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愣了一下,但是馬上點頭:“我願意留下來。”
“起來吧!還跪着幹什麼?幹你該乾的事兒去,這不快到飯點兒了。”畫兒淡淡一笑,並不再苛責他。
既然扣他一個月工錢他也願意待在這兒,定也是想做長遠打算的,就不計較了,食爲天這麼大的一個酒樓,總是需要人的。
柱子從地上爬起來,不禁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這個小東家人小小的,氣勢倒是不小,好在人不刻薄。
羅忠祥是食爲天的老人了,從食爲天開張的第一天,就一直跟在楚弘誠的身邊。雖然食爲天這副模樣了,但是他一直都沒有離開,像他這樣有經驗、人面又廣的採買是各大酒樓爭相聘請的對象,但是他愣是守着這幾乎關張的食爲天。
“羅伯伯,食爲天現在總共有多少人?”畫兒這進食爲天半天了,大廳裡就柱子一個人。
“有兩個廚子,兩個夥計,一個帳房,再加我。”羅忠祥實話實說。
畫兒不禁蹙眉:“連掌櫃都沒有?”
“以前有,後來給得月樓挖走了。那個沒良心的,他和吳老先生都是東家一手栽培出來的,吳老先生多少人來請都沒走還管着帳房。他看現在生意不好,就走了。”羅忠祥一臉的憤概。
“那兩個廚子是什麼人?”畫兒有點兒好奇,是那兩廚子手藝太差尋不到去處,還是念着爹孃的好沒有走?
說起兩個廚子,羅貴祥臉上終於有點兒笑容:“都是從前跟着東家的。四喜他的白案在整個永樂鎮都是數得上的。阿青是紅案,他是我侄子今年十七。從前東家在的時候是學徒,後來生意不好,廚子都走了,又請不到廚師,阿青就掌勺,做菜還行,他還自創了一道菜,現在成了食爲天的招牌,來這兒吃飯的,基本就是衝他這道菜。”
“哦?是什麼菜?”畫兒突然感興趣了,畢竟一個幫廚自創了一道菜,還贏得了多人的肯定,看來他確實是個有天賦的。
“蝦爆鱔背。這個名兒是他自己取的。好記!”羅忠祥覺得這名一聽就讓人知道是啥食材做的。
畫兒不禁一笑,這道菜她在現代是嘗過的,沒有想到這道菜居然是出自羅青的創意。滿眼有讚賞。
“羅伯伯,勞煩您把所有人都叫出來,我認識一下。”畫兒從心裡感激這些人,食爲天到了這般境地,他們還能不離不棄。
“誒!”羅忠祥忙應諾,進了後廚。
柱子這時很是賣力的把大廳打掃乾淨,不一會兒食爲天的六個人到齊了。都站着看着兩個小東家。
“都別站着了,都過來坐吧!”畫兒實在不習慣看着一羣長輩站着,她和恆兒坐着。
六人面面相覷,都不敢過去坐,雖說這小東家年紀小,可倒底是他們的東家,可不敢壞了規距。
畫兒見他們都不坐,便拉着恆兒起身,走到他們面前:“你們都算是我和恆兒的長輩,我非常感激你們能幫我和恆兒守着食爲天,食爲天若是沒了你們,早就是一堆廢墟了。謝謝你們。”說着便拉着恆兒,對他們深深的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