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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場地很順利。好消息讓全家人都吃了頓暢快飯,接着就是宣傳和招生問題。
當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場地有了之後,一些簡單的佈置還是要有的。
好在家裡有幾個勤快人,每天打理了家中事物之後再去場地裡忙活也毫無怨言。
李權則一門心思地考慮接下來如何。
要說宣傳,李權的點很多,比如貼傳單,比如搞搞活動什麼的。
但這些點李權還都覺得不夠好,達不到心目中理想的效果。
有一點可以確定,“一家只收女生的堂”,這樣的口號只要打出來,肯定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所以說,引來一部分關注李權到不怎麼擔心。李權擔心的是,堂的關注有了,接下來要用什麼方法讓生和家長都相信院的教質量,從而讓自家女兒進來習?
想了一天,李權腦中就出現了一個簡單的框架。
有了框架,李權便了很多,正準備出門去場地裡看看,正巧撞見一雙兒女正在院中打鬧。
“你們兩個,快過來。”
孩玩得正高興,看了李權一眼後又繼續玩鬧去了。
“立刻去洗臉,誰先把身上收拾乾淨,爹爹就帶誰出去玩!”
還是這話管用,兩個孩立即停止了玩鬧,飛似地各自跑去收拾衣着。
結果還是更迅速,先一步到了李權面前,對着還在遠方梳頭的李惜荷大笑:“哈哈,我更快!爹爹帶我去玩!”
小姑娘急了梳還吊在頭髮上就跑了過來,撅着小嘴可憐巴巴地望着李權。
“要爹爹帶你出去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爹爹一個?”
小姑娘眼睛一亮:“什麼條件?”
“過幾天你要開始去上。”
“啊?去上!”小孩都不喜歡堂,一聽這話,李惜荷立即垂下了小腦袋。
李權板着臉:“什麼表情?難道你以後就不上了?”
“那……那哥哥去不去?“
李嗣一聽,臉色都變了,偷偷瞪了妹妹一眼,心說這丫的也不講義氣了,本來都不關自己事兒的,現在倒好,自己也要跟着下水。
“哥哥當然要去。”
李嗣垂着頭,對這樣的答案早有預料,心說自己完了。
可又聽爹爹話音一轉。
“不過……”
兩個孩都眼睛一亮,還道是尚有一線生機。
“不過你兩去的堂不一樣。”
兩相視一眼,都露出了苦的表情。
這算哪門一線生機?明明比剛開始更慘啊!
“爹爹,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李權就板着臉:“不能!”
兄妹二人精神全無,不管多聰明的孩一聽要上都很的惆悵,連出去玩的心思都沒有了。
李權忍着好笑:“我說你們兩,到底還出不出去玩的?”
李嗣心思不在玩上面,心說既然擺脫不了上的命運,那至少讓兄妹兩人一起不是?
“爹,我跟妹妹爲什麼不能在一個堂?”
“因爲咱們家現在不比以前了,堂不會讓你妹妹進去上課。”
“哈?”李惜荷一下蹦了起來,“爹爹,你是說惜荷可以不上?”
“想得美!你要在只收女孩的堂唸書。”
“只收女孩的堂?”李惜荷喊着手指呆萌地想了想,“這裡真的有隻收女孩的堂麼?”
李嗣反應快,一下就明白了,大叫道:“啊!我知道了,爹爹是要妹妹去咱們家的堂唸書?”
李權點點頭。
“爲什麼我不行?我也要去咱們家的堂唸書!聽說先生是二姨娘,我喜歡二姨娘,讓二姨娘教我念書。”李嗣尖聲抱怨道。
“不行!說了咱們家的堂只收女孩,你又不是女生,當然不行!”
李嗣耷拉着腦袋,最後一點兒精神也沒有了,悶悶不樂地嘀咕着:“這不公平了。”
見哥哥如此,李惜荷反而來了興趣,忽然覺得不再那麼討厭唸書了。興奮着小臉兒:“爹爹,咱們現在去哪兒?”
“去咱家的堂看看。”
“好耶!”
李惜荷興奮地大叫,李嗣卻再難提起興趣,沉悶地低着頭:“爹爹,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說完,一個人走開了。
李惜荷有些擔心,瞪着眼睛看着李權:“爹爹……哥哥他……”
“別管他,咱們先去。”
李權倒不在意,兒嘛,不能事事都順着他,那樣以後會沒有男氣概。
於是,李權就帶着李惜荷出了門。
半上,李惜荷對未來的習生涯充滿了好奇,無論是自家開的堂還是二姨娘做自己的老師,都讓小丫頭感覺很新穎,想着各種奇怪的問題問李權。
李權不厭其煩地解答,中間又一再強調要女兒好好習。
之所以讓女兒成爲堂的第一個生,一來是相信夫人們能把孩教好,二來也是宣傳手段的一種。
所謂宣傳,無外乎是給人一噱頭。
只收女生,這便是噱頭之一。
如果開始的一段時間沒有人願意報名,那李惜荷成爲院唯一一個生也將成爲噱頭。
一個只收女生的堂只有一個女生在上課。
李權光是想想都覺得很給力,相信任何人只要聽一遍就能記住。
而且,李惜荷本就聰明伶俐,以前也接受過不少高等教育,無論是禮節才藝都知道得很詳細。平日裡雖然很隨便,那是因爲李家根本不講究禮節,但要李惜荷做,她是肯定能完成的。而且可以完成得比任何大家閨秀都好。
如此一來,當關注李惜荷的人多了,只要讓李惜荷在衆人面前展示一下,肯定能讓很多家長心動。
試問,誰不想要一個給自己長面的女兒呢?
李權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讓自己女兒給堂打個活廣告。
帶李惜荷來堂就是想先跟女兒和幾位即將上任的先生講清楚自己的計劃。李惜荷懂事,理解這些簡單的道理是沒問題的,相信小丫頭也會很配合。
計劃已經想好了,但到了堂門口卻發現門外似乎有情況。
幾個老者和幾個年輕男孩擋住了李權的視線,把自家尚未完工的堂門給堵住了。老遠都能聽到有人在說話,嘰嘰喳喳地,也不知在說着什麼。
“爹爹,好像在吵架呢!”
“吵架?”
看情況的確是在吵架,但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又不像是在吵架。
李權趕緊走過去。
離得近了,前方的話語聲也越來越清楚。
“幾個婦孺也想掛牌授課?簡直豈有此理,簡直有辱斯!”
“嘿!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分明就是見不得我等在此開堂,非要講這麼多光面堂皇!你們還真是恬不知恥!”
“幾個婦孺!你們還知不知道什麼叫斯?如此惡毒,還妄想教?簡直!簡直……”
李權走入人羣中:“到底怎麼回事兒?”
目光都集中到李權身上。
進入人羣后,在場地中收拾打扮的夫人都出現在視野裡。
幾位夫人包括了夏茹、勤勉、小翠、綠竹,如花。她們一個個都爭得面紅耳赤,一副兇狠的樣,氣勢上完全不輸外來者,看上去全然沒有在李權身邊柔柔弱弱的樣。
見到老爺來了,幾位纔有所收斂,一個個都走到李權面前,你一言我一句聲討外面幾個老傢伙帶着的一羣人。
“老爺老爺,您可算來了!今兒個咱們可算是漲了見識,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是!剛開始來的時候還挺和善,讓幾個生過來幫忙。可一聽說咱們是在這兒開堂,那一張張老臉變得可比翻書還快。說什麼女人不能教書,又說咱們沒識,沒功名。”
“還有!還說咱們是誤人弟呢!還詛咒咱們一個生都召不到哩!”
“哼!分明就是眼紅咱家,他們的堂都要倒閉了,所以見不得新堂。如此善妒之人還能開堂?難怪會沒有人來呢!”
李權一開始還擔心夫人們受了委屈,如今見識到幾個女人毫無間隙地配合,幾個老傢伙打架也不見得是對手。
關鍵是他們深受化影響,怎可能與人動手?
現在被幾個女人氣得喘氣都困難。
幾個老傢伙本就氣得,見幾個女人在李權耳邊說自己的不是,氣得眼睛都紅了。
見此情景,李權忽然想到上次在大華京城裡被自己氣死的老傢伙,心頭一驚,要是幾位夫人把老傢伙們都氣死就麻煩了,趕緊出聲:
“好了!你們都別說話!”
幾位夫人沒想到老爺會是這種表情,本來吵得正興奮,激動的心情瞬間消失了許多,嘟着嘴扭着腰肢往院內走去,時不時還回來瞪一眼幾個老傢伙。
見夫人們安靜了,李權這纔回過身來對幾位老者道:
“幾位老先生莫要動怒。我是這兒的東家,有什麼問題跟我說就是了。”
李權帶着笑容,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見李權這種表情,幾個老傢伙才緩了口氣,自持身份地抖了抖稍顯凌亂的衣裳。
“既然你是這兒的東家,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等不在乎你在和田堂邊上開設新堂,但你讓婦孺職教實在是胡鬧了,此事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