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權,身邊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而李權已經衝入了人羣!
“攔住他!抓賊!”李權一邊擠一邊喊。
對方身形瘦小,可以在人羣中鑽來鑽去。而李權憑着一身蠻力也受不了多少阻擋,遠遠的跟着,始終沒有被甩開。晃眼就跟夫人們失去了聯繫。
既然選擇了追,李權就沒想過放棄。但在速度上始終要比那小賊慢半拍。
雖然一路叫嚷,卻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小賊離自己越來越遠,眼看就要消失在李權的視線。對方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身形一頓,立即改變了逃跑路線,往左邊的小巷去了。
這一刻的停頓的給李權爭取了不少時間,當賊人剛進入巷子的時候,李權已經追到了賊人停頓的地方。
李權感知力過人,只是瞟眼便注意到了地上那一道戲如髮絲的劍痕。但他現在沒功夫理會,飛身衝進了小巷中。
箱子很深,是兩棟大宅之間的縫隙,裡面沒人,就一條直線。可以看到那賊人健步如飛,沒有行人的阻擋他反而跑得更快,還時不時地回身朝李權豎起中指。
李權大怒,陽氣凝聚,在指尖迸‘射’而出!
有過幾次經驗,這一手功夫用得越發嫺熟,動作一氣呵成,前後不過幾秒鐘,一道金芒就的追上了賊人。
“砰!”
可惜第一擊沒有命中。但金芒的穿透力還是在地面留下了一個小坑,炸碎了一堆石子。
爆炸發生在賊人身側,金芒的威力感受得真切,這一下着實把他嚇了一跳,腳下的步子一陣慌‘亂’,險些栽倒在地。他現在不敢嘲諷了,後背溼了一片,心道要是被命中還不得死個透心涼?
李權一擊不成,第二下又來了!
賊人繼續狂奔,擦着金芒躲過了第二下!
李權接連出手,可惜隔得太遠,準心不行,所以的攻擊都打偏了。
但要命的金芒嚇跑了賊人的三魂七魄,步伐越來越‘亂’,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李權大喜,在後面叫嚷起來:“你還跑?再跑老子往你臉上‘射’了!”
情急之下,李權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語言有些歧義。但他的話還真有些效果,賊人突然蹲在了地上,抱着頭,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李權擔心他又‘摸’出刀片偷襲自己,上來就把他的衣服撤了,抖出了一地各式各樣的刀片,這才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找死是吧?偷老子的錢?快還來!”
賊人沒有說話,縮在地上‘摸’出了李權的銀票,還有一個繡‘花’的錢袋。
那不就是小翠的錢袋麼?
“那個錢袋,一併給我。”
李權追回了自己的銀票,心滿意足,是時候的審審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賊人了。
當李權看到對方黑瘦的小臉時,忽然覺得有點兒熟悉,總感覺是在哪兒見過。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你不就是曲溪縣監牢的那個黑小子麼?好像還……還自稱什麼什麼三指什麼的。”
“三指神扒!”
“對對對,三指神扒!”李權笑了,“就你這點兒技術還號稱神扒?”
黑小子不服氣,回身坐在了地上:“老子今天不服!”
李權擼起了袖子:“嘿!你個屁大點兒的孩子還充老子?再說,是你自己不跑了,老子抓到你,你有什麼不服的?”
“你少在這兒裝瘋賣傻,以氣化劍,就是老子祖師爺都不會。老子沒想到你會武功,更不會想到你武功還這麼高強!憑你的實力,只需稍顯輕功便能將我捉住,可你偏偏只追不趕,攻擊也故意打偏。與其被你玩‘弄’,老子不如讓你抓了!老子這次心裡憋屈,就是不服!”
李權扶額,不得不對這小子的想象力表示佩服。但是話說回來,這丫不是在牢裡關着的嘛,怎麼跑出來了?
“你丫不是在牢裡?怎麼能來碧州?”
黑小子一愣,隨即‘露’出了得意之‘色’:“你以爲不救老子,老子就沒辦法出來?說好了救老子出去,老子就幫你做三件事的,你這麼背信棄義傢伙,自己跑了就不管老子。沒想到今天還能撞上,老子不偷你個‘精’光對得起這一身手藝?”
“屁孩子!老子什麼時候答應救你了?老子念你在獄中跟我說過幾句話,今天就放了你,要是敢再來偷老子的東西,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李權哭笑不得,鬧了半天竟然是因爲這種事被盯上,對個孩子,李權也沒想爲難,擡腳將他揣出了幾米。
黑小子臉‘色’‘陰’晴不定,將地上的作案工具全都揣回身上後飛快地跑到了巷子口,回頭又看了李權兩眼,狠狠地喊道:
“別讓老子撞到你!老子王三麻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失手兩次!‘褲’袋兒跟老子繫緊點!”
“我艹!這小屁孩還蹬鼻子上臉了!”李權舉起了手,“再說!信不信老子‘射’你嘴裡!”
這一次,李權發現語言組織有問題,老臉一紅看了看四周,還好沒人。
追回了銀子,但李權沒有就此離開。
“晚晴,出來吧!”
李權的喊聲很快被街上的喧譁掩蓋了,但片刻之後,小巷的牆壁頂上一個人影閃下,輕輕地站在了李權面前。
白衣長劍,素眉靈眸,面紗微浮。
慕晚晴俏臉滾燙,沒想到竟然被相公發現了,心道相公發現自己跟蹤他會不會不高興?
李權靜靜地站着,沒有說話。
慕晚晴更加心虛,挪着步子到了李權身邊,小聲問道:“相公是怎麼發現晴兒的?”
“剛纔用劍氣阻擋小賊的時候,地上有一道劍痕。分明就是晚晴你的傑作。”
“哦!”慕晚晴縮了縮脖子,全然沒有武林高手的味道,“晴兒只是想幫相公抓住小賊而已。”
李權臉一沉:“若不是抓賊,你是想一直跟着我不讓我發現吧?”
“相公,別生氣了,晴兒不是故意的。”慕晚晴將長劍靠在牆上,像個小姑娘拉住了李權的手掌,搖晃着撒嬌道,“今日中秋,晴兒一人在家實在無趣,相公又要跟家中夫人團聚。晴兒思念相公,只有這麼偷偷跟着,只要遠遠地看着相公,晴兒就覺得很開心了。”
一席撒嬌溫婉的話語,像一股清泉流進了李權的血液裡。
李權鼻子一酸,將完全摟在了懷裡。
“對不起,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名分的。”
“相公,先別說了。你的家人找來了。”慕晚晴察覺到有人接近,倔強地掙脫了李權的懷抱,拿上長劍騰空而起,又消失在了李權頭上。
“晚晴,別走遠了!”
李權話音未斷,小翠站在小巷口看到了老爺,驚喜‘交’加尖叫起來:
“夫人夫人!老爺在這兒!”
……
……
費了一番功夫,分散尋找李權的下人又都聚在了一起。
李權沒有細說,就說是遇到了小賊。
在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從來不缺賊人,索‘性’是把錢追回來了。
小翠拿着失而復得的錢袋數了又數,確定沒有少一分銀子才心滿意足地放在了懷裡。
有了前車之鑑,所有人都把錢袋揣在了衣服內,不敢再掛在腰間了。
但這樣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到大家遊玩的熱情,一路走馬觀‘花’,不知不覺就到了城中的月神廟。
月神廟是無人問津的小廟,但今日卻是碧州人必往的地方。到了晚上,更是人擠人沒有半點兒空隙。
下人們把主子們都圍在了中間,李權把一窩美‘女’緊緊抱在一起,像搓麻團一樣。
因爲人實在是太多,月神的銅像已經擺到了廟宇外面,四面八方都擺着七八個。想要祈求月神保佑,在外面祭拜尚可。但若要進入廟宇中祭拜,香油錢就得比平常時候高數百倍。
好在有這麼一條,爲李權這樣的土豪刷下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香客。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了廟宇裡,李權和幾位夫人都出了一身熱汗。
月神廟內就空曠多了,不過寥寥幾人,上完香便默默走了。
月神銅像經過歲月洗禮已佈滿了斑駁,月光透過天窗照在月神的臉上,透着股神聖的氣息。銅像之下設有大香案,上面擺着月餅、西瓜、蘋果、紅棗、李子、葡萄等祭品。
紅燭高燃,李權帶頭依次祭拜。
“月神在上,如果您在這年代還是嫦娥的話一定要多眷顧眷顧咱,保佑咱早日夜~御十‘女’,早日大被同眠。”
李權之後,安馨荷跪拜:
“月神在上,保佑李家家業興旺,也保佑馨荷早日爲老爺懷上孩子。”
身後幾‘女’一一祈福,無一不祈禱希望早日爲李家添上子嗣。
祭拜之後,廟宇雜役送上連心月餅。
按照傳統全家人依次拜祭後,要由當家主‘婦’切開團圓月餅。預先算好全家共有多少人,在家的,在外地的,都要算在一起,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小要一樣。
大夫人安馨荷執刀,準備分月餅。
安馨荷掰着指頭算了算:“孃親一個,老爺一個,我一個,夏茹妹妹一個,凌鳳妹妹一個,秦綿妹妹一個,小翠一個,一共是七份。”
安馨荷算好了人準備動刀,李權搶先一步阻止道:
“馨荷,分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