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標記沒錯了,明顯就是房可欣之前留得那個。
當然,我們也沒法確定這兩個標記是否一模一樣,但是我能知道的是,這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畫的了。
我們畫的標記,在我們之前進的那個山洞的洞口,怎麼我們也不可能走錯山洞,走到了另一邊去。再說一遍,這山洞裡面沒有岔路。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爲什麼又會看到這個標記?到底是誰留下來的?他爲什麼要整我們?
“這是哪裡啊?這難道是我們之前進來的那個石廳嗎?”房可欣驚訝地說道。
我沒法回答她,現在這地方,已經徹底把我們搞暈了,我覺得如果從面積來說的話,剛纔從隔壁的那個洞口走進去,然後走到這麼一個四通八達的石廳裡面,現在又從這裡走,又走到了這麼一個四通八達的石廳裡面,兩個洞穴離得這麼近,雖然說路上多有蜿蜒,但是現在起碼我們應該是相同的纔對了,我懷疑,我們現在真的有可能是在同一個石廳裡面,或者說,這個石廳裡面的某個石洞可以通向隔壁的那個石廳去。
但是更加讓人難以想象的是,這個島到底有多大,因爲很顯然,我們之前走的島嶼明顯已經沒有現在走出來的遠了,我們畢竟是在山洞裡面,但是這個山,根本就沒有那麼大,我們現在到底在哪裡?我想想就覺得很害怕。
腳下還有這麼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標記。難道真的時空錯位了?還是怎麼回事?
“喂,還是老規矩,我們檢查一下是不是各個洞口都有這麼個標記吧。”我對房可欣說道。
“好,你往那邊走,我往這邊走。”房可欣指了指方向。
我是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的膽量了,畢竟這麼個山洞,我們現在明顯不能再分開行動了啊,如果再從哪個山洞裡面冒出來一個敵人,我們豈不是就完蛋了,我馬上說道:“這肯定不行啊,你怎麼膽子這麼大,萬一哪個山洞裡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怎麼辦?”
房可欣聽了我的話,才恍然大悟,說道:“好好,那我們集體行動。”
於是我們又檢查了一下各個洞口,轉了一圈。
我們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又發生了,這次,所有的洞口都留下了一個三角形標記。
這意味着,我們沒法知道我們是從哪個山洞裡面進來的了。
我們失去了自己的來路。
這到底是誰畫的?在這詭異的山洞裡面到底有什麼人?他們爲什麼一直持續這樣做?對方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真的不懂了。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事情是,現在,我們真的被困在這個地方了。我們現在沒法找到出路了,不說出路,起碼回去的路都沒法知道了。
我頓時感覺一種難以忍受的壓迫感逼迫着我,在這高度不超過兩米五的,溼漉漉的山洞裡面,到底我還要忍受多久啊?我們這下怎麼樣才能走的出去啊?我真的是被困得頭昏腦漲了。
這地方可不像是島嶼!我們如果被困在島嶼上面了,哪怕是個荒島,我們起碼還可以抓魚吃,然後空氣流暢,有光明。
但是現在呢,我們現在沒有光明,沒有通常的空氣,這地方的空氣阻塞的要命,我感覺自己簡直快要窒息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啊?”房可欣帶着哭腔問我。
我想安慰一下她,但是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嘆了口氣,沒說話。
房可欣慌張地看着四周,說道:“那腳步聲怎麼不見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當時我們聽了很久的腳步聲,現在竟然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那個人到底去了哪裡了?
當時我們可以確定,那個聲音是在逐步的接近我們的,但是現在我卻發現,我們進到了石廳裡面,對方當時難道真的在我們身後?
我現在纔開始思索起這個問題來,我有點想不通了,到底現在那個人在哪裡?
我們聽到的聲音不是來自我們所聽過的腳步聲,但是畢竟距離很遠,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周冬?
周冬會那樣不疾不徐地接近我們嗎?
我覺得那不是周冬的風格。
“那個人會不會是戴大哥?他到底在哪裡啊?”房可欣緊張地問着我,把我問的有點厭煩了。
我不耐煩地反問道:“你不是記者嗎?你怎麼心裡素質就這個樣子啊?你不是還上過戰場什麼的?就你這怎麼被選上的?”
我突然感覺自己說話似乎有點重了,房可欣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不是,我不是新聞雜誌的記者,我算是做過一陣子文娛記者,後來就被調整過去做編輯了……”
我聽了,不由得嘆了口氣,我說道:“那你等於沒做過什麼戰地記者了?”
“也不是,我也去前線採訪過受傷的士兵什麼的……”房可欣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已經不想聽下去了,我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慢慢地把腰間的刀子抽了出來,我說道:“這樣,你拿着這把刀子,關鍵的時候可以保護到你。”
房可欣有點驚恐地接過來那把刀子,然後說道:“我覺得,還是你拿着吧……”
我愣了愣,問道:“怎麼了?你拿着不多個安全依靠嗎?”
房可欣搖了搖頭,說道:“真要遇到什麼事情的話,我可能刀子都不拿不住了,我害怕,還是你來保護我吧。”
我心想,也是,刀子給她的話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於是我就接了過來,緊緊地握在了手裡面,我對她說道:“真要有什麼情況出現了,你看情況不對頭,你就躲,但是千萬別亂跑,在這個地方如果跑丟了,我真不知道怎麼才能再找到你了。”
房可欣聽了更害怕了,趕緊說道:“不不不,我絕對不敢亂跑的!”
我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候,我聽到那個腳步聲突然又出現了!
那腳步聲離得似乎非常遠,他應該就在我們周圍的這某個洞口裡面!他到底在哪?他準備幹什麼?
我現在感覺神經繃緊,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我不知道對方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現在他已經在接近我們了,但是卻遲遲不現身,他到底在醞釀什麼?
然而就在我反覆思索的時候,突然間,我感覺到一陣異樣。
我似乎聽到了對方的動靜有點密集了。
難道是他突然加快了腳步?不不,不像啊,速度還是那個速度,只不過……
我突然明白過來了。
這是腳步聲音變多了!不止一個人在向我們靠近了!
我跟房可欣此時正站在其中一個洞口前,現在我們已經沒法給每個洞口起名字來區別了,我們已經徹底沒法區別了,但是我們能知道的事情是,就在我們站在的這個洞口裡面,也傳來了滲人的腳步聲!
但是就在剛剛,我還根本就沒聽到裡面有什麼聲音的,或者說,雖然有聲音,但是那個聲音是從其他的地方傳來的,而且非常遠,怎麼會突然跑到了這個山洞裡面了?
“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是這個山洞裡面傳來的聲音!”房可欣突然驚恐地說道。一邊指着我們站在的這個洞口。
我趕緊拉着房可欣往後退了一步,我們慢慢地退到了石廳的正中央。
現在這種情況,我真的是害怕了,對方人數好像突然增多了一樣,或者說,其實某個山洞裡面埋伏了一堆人,他們之前一直都保持着寂靜無聲的狀態,但是突然之間,他們就行動了起來,然後朝着我們就進發了!
現在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了,我們剛纔聽到的那個聲音,肯定不是周冬走路發出來的聲音,也就是說,周冬真的不見了。
那麼到底現在是誰在接近我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非常害怕。對方現在的動作是如此的緩慢,不疾不徐,彷彿我們早就已經是甕中之鱉一樣……
“我們必須得選擇一個方向跑過去!”我突然對房可欣嚴肅地說道。
“好,我們朝哪個跑?”房可欣馬上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站在每個洞口前聽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一個裡面傳來的聲音,我現在懷疑,可能不止一個洞口有人在向我們靠近!”
我說了這個,讓房可欣感覺到有些緊張了,她抓緊了我的胳膊,說:“好,聽你的。”
我們之前聽到聲音的那個洞口,肯定就不用聽了,我們按着順序,每個洞口都停留了幾秒鐘。
“這個裡面有人!”房可欣指着我們站的第一個洞口說道。
我趕緊制止她,我緊張地說:“噓,小聲點!”
然後我們又走到了下一個洞口前,我站在洞口前聽了聽,房可欣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喂,這個裡面好像也有人啊……”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房可欣耳朵還是挺靈的,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我們又走到下一個洞口前……
最後,我確定了,每個洞口裡面都有一個人,正在慢慢朝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