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的腳步頓了頓,對那熟悉的聲音,自然是立刻就辨認出這聲音的主人來。
這男人,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怎麼的,就那麼陰魂不散呢?
不過……
木清寒對夏天的易容術,自然是十分有信心的,此時她易容成的這個模樣,別說是東方顥,就算是自己見了,也未必能認得出來,這人皮面具,真的不可思議。
想到此,木清寒毫不畏懼的擡起了頭,將自己的臉完全曝露出來,望向站在二樓的男人。 “這不是秦王殿下麼?怎麼原來也好這口呢?”木清寒丟過去一個戲謔的眼神,說着自來熟的走到了東方顥的身邊。
那跟在身後的連姐見了這模樣,更加認識這是個絕非簡單的少年,不然,怎的能跟秦王殿下如此熟稔呢?
看到這裡,那連姐十分識相的退了下去,
雷鳴不知所以,木訥的站在木清寒身後。
東方顥擰起眉頭,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顯然,是不認識的。
可是,這少年,卻爲什麼隱約有幾分,那個女人的模樣?
難道是最近被那女人氣惱的次數太多,自己竟有些妄想症了不成?否則自己怎麼會在這天香樓見這一個陌生少年,也能想到那女人?
思及此,東方顥驀地黑了臉。
他沉着臉,並沒有打算理會眼前的陌生少年。
木清寒挑眉,對這男人的無禮有幾分不爽,但——
她笑了起來,手中的摺扇輕搖着,湊近了東方顥幾分,“秦王殿下,剛纔不是問我的名字?這會,還想不想聽?”
東方顥被她身上特地噴上的香味薰了一鼻子,十分嫌惡的後退了幾分,他只皺眉看着眼前無禮的少年,薄脣緊抿。
“秦王殿下,怕?我叫木——”木清寒摺扇遮面,故意拉長了尾音,滿是神秘。
在說到木字時,她看到了滿臉嫌惡的秦王殿下很明顯的,拉長了下耳朵。
嗯?有興趣。
“木清寒——”木清寒勾脣一笑,瞬間那張清秀俊逸的臉頓時多了幾分神采。
東方顥斜着眼看着木清寒,很顯然對這個名字充滿了疑問。
是她?
不,這張臉,這味道,這性別,分明不是那個女人。
難道,只是同名同姓?
正在東方顥還十分仔細的端詳着眼前的少年時,太子從包廂裡醉醺醺的走了出來。
“三弟,你去個方便這麼久,原來在這裡風花雪月呢?”太子醉眼朦朧的眯起眼睛看着在二樓樓道口處的東方顥和站在他身邊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臉的戲謔笑意。
這天香樓,自然不是隻有女子可以嫖的。
好看的少年,也比比皆是,好這口的人,也是不少的。
東方顥聞言,臉色立刻如鍋底般黑了起來,他面色怪異的看着木清寒,那難看的臉色,十分明顯的寫着幾個字:你小子他媽給我解釋清楚!
木清寒眉一挑,索性撲了上去,摟住了東方顥的手腕,還順道拋了個媚眼。
東方顥臉色不佳的扯了扯手臂,欲將自己從木清寒的魔爪中逃出來。
木清寒兩隻手齊齊抓住,力道之大,連堂堂秦王殿下都甩不開。
秦王繼續黑臉,咬牙切齒:你他媽鬆開!
木清寒笑意嫣然,只不過,嫣然中,藏着刀:我不!
秦王渾身僵硬,忍無可忍:別怪老子不客氣!
木清寒淡定的瞟他:有種,你來?
“走走走,繼續喝酒去!三弟,你行啊,可別在這裡卿卿我我的!”太子顯然是醉了,這眼前分明就是硝煙瀰漫的兩人,卻生生被他看成了甜蜜恩愛,卿卿我我。
太子走過來,一手搭着東方顥,一手搭着木清寒,就將兩人都扯進了包廂內。
雷鳴眨巴着眼,活生生的看着少主變成了男妓,被人扯進了包廂裡頭,他呆呆的抱着劍,站在門外,看着那道緊閉的門,於是,他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少主爲了探查一些情報,竟要,竟要犧牲肉體!?傳言秦王可是個斷袖啊,少主竟送羊入虎口,主動將自己送進去,被——被那個嗎?
噢!少主,實在太偉大了!
雷鳴熱淚盈眶的看着那道門,開始想象起了,門後那不堪的情景來……
此事之後,雷鳴看木清寒的眼神,總是帶着一些嘆息和猥褻。
可是他忘了,縱使秦王真是個斷袖,可是木清寒,他媽不是個男的啊!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了,而眼下的包廂內,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