳,我覺得,如果這是另一個石廳的話,倒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畢竟我們現在在這裡兜兜轉轉了很久了,這裡既然有一個石廳,就有可能有第二個,也許周冬是從某個口出來了,然後他又進到了另一個口裡面,然後做了兩個標記,出於某個原因。我現在不是太確定。
我反覆地猜想着,感覺自己的腦子裡面是一團漿糊了,這時候,我們到底該怎麼選擇呢。
“其實我覺得,我們當時是太粗心了……”房可欣突然喃喃地說道。
我疑惑地看着她,問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房可欣想了一下,才說道:“你不覺得我們當時,其實應該每個洞口都仔細地看看嗎。”
我愣了愣,沒反映過來房可欣想說什麼,我問道:“我不是太懂了,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房可欣猶豫了一下,然後纔看着我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當時並沒有檢查所有的洞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兩個標記,有可能有一個是之前就存在着的。”
房可欣的話讓我又一次陷入了震驚,沒錯,她說的這種情況,是非常有可能的!我們當時在一團漆黑的狀況下,根本看不清楚地面上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標記,我們只是在這個洞口前,做了一個叉號,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別的地方會不會也有這麼一個叉號!
我心裡感覺有一種震驚的感覺,但是我轉眼間馬上又陷入了疑惑之中,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了兩個標記其實都是周冬留下來的啊,這兩個標記長得差不多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啊,想到這個,我又低頭仔細地看了一下那個周冬留下來的標記,我跑來跑去,把兩個標記都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我頓時迷惑了,其實,這只是兩個比較相似的叉號啊,說白了,只需要兩個筆畫罷了,我又不是什麼筆跡學鑑定專家,這兩個叉號看起來大小形狀比較相似,僅此而已,但是我不能確定這就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啊。
我有點迷惑了。難道這真的是之前就有人留下來的標記?難道之前還有其他人進來過嗎?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我一直覺得這島上應該有什麼原始居民什麼的,就算沒有的話,我覺得公路號上面的那些倖存者,說不定也有一些還殘留在這個島上,他們總不可能都在船上吧,船撞毀以後多少會有幾個人逃掉的。
想着這些,我心裡面又多了一些不確定的因素了,房可欣問我道:“孫波,現在怎麼辦,我們該朝哪邊走?還是說,在這裡等待着?”
我思索着,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我說道:“喂,我們不如在這裡呼喊一下戴大哥的名字吧,看看戴大哥會不會聽得到?或者能迴應我們一下之類的。”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也知道不太可能,但是我還是想要去試一下,房可欣有點猶豫地看了看我,然後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就開始呼喊周冬的假名字了,“戴大哥!”“老戴!”“戴志誠!”
沒人迴應,我們在這石廳裡面聽得到自己的聲音在不斷地迴響着,周冬顯然聽不到我們的聲音,我們現在算是迷路了,還是說,我們把周冬給弄丟了?我不知道。
房可欣看着這四周的環境,哆嗦了一下,說道:“喂,我們要不然朝着原路走回去吧,這裡太詭異了!”
我馬上表示贊同,但是眼下,我不是太能確定我們是從哪一個口進來的了,我們用手電筒一個口一個口的又看了半天,最後找到了房可欣做的那個三角形標記,謝天謝地,幸虧我們當時做了這個標記,要不然的話,現在就徹底懵逼了,我真得要感謝一下房可欣了,她其實有的時候還是非常有腦子的。
那麼我們現在必須要決定清楚我們接下來的路了,我們朝着原路走回去,前途未卜,但是現在來看,這是一個非常穩妥的辦法了,因爲畢竟我們只有走回原路,才能判斷清楚這裡是不是我們當初來過的地方了,這個石廳裡面,有兩個叉號,還有一個三角號,這足以作爲一個判斷的標識了,那麼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朝着原路再跑回去的話,我們就可以知道,我們到底是不是在兜圈子了,換句話說,我們就知道這兩個洞口是否相連了。
於是我們兩個人朝着當初做了三角形標記的地方又走了回去,這次,我們必須得加快速度了,不然的話,又要走二十分鐘才能走出去了。
說真的,在一個山洞裡面走二十分鐘的路程,這着實不是好走的事情,這說明我們真的已經往這個洞裡面走了非常深的路程了,把這個折換到現實當中的話,估計我們走出來的長度已經有兩公里也不止了吧,因爲我們之前走的速度一直算是非常快的,有點競走的架勢,算是時跑時走的吧,畢竟我們也想抓緊時間弄清楚前面到底是什麼地方,沒想到竟然又是一個石廳。我們走的那麼快,怎麼說也有兩公里了。
那如果這麼說來的話,這個島就着實是很大了,之前開着船圍着整個島嶼轉了一圈,我們用了二十分鐘,那時候船的速度開的是非常的慢的,但是也比我們奔跑起來要快的多了,這個島嶼,起碼有一個小縣城的城區那麼大了。
但是話說起來,我們現在是在山洞裡面啊,換句話說,我們是在山裡面啊,我們怎麼可能走這麼久呢,雖然這座島確實是不小,但是這島上面的山可是沒多大啊,撐死了,能佔三分之一個島嶼的面積,這是最多了。三分之一個島,裡面能有這麼繞嗎?我們到底走到哪裡去了?
我有點懷疑。
這次我們速度明顯比來的時候還要快的多了,我們全程是一路小跑的,這次我們跑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就走到了盡頭了。我倆累的氣喘吁吁的。
這次,我們又來到了石廳裡面,這究竟會不會是我們之前的那個石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