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屋中所剩的只有‘女’子,也還在只有‘女’子,不然讓一屋少男少‘女’都聽到這樣的燈謎會是何種景象?
“這什麼這?”李權一臉茫然地望着衆‘女’,“這是咋的了?這麼簡單的燈謎,你們不是不知道吧?”
不說別的姑娘,就是離殤也沒了剛纔柔情模樣,紅暈的臉頰上更多是憤怒和反感。
韓雪怒道:“枉我尊你爲李大人,認爲你是個爲民做事兒的好官!沒想到你竟是這等‘淫’~穢小人!你給我滾出去!天水閣不歡迎你!韓家也不歡迎你!”
不光說,韓雪好拿起了凳子,那模樣更個憤怒的小‘奶’牛一樣,‘胸’前兩團雖不如離殤壯觀,但發怒起來也是水‘波’‘蕩’漾,‘胸’前衣襟都跟着連晃。
“哎哎哎!這是怎麼了?”李權打着醉拳晃‘蕩’到樓梯口的柱子上,“不久一個燈謎,你們犯得着發這麼大火?”
韓雪羞憤至極,將凳子磕到桌上:“那你說!你的燈謎謎底是什麼?”
李權裝作無辜道:“我這不是出個離殤姑娘猜的嗎?我說了還怎麼猜?”
一聽這話,離殤表情愈發‘陰’冷,跟之前的柔美截然不同,左眼皮微微地跳動連帶眉‘毛’也跟着輕抖,細微的變化卻預示着離殤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
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已經並作二指狀,一股白茫茫地霧氣在指尖凝而不散。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韓雪羞憤之下舉起凳子竟朝李權砸了過去!
韓雪也喝了不少酒,如今也有三分醉意,所以這手上也沒控制好力道,這一砸正好砸在李權額頭!
“碰!”
“啊!”
李權本能地發出一聲痛呼,本就七分醉的身子再也保持不住平衡,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啊!”
一屋‘女’人慌了!那可是縣令,就算你韓家多牛B也不能莫名其妙地打人家縣令吧?
韓雪也慌了,自己不過想砸那無恥之人的腳,不想卻砸到了頭!
“李大人!你沒事兒吧?”
韓雪提着裙襬飛快地跑到李權身邊,離殤眉頭皺得更緊,但衣袖下指尖白霧卻悄然而散。
所有人都到了李權身邊,只見這位縣太爺擰眉捂頭,好像極其痛苦。
“你!你!你敢毆打朝廷命官!?我不就是出個燈謎?還是你們讓我出的!出了不猜不說,還打人!老子又不是不告訴你們謎底,謎底不就是蠟燭麼!”
李權哪兒不知姑娘們想的是什麼,他就是想看衆‘女’羞愧卻又不敢明說的模樣,卻沒想到姑娘們的反應這麼大,到最後自己頭上還捱了板凳。
李權倒在地上,感覺頭痛難忍,當然不是被凳子砸的。而是麴酒的後勁兒上來,來得越來越猛,實在是撐不住,兩眼一閉睡着了……
“蠟燭!”衆‘女’其忽。
“一物七寸長,小姐帶它上繡房;半夜裡來流出水,只見短來不見長。原來是蠟燭!原來都是自己想歪了!”
姑娘們俏臉兒一陣紅一陣白,雖然沒明說,但大家都知道彼此此時心中所想。對視一眼,所有人都羞愧得擡不起頭來。
“你們!你們這是幹嘛?”
樓下鬧出這麼大動靜,樓上的長輩們豈會不知?
家主韓熙下樓,見到眼前一幕,頓時氣紅了臉。
十來個公子哥醉倒在地,橫七豎八,什麼姿勢都有。姑娘們也都臉頰通紅,滿身酒氣,再看這一樓狼藉,真不知道這羣小傢伙是怎麼瘋的!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堂堂縣令大人竟然昏倒在地!
“韓雪!怎麼回事?”韓熙像頭髮狂的獅子怒吼道。
韓家家主大怒,誰都得抖三抖,一屋‘女’人站直身子,動也不敢動,只看韓雪低着頭小聲囁嚅道:
“剛纔只是跟李大人開了個玩笑,卻不想沒控制好力量,用凳子砸到了李大人額頭。”
“什麼!?”韓熙等着牛眼,一把鬍子氣得快飛上天了。
韓家之所以沒落之後還有如此家事,如此地位,關鍵還是韓熙懂得做人,高調的同時從來不犯忌諱。
而把朝廷命官打暈,這就是忌諱!此事若處理不好,保不齊朝廷會改變對韓家的態度。這叫韓熙如何不怒?
“韓雪!你立刻把李大人送回韓家!由你親自照顧,李大人不醒過來你就不準離開李大人身邊半步!聽到沒有?”
韓雪委屈地眼淚直轉:“知……知道了。”
……
……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多了會壞事兒。
韓雪算是親身體會了一次,要是今夜沒喝酒,怎麼也不會鬧出都這樣的事情。
被老爹痛罵一頓不算,現在還要伺候一個滿身酒氣的老男人。
要不是被這老男人救過一次,之前有誤會了他。就是皇帝老子讓自己伺候那也是不幹的!
想到這兒,韓雪便覺得一陣憋屈。看了看‘牀’上鼾聲震天的李大人,無奈地搖搖頭,小聲埋怨着:
“罷了罷了!醜是醜了點兒,終歸是看得順眼,而且也是個好人。本大小姐今夜就看在倩蓉姐姐的面子上伺候你一回。”
說罷,在桌上銅盆裡擰了一把熱‘毛’巾走到‘牀’邊想給李權擦擦他頭上的熱汗。
‘迷’糊中,李權感覺有一股幽香正想自己接近,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韓家梅園,又見到晚晴老婆在梅‘花’簇擁下舞劍時的颯爽英姿。
香味越來越濃,就像晚晴一聲勁裝,手扶長劍,微笑着朝自己越來越近。
殘餘的酒‘精’在心頭化作陣陣火焰,燒得李權口乾舌燥。
而這時候,晚晴口中的甘‘露’纔是最解渴的清泉。
“晚晴……”李權‘迷’‘迷’糊糊地呢喃道。
“晚晴?不就是俏公子的名字麼?”
韓雪疑‘惑’,握着熱‘毛’巾放在李權額頭。可這一時的走神讓她沒注意李權突然的動作,只覺自己的小身板被一個有力的懷抱抱住了!
‘毛’巾上還有水漬未乾,掉在‘牀’下打溼了乾燥的棗紅木地板,熱氣漸漸升騰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牀’上發生着什麼變得模糊不清。
“李大人!李大人!你幹嘛?你快放開我!”
韓雪奮力掙扎,但一點兒用都沒有。天下沒有一個‘女’人能掙脫李權的雙臂,不管是誰,只要進入他的掌握便只有淪爲無助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