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一個箭步衝進來,身後的傭人怎麼拉也拉不住他。
看到藍易橙這樣拉着藍梓緋,他一拳揮過去。藍易橙喝多了酒,腳步不穩,立刻趴到在牀上。
“宇文冽,你幹什麼?”藍梓緋死命拉住他,一邊示意傭人把門關上,免得吵醒太太。
“我哥今天喝多了酒,你就不能不跟他對着幹?我媽心臟不好,她剛睡着,被你這麼大鬧下去,會出人命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把他勸住了。
藍易橙躺在牀上,幾乎不省人事,藍梓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厲害。
宇文冽看着她竟然摸他,急了,想要發作,被藍梓緋瞪了回去,“你給我閉嘴!他生病了,被你給氣的。”他氣得坐在陽臺上,看着外面。
藍梓緋讓傭人拿來退燒藥,服侍藍易橙吃下,幫他脫了鞋,蓋上被子,安頓他睡下。纔回到陽臺上。
“你怎麼又來了?”宇文冽並不看她,只是盯着黑色的虛空發呆。
“我要是不回來,一定會後悔一輩子。”他強壓住心裡的怒火。
他其實入夜就把車子開回了藍家別墅側面,剛好可以看到這個房間的陽臺。整個事情的過程他當然一清二楚。
藍梓緋看向牀上的人,嘆了口氣,“聽傭人說他晚上喝了很多酒,他平常又不怎麼喝酒……”
“回家吧。”他沒有耐心再多呆一分鐘,更不想去討論剛纔讓他憤怒的一幕。
“這不就是我家?我今天……”
藍梓緋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宇文冽拽起來,幾乎是被他拖着走出去的。她想要叫他放手,又怕吵醒已經入睡的父母,只能忍着。
宇文冽打開車門,幾乎是強行把她摁入副駕座,自己回到駕駛座,迅速啓動車子,車速一下快得讓她頭皮發麻。
回到玉山路7號的別墅,宇文冽直接拉着她上了二樓,一把推開房間,徑直衝向裡面的浴室。取下花灑,對着她就衝。
兩個人都不說話,藍梓緋知道他爲什麼突然發瘋,因爲另一個男人發瘋被他看見,他是在懲罰她嗎?
藍梓緋心裡一陣抽痛。她起初還反抗,後來又放棄了。她已經知道,在他面前,她的任何反抗都是蒼白無力的。
水一直這麼灑在她身上,他就這麼揉搓着她的手腕。浴室內的水汽越來越多,最終充滿了整個房間,不知是水汽的作用,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藍梓緋感覺頭昏昏沉沉,“你如果嫌我髒,乾脆把我這顆心剔去吧。”
說完,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宇文冽像是從醉酒中清醒過來一樣,想起她昏睡的兩個月,周身感到恐懼,他匆忙用浴巾包裹着她,把她放回牀~上。
他急着打急救電話,剛撥通,她卻睜開了眼,“別打了,被浴室裡面的霧氣薰的。”雖然有氣無力,但總歸醒了過來。
“你又耍我是不是?”他朝她低吼。
藍梓緋搖了搖頭,“我很累,讓我先睡會。等我有力氣了,你再發瘋吧。”
這話差點沒把他給氣死,整個這一天,沒有一件事讓他順心的,她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爲什麼不願意?”想到上午她說的那一番話,他五臟六腑都要炸掉的感覺。
“宇文冽,我們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你姐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問題。你懂不懂?”藍梓緋看了他一眼,“算了,你懂纔怪。去幫我倒杯水來吧,我好渴。”
折騰了一天,她實在累得很。
喝完水,她強撐着向他解釋,把那天晚上和宇文思蔓見面說過的話大體跟他講了一遍,“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不想拿感情作爲工具。本來以爲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可我沒想到你姐竟然拿自己做工具。如果她再這樣,你能心安嗎?”
宇文冽沉默下來。
“反正結婚能享有的特權你都已經享受了,作爲女人的我都沒叫屈,你神經個什麼勁啊!”
她話沒說完,整個人連着着被子被他抱住,“因爲我不想你受委屈,我想光明正大的讓你做我的女人。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越這樣爲我着想,我越難受。一個男人,如果不能保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還配做一個男人嗎?現在明明我有這個能力,全都被你們兩個攪亂!”
“兩個女人?還有誰?”藍梓緋嘀咕了一句,“哎喲,”手腕被他掐得生疼。
“我知道了,還有你姐,一時沒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你繼續說。”
宇文冽氣得不行,吻住了她。
他們只是分開了這麼幾天,竟然感覺像是分離了許久。
以前分開大半年、一年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不會覺得那麼難受?
藍梓緋實在想不明白。
他同樣想不明白。再親吻到她的手,他忍不住咬了一下,腦海裡猛然閃過不久前在藍家看到的情形,雖然知道藍易橙是喝多了酒,可他仍然氣忿不已。
“痛!”藍梓緋感覺到他又在咬她,這麼小氣的男人!
“以後不準在藍家留宿。”
“怎麼可能?你見過嫁出去的女不回孃家的嗎?”
“等藍易橙結婚了以後再說。”
“……”
想起藍易橙,她心裡莫名有些堵。還有藍承天讓她搬回去的話,所有這些問題,該怎麼解決?
“專心點!”他在抗議。
好吧,藍梓緋秉退那些雜念,迴應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