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陸危做出來如此危險的舉動,不由得大聲喊道:“危險!老陸!”
“嚷嚷個屁呀。”陸危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把手指抽了回來,我這纔看到,陸危只是短暫地把手指放了進去一下,就拿出來了,而且,對方並沒有對他的手指怎麼樣,我還以爲這個亡靈會一口咬下陸危的手指!我鬆了口氣。
“你他媽到底在搞什麼鬼名堂,媽的。”我忍不住罵陸危了起來,“你小子搞什麼也不跟我說清楚。淨在這兒嚇人!”
“你小子懂個屁。”陸危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然後把插入林巧嘴巴的手指放在了鼻子旁邊,聞了聞。
我頓時覺得這個舉動太特麼變態了,我擦,這是幹什麼?趁着林巧失去意識了,找機會耍變態呢?我馬上就又火大了,我罵道:“陸危,你個變態,你特麼又在幹嘛呢?啊?”
陸危被我的一聲吼給嚇了一跳,他甚至哆嗦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以後,他就對我怒目圓睜了,他說道:“你小子,我他媽要不是現在有事,非得把你腦袋打得開花不行!”
“你幹嘛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人家姑娘的嘴巴里面?你他媽想幹什麼到底?”我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威脅,而是繼續吼道。
“我這是……”陸危瞪了我一眼,然後看着旁邊的“林巧”,似乎有些難以啓齒,然後他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是在望聞問切,你別他媽管了行不行,給我滾一邊去!”
“啥?”我被陸危的話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我問道,“我沒聽錯吧,你特麼說……望聞問切?”
“對!”陸危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我當時以爲他在開玩笑,但是看着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又知道他這絕對不是開玩笑,我就有點懵逼了,他到底這是在幹嘛呢?什麼望聞問切,這怎麼還成了老中醫了?
我當即問道:“什麼鬼,你這是幹嘛呢?治病嗎?”
“說了望聞問切了,當然是看病了,看病跟治病,那是兩回事,你懂不懂?我得先知道症狀!然後才能想到治療的辦法。”陸危有些無奈地說道。
“可是……你這捉鬼,怎麼也望聞問切啊?”我疑惑地問道,我有些不明白了。
“捉鬼怎麼就不能望聞問切了?我發現你小子,真的有點死腦筋!真的!不管幹什麼,不都要先觀察一番?望聞問切,是最基本的,如果你想得到什麼結論,你就要這麼幹。捉鬼也是一樣,來,過來吧,我乾脆教教你吧。”陸危突然說道。
我怔了一下,剛開始還猶豫,後來一想,我來是幹嘛來了,雖然說是爲了救陸危,應付差事,但是說真的,現在拯救世界纔是要職啊,我不能因爲一些個人小利就如何如何了,我必須把這個當成自己的事情才行,我必須多看多學,多觀察,不能爲了應付差事就怎樣了。我想到這裡,就說道:“這纔對嘛,你早就應該教我東西了,雖然我對你的實力有些不太放心吧……但是你也得教我啊。對不對。”
陸危一聽就煩了,說道:“你小子……你會不會說個話啊?啊,啥叫對我的實力有點不太放心啊?啊,行,愛學不學昂。”
“誒誒誒,別別別,陸老大別生氣,趕緊教我吧。”我趕緊討好道。
眼看着眼前的這個大魔頭就要發威了,鐵鏈雖然不至於很快被其掙開,但是也危險到了極點,可是我們倆在幹嗎,我們倆倒聊起來了,而且還上起課來了,這還真是夠有意思的。
我看了一眼大魔頭,他此刻正惡狠狠地盯着我們倆,我們卻絲毫不在意他,畢竟還有一些時間,而且我也比較好奇陸危的舉動,所以就沒有理會魔頭,而是期待着陸危接下來要告訴我的東西。
陸危理了理髮型,嚴肅地開始對我說道:“是這樣的,我剛纔觀察了這個亡靈被藉助者的外形,這叫‘望’,我要通過外形來判斷亡靈的氣勢,跟屬性,很顯然,這是一個非常氣焰囂張的亡靈,它的屬性屬於惡;我再通過聞,就是通過我剛纔的那個把手指放進亡靈被藉助者的嘴巴,我需要問一下她的口水的味道,來判斷亡靈已經在她體內依附到了什麼程度;第三個就是問,這個,我們現在之前來的時候,已經跟她聊過了,但是聊的不夠深入,還不足以讓我瞭解到惡靈的詳細情況,其他的還需要再問,再有就是,我剛纔拔了她的一根頭髮,你也看到了,通過頭髮,我能掌握她近一段時間的陰氣跟陽氣的生長狀況,不過,這個需要找個時間,在太陽下面細細地觀察,現在時機還不夠。”
我聽的非常吃驚,我擦,這一套東西跟理論還真是夠有學問的啊,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啊。沒想到竟然這裡面有這麼多東西,我呆呆地看着陸危,我才意識到他已經說完了要說的話,我就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嗯,對,你現在明白了吧,我爲什麼要那麼做,不過這樣做其實還不夠。”陸危突然又說道。
“那還需要什麼?”我又問道。
“我現在做的這些,都只是初步的,還沒有深入瞭解,如果等我深入了以後,會有更多的發現,不過根據我現在的瞭解的話,這個亡靈,其實根本就不是多麼具有強大能量的亡靈,只是個很普通的亡靈罷了。”陸危這麼說道。
他這麼說我就沒法認同了,我馬上就說道:“不是,你怎麼說着說着就不靠譜了,大哥,你說不具有強大的能量,我都可以相信,但是眼前的這位,你也見識到了對吧,他特麼的剛纔都幹了什麼,他已經把鐵鎖都給掙開了,你沒發現嗎?”
“掙開鐵鎖,只能說明他生前是一個力大無窮的人,並不能說他具有多大的靈魂能量,就比如說剛纔吧,我把手指放進了他的嘴巴里面,但是他怎麼樣了?他連嘴巴都沒動一動,這說明什麼,你知道嗎?”陸危揚眉問我道。
我馬上就搖了搖頭,陸危冷哼一聲,說道:“這說明這個亡靈,對藉助肉體的操控性根本就不行,沒法迅速地操控肉體,這是他的反映力的問題,雖然他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其他的,幾乎一無是處,而且死盯着這個肉體不放……其中必有原因,但是我現在還沒辦法知道,這些,需要進一步地調查。”陸危又皺起了眉頭。
我嘆了口氣,我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意了,我還以爲陸危很快就能給我結論了呢,誰知道還是個欲知後事如何,切看下回分解,這就讓我有些堵得慌,因爲我是最不能被謎團所困住的那種人了,我被重重謎團矇住心情的時候,我幹什麼都沒有勁兒,只想一心揭開謎底,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不該去幹音樂這行,應該去學個警察什麼的,當警察去破案子,這才符合我的這個個性,但是吧我體力又不好,如果我很能打很有體力的話,估計弄不好真的就去走這條道路了。
我想了想,說道:“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解決呢?眼下這傢伙看起來就要掙脫開鎖鏈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陸危觀察着眼前的這個猛獸,然後說道:“不急,這個啊,需要一些時間,而且我看短時間內,這傢伙是不可能破開鎖鏈的,剛纔我們就是忘了問她亡靈來訪的時間一般都要持續多久了,這是個問題,不過看來應該不長,如果太長的話,她們娘倆豈能應付得了?我想,應該快結束了,不會太久的。”
“嗯,對,剛纔這個亡靈不是也來過一次嗎,他過了沒多久就走了。”我也趕緊接腔道,我願意相信這個答案,因爲我更希望事情趕緊過去,然後給陸危一些調查事情真相的時間,畢竟我們兩個現在都沒法對付如此力量強勁的人,還是讓他趕緊走了爲好。
不過看起來,鐵鏈是越來越寬鬆了,“U”形鐵鎖也越來越變形了,難道說……真的還能撐上一陣子嗎,我有點懷疑了。
陸危慢慢退到一邊,坐了下來,我很驚訝,我擦,陸危這是完全不把事情放在眼裡了啊,看他這意思,事情已經沒事了,他已經放鬆了下來了。
我趕緊說道:“不是啊,老陸,你這啥情況啊,沒事了嗎?”
“嗯啊,不是剛纔都跟你分析過了情況了嗎?來來來,坐坐,坐下來,我再教你點別的東西。”陸危揮手說道。
我一愣,問道:“什麼東西?”
“風水這個東西,你是需要學習的,這個東西能看出來很多關鍵之處,這麼多人家,爲什麼偏偏這一家出了這種事情?這些都是有原因的,來,你過來,我教教你。”陸危對我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正打算過去,突然就聽到了某種不太友好的聲音,“乒”地一聲脆響,我感覺自己的神經已經幾乎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