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璇璣面紅耳赤,想要提醒容域這是在溫泉中,卻又被他吻的頭暈目眩沒有機會開口,只得任由他爲所欲爲。
激烈的運動加上溫泉的熱度,讓兩人熾熱難耐,衤果露在溫泉外的肌膚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汗水從容域妖孽絕世的面容上滑下,滑落到葉璇璣修長的脖頸之上,然後又一路順着葉璇璣的脖頸往下滑,最終落入水中與溫泉融爲了一體。
最近一段時間忙着趕路與遊山玩水,兩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如親密了。
於是此時的容域就是像是一隻蟄伏了很久的豹子,充滿了佔有慾和攻擊性,迫使着葉璇璣與他一起沉淪。
——
葉璇璣是被餓醒的。
看着屋外昏黃的天空,葉璇璣知道天已經快黑了。
揉着又酸又疼的腰,葉璇璣在心底將容域罵了千成遍。
“吱呀——”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容域與青衣一前一後進來了。
見葉璇璣已經醒來,容域跑上前道:“王妃,王妃,漂亮姐姐送飯來了。”
葉璇璣:……容域這廝實在太會演了。
自從知道容域是個傻子後,青衣對葉璇璣便多了幾分同情,也終於明白她爲什麼要來玄冥宮了。
“夫人,飯菜青衣放在這裡了,宮主說夫人身子弱,特意爲夫人準備了調理身子的藥膳,囑咐夫人一定要吃。”青衣將飯菜放在桌上,語氣中隱隱有一絲同情。
葉璇璣有些奇怪的看着青衣,客氣道:“有勞青衣姑娘了。”
青衣點頭行了一禮,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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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青衣走後,葉璇璣掀開被子下牀,腳剛一落地準備站起身,身子卻猛的一軟,差點跌倒。
“王妃,小心。”容域趕緊奔過去扶住她,表面上是一個傻子,墨眸深處卻隱含着笑意。
“呵呵,真是多謝王爺了!”葉璇璣用力掐着容域的手臂,說的咬牙切齒。
經過將近兩個月的調理和恢復,她的手腕已經恢復如初,可以掐人了。
忍着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容域半抱半扶的扶着葉璇璣走到桌邊坐下。
看着桌上的五菜一湯,葉璇璣食指大動,顧不得再與容域計較,抓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體力透支太多,餓死她了!
見葉璇璣只顧着吃菜,容域將被她晾在一旁的一個白瓷小盅打開推到她面前。“這可是秦宮主特意爲你準備的,先把它吃了。”
葉璇璣瞥了一眼小盅裡顏色詭異,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東西,一把推開嫌棄道:“不要。”
秦意那個沒吃藥的神經病,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噁心她的。
“這可是秦宮主特意準備了爲你調理身子,你當真不吃?”容域瞧着葉璇璣的神色,似是在探究什麼。
葉璇璣停下筷子,擰眉看着容域道:“你什麼意思?”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這是‘秦宮主特意爲你準備的’,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瞧着葉璇璣有些生氣了,容域墨眸微閃,語氣一轉道:“我只是覺得,這璃血燕窩若是浪費了有些可惜而已。”
璃血燕窩?什麼鬼?
葉璇璣一臉狐疑的看看容域,又看看小盅裡暗紅色的不明物體,臉上寫滿了不解。
想起葉璇璣並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容域解釋道:“璃血燕窩是滋補聖品,千金難求,即便是我父皇,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到的。”
聞言,葉璇璣將小盅移到自己眼前,仔細研究了半晌後仍舊有些懷疑道:“真有這麼珍貴難得?”
容域執起筷子夾了一箸菜,無所謂的道:“你若實在是不想吃也沒什麼,反正浪費的又不是我們……”
“這麼好的東西,浪費了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不等容域說完,葉璇璣抓起勺子一口氣將小盅裡的璃血燕窩吃了個乾淨。
思來想去,她與秦意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着秦意也不可能在燕窩裡下毒。
所以,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瞧見葉璇璣舉動,聽着她心口不一的話,容域輕輕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
豎日,因着昨日秦意說今天一早就會安排爲容域‘治病’,所以葉璇璣與容域很早就起來了。
可直到用過早飯後,葉璇璣也沒能瞧見秦意的人影。
就在葉璇璣疑惑不已忍不住想要去找秦意時,青衣來了。
青衣先是行了一禮,隨後看着容域道:“夫人,宮主讓青衣帶公子去藥廬。”
“好,那我們快走吧。”葉璇璣說着,拉了容域就準備往外走。
見此,青衣急忙阻止道:“夫人,宮主說了,只讓公子一個人去,讓夫人在此等候。”
“爲什麼?”葉璇璣頓住腳步,滿是疑惑和不解。
不就是‘治個病’,怎麼還要容域單獨前去?
青衣恭敬的行了個禮,回道:“宮主讓夫人此等候,一會兒他親自來與夫人解釋。”
聞言,葉璇璣看了看容域,總是有些不放心。
這時,容域暗中捏了捏她的手心,於是葉璇璣對青衣道:“青衣姑娘稍等,我與我夫君說幾句話。”
“夫人請。”青衣明白容域心智不全,需要葉璇璣囑咐。
將容域拉到一角,葉璇璣背過青衣後壓低聲音道:“秦意到底是在搞什麼鬼?爲什麼不讓我去?”
明明只是要他配合他們演一場戲而已,怎麼弄的這麼複雜?
容域緊了緊葉璇璣的手,寬慰道:“放心吧,我又不是真的傻,會保護照顧好自己的。”
聽到容域的話,葉璇璣一想也是,容域自己又不傻,她瞎擔心什麼?
“那好吧,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想通以後,葉璇璣坦然了,淡定的看着青衣帶着容域離開了小院。
“嗤,真是杞人憂天。“看着蔚藍的天空,葉璇璣仰頭髮出一聲自嘲。
以前她一直以爲容域是個傻子,需要她的保護和照顧,漸漸的竟形成了一種下意識的習慣。
可事實是容域不僅不傻,武功心機智商都比她要厲害太多,若是容域真有什麼危險,她也根本就幫不上忙,反而還極有可能會連累他。
想到這裡,葉璇璣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濃濃的失落感來。
若是容域恢復了正常人的身份,他還需要她嗎?
——
秦意立在一棵大樹頂端,負手而立看着失神的葉璇璣。
過了半晌,估摸着時候差不多了,秦意飛身下樹,然後從另一邊進了小院。
“青天白日的走神,是在想你的傻夫君還是在想我?”秦意的突然出聲,將葉璇璣嚇了一跳。
等看清來人後,葉璇璣惱怒的瞪了秦意一眼,緊接着擰眉問道:“容域呢?”
她在他身後沒有看到容域的身影。
秦意兀自走到葉璇璣身旁坐下,挑眉道:“怎麼,才這麼一會兒不見,你就想他了?”
聞言,葉璇璣白了秦意一眼,嗤道:“我不想他,難道要想你不成?”
葉璇璣看着秦意心中冷哼一聲,無恥也是一種病,得治!
“唔,那你可有想我?”秦意伸手挑起葉璇璣的下巴,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葉璇璣一把揮開秦意的手,凝眉道:“你把容域弄到那去了?”
秦意拂了拂袖,一派悠然道:“既然要演戲,自然就要演全套了。”
而秦意所謂的演戲演全套,就是把容域在藥廬中關了十天!
整整十天,葉璇璣都沒有見到容域,直到第十天傍晚,葉璇璣再也坐不住想去找秦意時。
容域回來了。
看到容域,葉璇璣先是一怔,隨即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容域回抱住葉璇璣,低聲道:“我回來了。”
見兩人如此,青衣在一旁捂嘴輕笑道:“夫人,公子的病已經治好,你們可以下山了。”
下山?
葉璇璣從容域懷中擡起頭,皺眉道:“可是我們還沒有謝過你家宮主……”
“宮主說了,公子的病已經治好,夫人與公子直接下山便是,無需道謝。”青衣說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竟是半點也不留人。
“既然秦宮主都這麼說了,我們走吧。”頓了頓,容域又補充道:“日後有機會再感謝秦宮主。”
葉璇璣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
另一邊,楚言爲了不讓暗中監視的人看出破綻,在容域與葉璇璣離開的那天遊玩歸來後便阿桃便假裝有些不適,然後讓御林軍去抓了治療風寒的藥回來,造成葉璇璣不小心染了風寒在客棧中養病,閉門不出的假象。
恰巧那幾日下雨,暗中監視的黑衣人也並沒有起疑。
就這樣過了四五後,楚言又換了策略,假裝成葉璇璣風寒剛好,避免吹風面上覆了一塊麪紗,然後兩人繼續在周邊遊玩。
如此又過了四五日,回西月城彙報的黑衣人歸來了。
留下監視的黑衣人首領迫不及待的問道:“王爺可有何指示?”
剛剛歸來連氣都沒有喘一口的黑衣人聞言趕緊回道:“王爺說爲了謹慎起見,讓我們找機會試探一下,另外也要查清楚世子和那名婢女去了那裡。”
黑衣首領思索了片刻,對其他黑衣人吩咐道:“準備一下,今晚子時刺殺辰王與辰王妃。”
“是!”衆黑衣人應了一聲,悄無聲息的下去準備子夜的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