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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人,原來這世上還有連你都不瞭解東西。看來這大圓滿宗師也不是什麼都知曉呢!”
面對李權的從容,這一刻,呂尚終於表現出了慌張!
這裡不僅僅是個陌生的世界,還給他帶來了嚴重的不安的感受,更重要的是,身在其中,那種真實和虛幻模糊不清的感覺讓人體會不到的自己的存在,像是在做夢,又似乎不是……雲裡霧裡,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描述。
“你究竟施了什麼妖法?”
“妖法?”李權笑了!
在河中心,只是輕輕的一擡手,那看不到邊際的金色河流中,一道水柱沖天而起,迅速扭曲盤繞,最後形成一頭米有餘的金色海龍!
“沒錯,這就是妖法!”
之前的憋屈在這一刻全部了,李權狂傲地指着天:“看看吧!這就是老的星韻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星韻圖!老擁有萬年難遇的天賦,將來是要成爲的人!就憑你一個凡人妄想殺我?”
除了李權之外,上天其實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它讓呂尚成爲了宗師,擁有了超強的,卻沒有給他打開星韻圖的門。
李權的世界中,一切都是陌生的,就是在李權告訴了他星韻圖之後,呂尚任然無法理解。
頭頂的星空絢爛無比,是現實中任何角落都沒法看到的景象,面前又是一頭數十丈的巨大海龍對自己怒目而視,那沉重的呼吸聲彷彿就在耳邊迴旋。
此情此景,凡人怎堪重壓?呂尚沒法不危局,沒法不顫抖。
而李權現在已經陷入了享受之中,做神的感覺很好,一切盡在掌握。
瀟灑地打一個響指,璀璨的星空忽然變成了赤紅色,火焰在空中燃燒,並在一點點聚集……
隕石!
憑空出現的隕石!
隨着李權手指輕輕一動,所有隕石帶着滾滾火焰朝呂尚炸下來!
與此同時,一聲嘹亮的龍吟響徹天地,金色的海龍忽然騰空而起,噴吐着金色的河水帶着比海嘯還要強烈數倍的衝擊,目標還是呂尚!
這個世界裡,李權的一切行爲都早已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呂尚面對的是神的力量,畏懼是人的本性,但作爲一名宗師,他卻沒有畏懼的權力。
“不管是人是妖,我人即爲劍,劍鋒所指當所向睥睨!”
一道蒼白的光柱從呂尚身體,直衝天際,瞬間絞碎了一顆從而天降的隕石!
劍意!
由劍悟道而進入宗師之列!
在最後時刻,呂尚似乎變成了一柄能捅破天的劍!
劍意化作實質,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空間的特殊原因,讓呂尚成功的完成了在現實世界裡無法完成的招式。
萬劍齊發,無數光劍圍繞着他,每一道劍意都是無堅不摧的寶劍,漫天的隕石在劍陣中被攪得七零八落,洶涌的金色水柱也被劍意死死地擋着!
李權臉色有變,面露恨色,沒想到這傢伙會如此頑強,都到了這一刻還不忘垂死。
好在是星韻圖的籠罩中,如果是在外界,呂尚若展現出這樣的實力,自己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地勝算。
宗師不愧是在這個世界被賦予神話標誌的角色,不管在什麼地方,面對什麼樣的困境都能表現出宗師該有的實力。
這世上或許真的沒有誰能比呂尚更會用劍了。
所謂劍意便是劍隨意動,呂尚已經將其發揮到了致。
可惜,這片空間李權纔是!
他能擋住十顆隕石?能擋得住一顆?一千顆?
能擋住一條巨龍,能擋住兩條?條?
李權可以讓火山爆發,讓藤蔓纏身,讓大地崩裂,讓星辰墜落……
想要什麼一切都可以!
呂尚面對的不是李權,而是大自然的地量,在衆多超自然的現象下,人力終歸是渺小的。
這是精神層面的鬥,不會看見獻血,不會看到殘肢斷臂,只會看見人影逐漸的虛化,然後一點點消失。
至於消失之後會飄往何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
……
李權猛地睜眼,疼和虛弱再次涌來。
夜空下,的味道尚未消散,自己的雙手還緊緊地抓着劍身,然而身後卻感覺不到力量了……
李權不敢碰透體而入的劍,只能回過神,看着一動不動的呂尚。
他睜着眼,但已看不到一絲神光,雙手還握着劍柄,但已感受不到一點兒力氣。
夜空中一顆流星滑落,像是預示着一名宗師的隕落。
“流星劍呂尚!”
一個值得李權用一輩銘記的名字,是他幫助自己成長,也是他逼迫李權永遠保持着目標。
現在,呂尚成了一具無魂的人偶,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死,也不知這樣算不算戰勝了他。總之,李權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換一鍾情況,李權或許會爲他選一個好地點,好好安葬。
因爲李權跟他沒有任何仇怨。
沒有恩怨的兩個人卻要以命相搏,李權一開始想不明白,現在似乎有些理解呂尚的心思了。
或許正是因爲他的簡單才讓他擁有更多時間鑽研,帶有了今日讓李權打心眼裡畏懼的一個對手。
李權傷勢重,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現在能銘記這位對手的方式就只有仰望天空,看着那滑落的流星消失在視野盡頭。
流星飛得很遠,世界的任何角落都能看到它留下的痕跡,或許也帶着呂尚的某些心願想在這個世界留下濃重的一筆。
大慶皇宮,無名黑——
皇上依舊在最高處仰望,他的眼光追着流星的尾翼直到消失都不曾改變。
……
……
天灰濛濛的,一場陰鬱開始洗刷昨夜的痕跡。
李權託着身一步一步地回府,一柄明晃晃的劍刺透了身體還未曾拔出。雨水淋溼了李權的身體,雨點打在傷口上疼得李權渾身禁臠,但還是咬牙回到了家門前。
當看到的自己夫人的那一刻,李權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兩眼一黑,人事不知。
……
……
這一次,李權確實是命大,在受如此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撿回一條命真的是不容易。
能活命的關鍵還是慕容雪,雖然李權不知道自己身上經歷了什麼,但李權知道從自己的傷勢來看,家裡也只有慕容雪有這個能力將自己救活了。
李權這次修養用了很長的時間,二皇叛亂都平息了半月後李權纔算是真正恢復了。
二皇之所以叛亂是隻以爲有呂尚做後盾,可沒想到呂尚殺人不成反被殺,那夜之後就主動投降。
二皇因此保住了一條性命,卻也遭到了從族譜中除名發配邊疆的。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動亂,可只有李權清楚,這其中的兇險究竟有多大。
李權恢復如初,家中夫人們都鬆了一口氣。
一家人重新坐到飯桌上,喜氣洋洋。
李權身還比較虛,一都有夫人攙扶着。
來到飯桌前,看了看在座衆人,好奇問道:“慕容雪前輩呢?”
夫人們還顯有些詫異,心說那前輩不是一直都一個人生活麼?
李權話音剛落就想起來,笑着撓了撓頭,讓大家先吃,自己則端着菜碗起身。
“老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慕容雪前輩救了我一命,到現在還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你們先吃,我給前輩送飯菜去。”
李權隨便挑了點兒飯菜到了慕容雪獨居的小房間。
慕容雪臉色很差,差到連責怪李權擅闖的力氣都沒有。只是不悅地看着他。
慕容雪的情形早在李權的預料之中,因爲自己的傷勢早已超出了人力所能救治的範疇,現在自己能活着,對方肯定用了什麼了不得的手段,而使用那些手段的後果必然就是對慕容雪大。
現在慕容雪雖不善地看着自己,但李權卻沒有一絲不爽,恭恭敬敬地把飯菜放在了桌上,然後道:
“多謝救命之恩。”
慕容雪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冷冷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李權並沒走,在她的小房間中坐。
慕容雪眉頭輕皺,蒼白的臉上帶着細密的汗珠。
“前輩,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我現在不走是因爲有個問題想要問您,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很久了,前輩能如實回答。”
慕容雪不以爲意,扭過頭:“說吧。”
李權頓了頓,低聲道:“前輩爲何如此在意嗣兒?”
慕容雪的背影有輕微的抖動,停頓之後才小聲道:“只有什麼爲什麼?是晚晴的孩,是我親眼看着出生的。我如何能不在意?”
“不對!我感覺不是這樣的!”李權斬釘截鐵地說道。
慕容雪又怔住了,又過了一會兒才起身,似乎要出門,到了門口丟下一句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權沉着臉急忙走了上去:“前輩,您對嗣兒的關心已經超過了一般長輩的範疇。還有更讓人不解的地方,從前輩眼中,我能看到前輩對我帶着恨,然而卻一直壓抑着。爲什麼前輩恨我卻那麼在意嗣兒?就拿這次的救命之恩來講,如果我沒猜錯,若非您不想看到嗣兒沒有爹,您是不會救我的,我說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