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情散,從合歡花從提煉而出,加以藥物相輔而成的一種催情散。
這並不算是媚藥,只是能催促人體內的慾望,放大你心中的慾念,邪念,這向來只是用來做催情作用的合歡散,若是人心中無慾無求,這合歡散,根本不起作用。
可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心無雜念,是以,木清寒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是東方澤!
這合歡情散需要發揮的時間,是半盞茶,與東方澤前來的時間差不多!
這個卑鄙的小人!
木清寒當下,立刻打坐調息,從懷中拿出丹藥,服了下去,這才抑制了合歡散對她繼續產生催情的作用,體內彌亂的氣息也漸漸平靜下來。
可是,她忘了,還有一人坐在她對面,還是一個對毒藥不熟悉,已經吸入很多合歡散的男人——
木清寒的脖子,驀地被掐住,睜開眸,眼前的東方顥正憤怒的瞪着她,鷹眸裡滿是殺意,他的俊臉有些緋紅,氣息不穩,大掌正箍着她的脖頸,他努力的壓制着從內心深處升起的那種莫名的渴望!
他的大掌稍用力,惡狠狠的問道,“說,是不是你和東方澤合謀欲以此來陷害本王!”
東方顥的力道之大,箍得木清寒有些喘不過起氣來。
“放開!”木清寒冷喝。
“若不是你,你爲什麼會安然無恙?”東方顥甩了甩頭,努力把腦中那些慾念甩開。
“放開!”木清寒沒有解釋,只冷冷的重複着那兩個字。
“一定是東方澤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木清寒,你就這麼恨不得除了我?”東方顥的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冷笑一笑,雙眸的殺意越發的強烈。
木清寒皺起了眉頭,對他的不信任感到不快,她鳳眸一眯,冷斥道,“東方顥,我從未想過與你爲敵,所以,收起你氾濫的殺意!”
話音一落,東方顥的情緒明顯變了,木清寒的話,一遍遍在他腦中迴響。
東方顥,我從未想過與你爲敵!
東方顥,我從未想過與你爲敵!
她,竟從未想過與他爲敵?
東方顥箍着木清寒脖頸的大掌鬆了力道,眼底的殺意頓時消失,心緒一平,他很快想到,這一切是誰的局。
這莫名的味道分明就是催情劑般,讓他有些不知自控,而這一切發生在,東方澤離開之後。
小九方纔十分刻意的帶九夜離開已經可疑,他竟心緒混亂,懷疑是木清寒與東方澤合謀!
一個女子,名節最爲重要,若是他真與她有什麼苟且,她的名聲也會十分不堪,以木清寒的性格,不可能爲了東方澤,做出對自己這樣不利的事情來!
東方顥努力壓下過速的心跳,鬆開木清寒,退開幾步。
雖然他知道誤會,但是堂堂秦王,從未說錯對不起這三個字,如今要他認錯,那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可是視線觸上木清寒那仇視的冰冷眼神,他又焉了。
以往,他在她的眼睛裡,極少看到這樣的情緒,可方纔他不問理由就要殺她,她也是有理由討厭他的。
莫名的,東方顥皺起了眉頭,讓木清寒討厭這件事,好像很難以接受。
半響,他蠕了蠕脣,可張開口,那認錯的還是說不出口來。
“若不想死,就別壓抑著。”木清寒冷冷瞪了他一眼,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她確實不想把解藥拿出來給他!
見木清寒竟然還關心他,東方顥心情瞬間豁然開朗,嘴角上揚,輕聲說道,“抱歉。”
那一聲抱歉,化開了他所有的煞氣和狠戾,木清寒聽在耳朵裡,也舒坦了許多。
“這可以解合歡情散的藥效。”木清寒一舒坦,就從懷中拿出了可以解合歡情散的解藥出來,扔給了東方顥。
東方顥接過,沒有再懷疑她,直接將那藥服下。
果然,服下藥之下,他的氣息舒坦了許多。
“運功調息體內亂竄的氣息,能加速解藥的效果。”木清寒蹲下身子去尋找那合歡情散的殘留所在,一邊跟東方顥解說着。
東方顥聞言,立刻就地打坐,運功調息。
很快,木清寒在石桌底找到了那合歡情散的所在,它被裝在一個小木盒中,小木盒的背後塗了膠水,被倒着粘貼在桌子底,那誘人的味道,正源源不斷的從那木盒中票散開來。
這位置,真是東方澤所坐的位置!
這個賤男人,不用喜歡用紫禁之巔,就是用這合歡情散,莫非真是滿腦子邪念?嘖嘖,真是可憐了春天和秋天兩人,本是十幾歲的姑娘,被人當做解藥上了三天三夜,卻沒想結果竟是那樣,那兩日就是死了,也會找東方澤報仇吧!
他日若是不好好懲治這個賤男人,她木清寒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另一頭,東方顥只覺得吃了那藥,渾身的燥熱和滿腦的慾望漸漸褪了下去,不再難受,木清寒的藥,果然十分有效。
如今,他是真的相信木清寒醫術高明瞭,不管是在上次九夜的別苑中施展的絕倫醫術,還是這次的迅速察覺,都可以看得出,她是個絕對的醫術高手!
而端看木清寒對東方澤的態度來看,她似乎,真的十分厭惡他,那這樣是不是代表,這個女人不會爲東方澤所用?
若是這樣,甚好。
木清寒把那小木盒從石桌下掰起,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踩,最後還不忘拿了杯茶水潑了過去,這才真正把合歡情散的藥效全部熄滅。
東方顥看着她的小動作,嘴角那抹淺笑的弧度未減,突然想到鄭九夜,就開口問道。“木清寒,你,能不能解九夜身上的奇毒?”
“他?現在不能。”木清寒毫不思索的回答他,卻也是說的實話。
她的醫術雖已算卓絕,但這罌粟絕,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書上雖然有這個毒的記載,但資料極少,只是說了中此毒的症狀,卻沒有那毒的成分。
也沒有有真正見到那毒,就算要研究,也無從研究起,若是能得到這罌粟絕,她定成從毒藥從研究出解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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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也許可以?”東方顥眯起眸子,捕捉到木清寒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她說的,並非不可能,而是現在不能,那意思就是以後有能的可能性?
對於九夜身上的毒,他自然是十分擔憂的,這些年來,遍尋神醫,卻無人能治!而九夜的命,卻沒有多少年了。
木清寒瞟了他一眼,覺得他異常的關心鄭九夜,她可沒有見過他會擔心別人,就算是太子,他也不會這樣上心。
除非……兩個人有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