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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時間悄然而逝。等李權回神的時候,他已不知自己來這個世界過了多少個年頭。回想上一個中秋,那還是在碧州給女兒過滿月呢!
節日的氣氛如果不用心體會很難感覺得到,知道中秋將至,李權忽然發現京中的姓變得忙碌了,小攤販的貨攤上多了諸如月餅之類的中秋物。
當然,李家也閒不下來,一個幾口人的大家庭中,爲應對中秋佳節自然要好生準備。
節慶當日,李惜荷最是開心,因爲今日不單可以看到家裡張燈結綵,據說晚上還要跟爹孃一起進皇宮玩。
小丫頭興奮得先像展翅的雛鳥,在家中飛來飛去。
拜神、上香、吃月餅……
一切該有的習俗都不能少。
坐在大院中,同幾位下人一同用餐,看着這麼一大家人,李權也是感觸良多。
忽然間,李權似想到了什麼,拍了拍安馨荷的肩膀:“夫人,去年咱們如此搞過?”
“去年?”安馨荷想了想,“去年妾身好似還沒來京城吧?”
李權一拍額頭:“對對對!難怪以前都沒感覺過過節的氣氛。還是熱鬧點兒好啊!”
安馨荷甜甜一笑:“老爺如果喜歡,以後不管什麼節氣咱們都如此熱鬧熱鬧。”
“好!”
正說着,安馨荷忽然扭過頭,看見桌上酒米飯上邊兒的糖殷桃已經消失了,目光挪向身邊的小丫頭:“沒規矩!還沒開飯,誰叫你這樣的?下去站着!不準吃飯了!”
安馨荷話說得嚴重,李惜荷一臉委屈,眼睛紅紅的望向李權:“爹……”
小女兒就要崩潰,李權趕緊將之抱過來,然後對安馨荷道:“夫人,小孩嘛,幹嘛這麼認真?”
“老爺,你又……”
話到一半,安馨荷發現老爺都沒注意自己,無奈搖頭。
“惜荷,你要吃什麼?爹給你夾。”
小丫頭含着指頭,饞嘴的看了看桌上,依依不捨地把小腦袋扭向一邊:“算了,孃親要生氣的。”
小丫頭的可愛讓李權心裡一軟,起身發話:“好了,大家不用等了,動筷吧。”
人還沒有到齊,但老爺已經發話了,下人們難得熱鬧,於是都迅速地行動起來。
“好了,看大家都在吃了,想吃什麼快動手吧。”
李惜荷看了看孃親,見對方點了點頭,表情一喜就開始調選自己最喜歡的。
有李惜荷在的地方,雞腿、雞翅膀、魚嘴脣等等都是她事先預定好的。就連下人都知道大小姐的喜好,好多機靈的下人都夾着自己桌的雞翅膀主動送來討好大小姐。這個大小姐也是來者不拒,統統收下,一張小嘴完全沒停過。
李權看得直皺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哎哎,你這丫頭少吃點,晚上到了皇宮又你吃的呢!皇上吃的東西可比咱們家的好多了。”
“真的?”
李權故作神秘地道:“當然是真的!那可是皇上!”
李惜荷被吸引,放下碗筷:“那我先不吃了,晚上去皇宮吃!”
看這父女兩嘀嘀咕咕,安馨荷不安地皺了皺眉頭,心想晚上要去的地方那可是皇宮,這對活寶該不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
……
一晃眼,夜幕降臨,明月當空,京城內外張燈結綵,一的燈謎,一彩花……
大大小小的馬車擠過人羣在皇城大街上聚集,稀稀落落地進入皇宮。
李權一家便在其中。
車架內,李權端坐閉目養神,而同行的安馨荷跟李惜荷卻好奇地看着車外。這是母女二人第一次進皇宮,和李權第一次進皇宮的心情一樣。
安馨荷乃李家大夫人,雖有驚訝卻也不會暴露出來,身不動,只是眼珠東看西看。今日的安馨荷格外漂亮,穿着的白中帶粉的半臂,肩上套着粉紅的小褂,上下呼應,露出白嫩嫩的脖和小截酥|胸,鎖骨明顯可斷衣衫之下身不堪一握,叫人心生憐惜。安馨荷雖美,但身上卻無甚值錢的裝飾,簡單的髮髻上執着有幾點素花。李權問她爲何如此,對方只說今日要與皇上的妃同臺,自己豈可奪皇上愛妃的光彩?
聽其解釋,李權忍不住好笑,打趣道:“夫人就算不穿金戴銀也要成爲全場焦點,皇上的那些鶯鶯燕燕怎堪與夫人相比?”
李權看了看安馨荷,回憶起出門時的情形,越看越覺得夫人美不勝收,忍不住將她的小腦袋按在了自己肩頭。
安馨荷有些羞澀,嚕嚕嘴,示意女兒還在呢。李權不管,而且李惜荷的注意力也不在車內,看這皇宮裡的各式建築,自言自語地不知說着什麼。
爲了迎接這次中秋賞月,皇宮也進行了佈置,一的花燈開,整整齊齊分列兩旁,爲每一位進入皇宮的大臣引。火光點點,與夜空的星光璀璨的相呼應,就像黑暗中的火龍一直綿延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今日的受邀嘉賓中,除大臣之外便是皇室親屬,無外乎和。受邀之人中只有人可帶妻室兒女,前兩人便是靖王爺和李緣,而李權則是這最後一個人。可見皇上已經在明面上將李權當做皇室宗親來看了。
這是份難得的殊榮,同時也是皇上的一個態。
馬車跟着燈火的指引一直到了皇宮深處,最後發現你賞月的地點在的皇宮中最高的最神秘的塔樓下方。
塔樓李權很早就注意到了,曾詢問過一些宮裡人這座塔叫什麼名字。大部分人說不知道,也有人說沒有名字,今日到了塔樓下,李權發現這座塔真的沒有名字,入口處沒有牌匾更不會有名稱。
整座塔樓在黑夜中感覺漆黑一片,猶如一根巨大的鐵柱立在那裡,就算中秋的月光也照不出一點兒色彩。而且塔樓奇高,高聳二十米。在這時代絕對算得人類的奇蹟,不知了多少人力物力。
但是賞月的地點不在塔,塔樓位置有限,容不下那麼多人。所以,退而求其次,賞月的地點就在塔頭外的高臺上。
就算塔樓下的高臺也起地七八米,遠遠高出周圍建築,人在其中視線開闊無比,沒有任何遮擋,看這月亮,彷彿近在眼前,只要伸手一掏就能將月亮摘下來一般。
高臺寬闊,縱橫二十米,足夠容納千人,上面早已備好了美酒,衣着統一的宮女們紛紛端着盤將菜點心一樣一樣地放在每一張桌上。
李權到了高臺上,見上面稀稀落落地坐着一些大臣,還有不少的空位。正要尋個地方坐下,卻又好多謝大臣上來見禮,李權一一與他們見過,然後就有一位公公上來,領着李權在最前方的位置坐下。
安馨荷帶着女兒坐在李權身側,李權拍拍她肩膀,摟着她的細腰緊了緊,兩人靠得更緊了。
老爺當了這麼大的官,安馨荷還是第一次應對這種場合,顯得有些緊張,被李權親暱的動作搞得皺了皺眉,擔心地環顧四周,生怕被人瞧見。
李權很隨便,肆無忌憚地在宮女們快要擠爆的胸口上掃視,似乎在估算每個宮女的尺寸。
“老爺……”安馨荷喊了一聲。
李權還道是自己的心思被夫人看穿了,心頭一驚,趕緊收回眼神,打了個哈哈:“夫人你看,皇上的排場就是不一樣,嘖嘖!”
“老爺,我……我是說我有些擔心,待會兒皇上會不會跟妾身說話?當着這麼多人,妾身萬一說得不好怎麼辦?”
李權莞爾一笑,輕輕握住馨荷的手:“放心好了,夫人只要一張嘴,那就是煙雨蕭蕭下,誰聽了都會心神盪漾的。我擔心的是,呆會兒皇上妃見了夫人,心生嫉妒怎麼辦?”
安馨荷強忍笑意,沒好氣地瞪了李權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胡說?”
“爹,皇上的東西也沒什麼特別呢!”一邊的丫頭又開口了,拿着一塊綠豆糕,小小地咬了一口,抿着小嘴一本正經地體會,“恩……還沒咱家的呢!”
安馨荷汗如雨下,趕緊把女兒的小手抓住:“你你你!你這死丫頭,怎麼說動就動?皇宮裡的東西不能隨便碰的!還有,皇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沒咱們家的好吃?待會兒千萬不能胡說!”
李惜荷氣:“娘,人家說的是真的嘛。不信你嚐嚐。”
“嘗什麼嘗?皇上的東西就算不好吃也要說好吃!知道沒?”
小丫頭顯然不懂這些,茫然地看了看父母,很勉強地點點頭:“哦。”
李權低頭看這母女二人的交談,有些想笑,可擡頭之後卻發現自己正對着的一邊,五六米之外,一個人入座了。
與李權並排的位只有一個,而落座之人正是李緣!
同李緣而來的還有兩人,是一對母,婦人比安馨荷略小,但兒的年紀比李惜荷更長。讓李權吃驚地是,李緣之妻竟有不輸安馨荷之資,不知是不是婦人穿金戴銀的緣故,往那兒一坐和安馨荷對視一眼,竟讓李權明顯感覺到自己夫人不善地挺了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