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狂妃088 不尋常!
“都起來吧,陪朕喝杯茶。”皇帝瞬間老了好幾歲,嘆息了一聲,走下來扶起東方澤和小九。
“謝父皇。”東方澤眼底閃過一絲喜悅,心道父皇竟然就這樣原諒他了?
他還以爲,父皇這次定永不信任他!
父子三人表面看似平靜,氣氛和諧的喝起茶來。
東方澤逮着這氣氛,心生一計。
宗榮郡主!
他對她早就有肖想。
宗榮郡主是秦宗候的女兒,若是能娶她爲妻,他就可以和秦宗榮結盟!
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再者,宗榮貌美,東方澤早有垂簾。
此時父皇看起來心情不錯,就不如這樣試探試探……
東方澤尋思着,抿了一口茶,狀似不經意的提起,“父皇,你可見過秦宗侯的女人,宗榮郡主?”
皇帝動作一頓,笑道,“宗榮郡主?朕還未召見過,怎麼了?”
“沒有,兒臣只是覺得宗榮郡主天生爛漫,十分討人喜歡罷了。”東方澤這話,自然意在試探,他想知道,父皇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
若是父皇願意把宗榮賜給他,那自然還是信任的。
如若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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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皇心中,大概多少還是有芥蒂的。
皇帝聽完,卻只是笑了笑,放下茶杯,道了句,“宗榮小時候朕見過,確實是天真爛漫。”
東方澤這下糾結了。
父皇這是在拒絕他,還是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東方澤笑了笑,繼續試探。“是啊,宗榮郡主十分討喜,兒臣對她,甚是喜歡。”
話說到這份上了,父皇該不會不明白了吧?
甚是喜歡,下一句自然是,把她賜給我吧!
東方澤自然覺得,這話題到這兒,依然十分明顯了,不需要再深入提示了。
可皇帝轉過頭,看着東方澤。
那面色,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只不過,在他們沒看見的時候,皇帝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那抹失望,太濃。
良久,皇帝看得東方澤心裡發慌的時候,終於開口了。
東方澤翹首以盼,不知道皇帝會說出什麼話來。
“朕累了,你們回去吧。”
皇帝一句略帶疲倦的話,讓東方澤的心,一瞬間涼到了谷底。
這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更讓他揪心!
但皇帝話已至此,他自然不能多逗留。
東方澤和小九起身,行了個禮後便只好告退了。
這一場試探,沒有結果。
——
京都難得的安靜了幾日,朝堂之上也算是平靜。
在十二月十二這日,京都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這雪,來得比往年都要早,也異常的冷。
景園,屋內此時各個角落都擺着暖爐,門窗緊閉的,一屋子人都縮在桌子旁,打着鬥地主。
雷鳴雷天,夏天冬天,再加上喬老頭和木清寒,六個人,剛好兩桌。
當然,這鬥地主的紙牌,都是木清寒閒來無事做出來打發時間的。
“喬老頭,這牌不是吃的!是打的!”
“喬老頭,這是大王,這纔是小王!”
“喬老頭,你他媽再糊塗一次,我把你丟出去外面凍成雪人!”
木清寒在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情況下,差點就把喬老頭一把提起來丟到外面去。
喬老頭委屈的一瞪眼,縮了縮脖子,弱弱的說了聲,“不敢了……”
就在木清寒瞪着眼,決定饒了喬老頭的時候,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寒風夾雜着風雪,捲了起來。
在場六人,齊齊皺眉!
這冰天雪地的天氣,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來踹景園的門!
六人煞氣騰騰的轉過去。
一道粉色的身影率先竄了進來,一把抱住了木清寒。
“好冷好冷!”
這不知死活敢踹門的人,正是秦宗榮。
她抱木清寒溫暖的身子,跟一隻小貓似的蹭着。
“喂,秦宗榮,你該蹭的,不是我吧!”木清寒很不留言的將秦宗榮扯開,望着在秦宗榮身後走進來的兩個男人。
東方顥和秦宗玉。
她怎麼發現,這個東方顥,這麼陰魂不散呢?
到哪兒,總是都能見到他!
“什麼啊,男女授受不親啊。”秦宗榮嘟噥一聲,又想湊近木清寒。
木清寒擡腿,作勢要踹,秦宗榮立刻嘿嘿的一笑,掉到了一旁。
“打擾了。”秦宗玉斯文有禮的輕笑,朝木清寒致歉。
“無妨。”木清寒也客氣的應了過去。
喬老頭躲在木清寒身後,看見東方顥,突然十分高興,眼睛一亮,變成初見時,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來,他雙手背在身後,一搖一擺的走到東方顥面前。
“乖孫,你很久沒來了!”喬老頭一搭東方顥的肩膀,說的十分熟絡的模樣。
木清寒臉一黑,知道喬老頭又開始犯糊塗了,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如此執着的認爲東方顥就是他孫子!
許是,長得又幾分相似?
或者,只是單純的腦抽!
木清寒正要上前揍喬老頭,可東方顥卻沒有預料中的生氣,那張極少有笑意的臉扯上一抹笑,然後很是和藹的道,“我以後一定多些來看你。”
……
一瞬間。
屋子裡安靜了。
十分安靜!
東方顥這個態度,十分不正常!
噢不,是十分,非常的,絕對不正常!
東方顥待人,從來都只有冷漠二字!更何況是對一個和自己沒啥關係的糟老頭,更不可能用和藹這樣的態度來對待!
可事實的,他真的這麼對待了。
但,在東方顥心裡,喬老頭並不是什麼沒有關係的糟老頭!
而是——
師傅!
喬老頭是木清寒的師傅,那麼自然也是她的……
再者木清寒已經沒有父親,那麼師傅如父親,以後可還是岳父呢……
所以於是,東方顥有絕對充足的理由,對喬老頭好!
“你,病了?”連喬老頭也覺得這廝不大正常,立刻遠遠退開幾步,瞪大眼睛,吹着鬍子,死死的盯着東方顥。
“……”東方顥臉一黑,收起所有和藹和笑容,恢復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鷹眸半眯,掃過在場衆人一眼,一瞪!
木清寒幾人立刻咳咳幾聲,收起臉上的驚愕和尷尬。
“清寒,我們去賞雪吧?”宗榮拉着木清寒,說出自己今天的目的來。
在封地的時候,可從來不下雪,所以今天京都下雪,秦宗榮十分的高興!
雖然冷,但是下雪很好玩啊!
於是就拉着哥哥去了秦王府,沒想到這一次不用死拖硬磨了,東方顥一聽要來景園,二話不說就跟着一起來了。
真是奇怪。
殊不知,東方顥這幾日一直在找時間想要來景園一趟,卻一直沒有找到理由,宗榮的邀請,無非是給了他一個最大的,來見木清寒的理由!
“不去!”木清寒對這種在天寒地凍瞎雞吧賞雪的優雅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
“哎呀,清寒!小寒寒!走啦走啦走啦!”秦宗榮見木清寒如此果斷拒絕,直接撒起嬌來。
她甩着木清寒的手臂,語氣一句比一句軟。
木清寒被那聲音折磨得耳朵都受不了了,但依然很堅決。
“不去!”
“小寒寒……”秦宗榮嘟起嘴來,十分可愛的瞪着眼睛。
木清寒別過眼,往門外走去,打算眼不見爲淨。
秦宗榮也不肯放手,就這樣被木清寒拖着走。
木清寒索性打算把秦宗榮丟出去,剛走到門口,門吱呀一聲,便被打開了,門外,露出一張揚着笑容的臉。
——東方澤。
今兒個可是熱鬧了,這一個個的,下雪天的不好好呆着,都讓她這景園湊什麼勁兒。
“寒兒,宗榮郡主?還有宗玉小侯爺,三皇兄,都在這裡啊。”東方澤臉上掛着意外的笑,對這滿屋子的人好似十分詫異般。
但眼底,卻沒有半點意外。
這麼多人來了契王府,又一大幫子都來了景園,東方澤怎麼可能不知,還要再這裡裝!虛僞!
門一打開,外頭的風雪立刻都灌了進去,宗榮立刻打了個噴嚏,“我說契王,你要不進來,要不出去,能把門關上嗎!”
宗榮抖着身子,嬌嗔着有些不悅。
東方澤也不惱,立刻走了進來,反手將門掩上。
“宗榮郡主,可還冷?”東方澤很是關懷的問了句。
“當然了!”宗榮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搓了搓身子。
前前後後這麼一大幫人擠了進來,難得的是,雷鳴那一桌,還恍若無事的,繼續鬥地主!
屋子本就不大,再加上這麼十個人,就尷尬了。
基本上找不到共同話題。
東方澤站在門邊,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意圖打破沉默,“今日不如……我們去賞雪吧?”
這個提議,讓木清寒翻了個白眼。
本很想去賞雪的宗榮,也不由的哼哼兩聲,完全沒有了興致。
這兩人都這個態度了,其他人自然更加是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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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澤面色訕訕,但卻不敢發怒,如今他不止要討好木清寒,還要討好秦宗榮和秦宗玉,自然不可妄動。
就在幾人都百無聊賴,一點話題都沒有的時候,契王府,來了更加尊貴的客人。
門外,有小廝輕輕喚了聲,“王爺。”
“什麼事?”東方澤沒有開門,徑直問道。
“王爺,皇上和太子爺微服到訪!”門外小廝的一句話,讓屋子裡的人,都有些詫異。
先不說皇上極少踏進這契王府,就說這太子如今不是斷了雙腿,該在宮中靜養麼,怎麼大雪天的,還有心情出來晃悠呢?
但,此刻沒想那麼多,皇帝和太子都來了,他們自然得去接駕。
木清寒瞟了東方顥一眼,挑挑眉,十分不情願的伸了伸懶腰。
東方澤心裡升起喜悅,這父皇還肯來他府上,那想必對他還是多少有些信任的,今日宗榮郡主也在場,不如就趁此機會……
請求父皇賜婚!
於是,東方澤,東方顥和木清寒,還有秦宗玉秦宗榮便立刻去接駕了。
木清寒懶懶散散的走在最後面,雙手抱頭,一步一步的蹬着腿。
出來有些急,忘記披個披風,所以木清寒有些冷,但是臉上卻是一派正常的神色。
突然,一件溫暖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木清寒低頭望去,是意見純黑色金絲邊的披風,順着那雙手望過去,看到了一臉柔情的東方顥。
——擦!
柔情?
木清寒皺皺眉,立刻躲開幾步,這陣子東方顥,越發的不對勁起來了。
東方顥見木清寒躲開,眼底閃過一絲受傷,但依然很堅決的,將那個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他是習武之人,身體不必常人,健碩得很,這點冷他還能忍受,這披風還是出門前無鸞硬要他披上的。
木清寒卻不一樣,她雖然身手很不錯,看那身手,至少也有個十幾二十年的基礎纔是,但她的身子卻不像習武之人,有些虛。
這樣的下雪天,她該是會冷的吧。
東方顥這是心疼!
可是這女人,卻還一副把他當洪水猛獸的樣子!
讓人惱怒!
東方顥按住了披風,眼一睜,一瞪!
木清寒也懶得和他去爭辯,抓住了那披風,也沒有再掙扎。
東方顥挨着木清寒走着,時不時偷瞟她幾眼。
“我說,你沒事吧?”木清寒用手肘頂了頂東方顥,看着東方顥的眼底,分明掛着怪異。
這男人,絕對有問題!
“我?”東方顥一挑眉,不懂木清寒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他能有什麼事?
“你確定你這陣子,腦袋沒有被動物踢過?或者,給什麼東西,夾過?”木清寒雙手環胸,斜睨着他,很是隱晦的問着。
東方顥還真的眯起了眼睛,很認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來。
他很仔細很仔細的想着這一陣子的事情,然後很是認真點搖頭,道,“沒有!”
“那有什麼吃錯什麼……藥什麼?”木清寒揪着這個問題就不放了,否則她真的不信,這個男人怎麼會變化那麼快!
先說先前的爲他擋菜刀那檔子事,然後就是下廚,再者很多舉動,這個男人,都十分不尋常!
“沒有!”東方顥擰眉,很是堅定的回答了一遍。
他莫名的看着木清寒,不知道這個怎麼了,爲什麼淨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沒有?那你該不會是……”
木清寒挑着眉,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奇怪!
他該不會是……!?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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