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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怎樣了?”
大夫剛放下手上的事情便遭到李權的追問。
大夫用帕擦了擦手,再擦一擦汗,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都快把李權急死了。
“萬幸啊!那一劍沒有傷及要害,卻是失血多,傷口大。原本這樣的傷勢落在健壯男身上也斷難有活命之可能,更別說落在姑娘身上。老夫心想本該當場斃命的纔是,沒想到這位姑娘竟堅持到了現在。經過老夫的醫治,血是已經止住了,但之前失血過多,到底能不能活下來,或者說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還很難說。”
“什麼?”李權眉頭緊皺,“搞了這麼久竟還沒能脫離危險?”
“李老爺,您也不必過擔心。這位姑娘能堅持到現在已是奇蹟,老夫觀其在重傷之下依舊平穩有力。當身負不錯的內功,武林中人的內功玄之又玄,要再創奇蹟也並非不可能。李老爺只需好生照料,用猛藥下狠手,給她大補,用最短的時間將失血補回來。這姑娘心脈堅韌,當抗得過!”
“會武功?”心中暗暗低谷,但表情沒有異樣,朝大夫連連稽首。
大夫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所做的也只有這麼多,拿了診金便去了。
李權沒忘記大夫的話,李家不差大補的藥材,立刻命府中下人忙活起來。
什麼靈芝、人蔘、天麻只要是好東西都一起上!
一夜時間,李家無人入睡,經過連夜的伺候,張柔雲終於醒了!
一夜間,張柔雲成李家大恩人。見張柔雲轉醒,所有人懸着的心終於放回了心裡。
女人都知道自家老爺的脾性,不親自照顧柔雲姑娘休息是不會罷休的,在外守了一夜也很疲倦,於是都各自睡去。
房中,只有李權一人。坐在張柔雲枕邊,喂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些藥物混合在一起的藥水。
張柔雲轉醒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沒說話。而李權也沒多問的意思。
餵食就在這種淡然而又安靜地環境下進行着。
李權心無雜念,只想讓張柔雲在安靜的環境中好好休息,或許會有助於身恢復。
而張柔雲卻不像李權那麼平靜,昨日發生的危機還歷歷在目。心底深處有不安,卻不是因爲自己處於生死一線,而是自己爲何會衝上前爲李權擋那麼一刀?
回想當時,張柔雲只覺得自己看到李權遇刺受傷時,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好似不受控制一樣衝了上去!
“自己明知道那人是誰,更知道他手中的劍有多厲害,爲何要衝上去?”
連番地奇怪表現讓張柔雲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邪一樣!
“真的是了!不然怎麼會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他?當他有危險的時候會那麼緊張?甚至不要命地上去救他?”
多的疑問讓張柔雲在的平靜吃藥的時候又偷偷看了李權一眼。
而此時,李權用他前所未有地溫柔照顧着張柔雲,每一口藥都要放在嘴邊輕輕吹一吹,輕柔仔細的動作是的張柔雲和上官柔兒都沒見過的。
一時間,張柔雲有些恍惚,忽然想到自己爲何唯獨在他的面前表現得如此安定?明明受了重傷,卻一點兒不在意,這樣的狀態下爲何會感覺很享受?
只存在張柔雲的心裡,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這種美好的感受卻在默默地侵蝕她的心,讓她緩緩地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
張柔雲的傷很重,就算她會武功,也要好長的時間才能恢復。
時間如流水一樣,很快就到了臘月間。
換句話講,很快便又要到春節了。
從當上知府開始,李權的生活雖然清閒了許多,但生活的節奏很少有什麼,無非是衙門,城南和李府,個地方來來回回,時間久了多少會讓人覺得有些單調。
而即將到來的春節無疑成爲了李權調節生活節奏的好時機。衙門雖然不能關門,但李權有光明正大的,說主持置辦年貨,所以衙門不用去了。而且城南建設一不差春節前後那一個月,讓所有工人也都各自回家忙家裡的事兒。
現在,李權終於刻意隨性而爲,想怎麼就怎麼了。
可以抱着小惜荷到處遛達,也可以躲在家中某個角落和某個夫人***,甚至是叫上夫人在閣樓裡,繼續脫衣服的遊戲,還有些時候會到張家去探望探望養傷的張柔雲。
修養了半個月,張柔雲的傷勢好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傷疤,氣色已經恢復,一些簡單的動作已經是無礙了。
隔差五地見上一面,張柔雲心中竟有了一絲小甜蜜,不過她還是不敢過接近李權,因爲一旦靠近,還是會有那種奇怪羞人的感覺,想要聞到對方味道,想要膩在對方懷裡,甚至出現一些羞人的畫面。
臘月二十四,離春節還有六天。
已經大半個月沒下雪了,天天都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在多雪的碧州顯得很奇怪。
直到今日,醞釀了許久的大雪終於衝破了雲層的束縛開始連成一線地往下落。
雪花還是那樣的雪花,只是比以前的都要大得多。
雪下得突然,李權很不幸,因爲他正在前往張府的上,離家之前沒有帶傘,片刻時間就在頭上形成了一頂白色的帽。
這樣的大雪倒是罕見。
李權顧不得欣賞雪景,飛快地跑到了張府。
李大老爺如今是張府的常客,出入無拘無束,所有下人都知道李老爺這是來看自家小姐的。也知道自家小姐爲了救李老爺受了重傷,至今都還在家中修養。
受傷本不是件好事兒,但所謂?小姐的傷勢雖重,但救了李老爺的命,引起了李老爺的重視。看李老爺這隔差五就來一趟的勢頭,怕自家小姐要不了多久就要成爲李夫人了。
張家不僅是下人這麼想,就連張老爺和他的妻妾們都這麼想。
老早就是訂了婚約的,因爲一些而沒能達成,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終歸也是件好事兒。
張老爺也沒反對的意思,現在就等看李老爺什麼時候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