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懼?”這是文昊給出的答案,也是他給予齊曦塵的定心丸。
男兒佇立於世,當稱雄寰宇,縱不能也要雄霸天下,逍遙自在,我自仗劍天下。
人之一生誰沒有敵人,只要你在任何一條道路上前行,自然而然就會有諸多的敵人出現在你的面前,不以你的意志爲轉移,這一點齊曦塵能夠明白就如自己愛着文昊,很純淨的愛着,不可避免的優秀男人身邊會出現諸多的女人,那些女人在情感這條路上就是自己的敵人。換到文昊亦是如此,齊曦塵身邊出現的男人,你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當作敵人,對方會先把你當作敵人,沒有當初的裴昌浩在聚會上挑釁在先,能有後來的華泰事件以及一系列衍生的事件嗎?
觸鱗事件,讓文昊懂得齊曦塵並不是溫室裡的花朵,該有些事情讓她知道,之後纔有踏上納蘭家族之旅,至於齊曦塵經歷如何的心理轉變,文昊不清楚可也能夠感覺得到,該來的終歸是來,躲是無法躲避的。
夜已深,主臥的落地窗前,地面鋪着鬆軟的波西米亞風格絨毯,文昊與齊曦塵相擁靠在窗前,二十幾層的高度俯瞰上滬夜景,車水馬龍之間的燈火通明,並不能將一切都阻擋,靜靜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這種對於普通情侶來說有些膩歪的相處方式,在文昊和氣息車這裡,時間似乎總是不夠用。
相擁而坐,相擁而眠,純白色的牀純白色的牀單被罩,似乎齊曦塵在這點上有着另類的偏執,溫柔的祝福彼此今夜好夢,在溫度適中的房間中,靜靜入眠,哪怕沒有漏*點澎湃的碰撞,文昊的乏,來自於責任的巨大壓力,一個男人能夠揹負的東西,他始終嘗試着揹負。
清晨齊曦塵保持着很好的習慣起來進行瑜伽訓練,這延續了數年的東西已經成爲了她身體內的自然反應。沒有強迫自己做早餐是不想讓自己將不可能延續性完成的東西強制性短時間表現,按動屋內的管家鈴,一個月近萬元的私人管家費用可不是白花的,與生活息息相關的事情都可以吩咐,等同於對方無條件在這個月內爲你當全職保姆,甚至你逛街都可以幫你拎包,將古老的貴族方式稍加改變,更加適合華夏的國情,改革開放讓暴發戶數量堪稱世界之最。
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服務,換句話說,物業與保姆、私人助理的重合體,爲一家單戶進行專職服務的另類短工。
齊曦塵沒有去叫醒文昊,買回來的早餐,稀粥一直在國內溫熱,她不知道卻希望文昊能夠多睡一會兒,晚間的早睡不能解除疲勞,晨間的晚起卻能很大程度環節疲勞,提前一小時遠不如晚起一小時。
八點鐘,齊曦塵返回房間衝了個涼,文昊還沒有起身,那一直開機的手機也沒有任何響動,齊曦塵知道今天文昊能多睡一會兒了。
八點三十分,寒假返回上滬的劉然、李芳芳和一直有時間就幫着齊曦塵忙裡忙外的張媚聯袂而來,王燦這個公子哥自然也跟來負責充當勞力,儘管他那身材和個頭並不像是勞力,不過今天約好了要去逛街購物,沒有個男人開車拎包總歸是不方便,平日裡李芳芳不敢勞動王公子,有齊曦塵在李芳芳會難得的享受一把大女人的幸福,王燦也樂得給她這個機會。
“哇,塵塵,不錯哦。”劉然也難得的收起那溫柔,對這房子大家讚歎,齊曦塵拉了拉她,指了指樓上:“還沒起呢。”
“呦,文大少可是難得的在家,不容易啊。”張媚走到小型酒吧吧檯附近坐在高腳椅上,這裡是她的最愛,尤其是帶有冷藏功能的酒櫃內總是有着各種各樣的好酒,她來了從不會吝嗇自己的口舌不去品嚐,十幾天來這酒櫃中的酒不見少,反倒越來越多,她可是親眼見證不少專門派司機保鏢送來的情景。自顧自的打開上次沒有喝完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芳芳和劉然,見兩人沒興趣自顧自的喝起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張媚遇到的感情問題不是旁人能夠幫忙的,喝點酒對她有好處,誰叫上滬本地的嬌小姐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呢。
“文將軍的生活節奏能跟我們一樣嗎?你們不懂的。”劉然的圈子畢竟比張媚王燦要高一些,過年時發生的事情也有她圈子內的人到軍營去參加,當日對劉然接近文昊詬病的人,在那之後見到劉然只有一句話:“投資潛力股成功,你太牛了,投資了一個將軍。”
“嗯?”此刻劉然的話語一出,張媚三人就是一愣,不解的看着劉然。
“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劉然指了指頭頂,看到三人茫然的神情,一拍腦門:“文大少,如今可是金星掛在肩膀之上,華夏最年輕的陸軍少將,新組建的師級建置的軍事主官一把手師長。”
語不驚人死不休劉然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轟然降下,任時誰人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都是震驚與不可置信,文大少成爲了文將軍,這根本就沒有任何聯繫的兩個身份怎麼聯繫到一起的,在華夏體制內和軍隊內的東西是最難以走捷徑的,也沒有捷徑可以走,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哪怕你背景通天,腳步可以快卻始終不能雙腳同時離地跑起來,這文昊哪裡是跑嗎?在他們的印象中這比做火箭升空的速度還要快,怎麼就在不知不覺之間,身邊這個公子哥大少跨過了華夏軍隊高層將領的門檻,成爲了一名將軍?
腳步聲響起,文昊穿着睡褲光着上身站在二樓的圍欄處看下來,與幾人打了聲招呼,返回到房間內的主臥衛生間進行洗漱,齊曦塵也讓大家坐,她則將一直溫着的早餐端了上來。
“好幸福的表情哦,塵塵,你是要羨慕死我們嗎?”李芳芳誇張的跑到齊曦塵身邊,挽着的她的胳膊將頭低下來聞着早餐的味道:“嗯,這裡都是幸福的味道。”
“討厭。”
齊曦塵捶打了一下李芳芳,引得劉然和張媚也是跟着調笑,劉然的眼中帶着一抹淡然,當初的選擇回報早已經降臨,家族得到了重騰不少特殊的訂單,任誰都看得出來是特意照顧的;張媚則在調笑聲中帶着一絲的苦澀,小資女子竟然愛上一個倒插門的入贅男,這簡直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諷刺,追求高品質生活的嬌嬌女,最後沒有攀高枝或是門當戶對,反倒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還是個倒插門的入贅男,這裡面的痛苦,張媚不足以向任何人全部道之,因爲她說不出口。
時間不長,文昊一身很普通的休閒裝出現在衆人面前,簡單的聊了幾句得知她們是相邀一起逛街並幫助齊曦塵往家裡添置東西的,點點頭看看時間,笑着說道:“改日我請大家吃飯。”
“文將軍快去忙吧,我們這些小兵卒有將軍夫人招待就可以了。”要說感情劉然與齊曦塵之間最深,兩人也最對拍,已經融入到文昊圈子裡的劉然,在言語行動之中,多了一分的小心恭謹,保持住了九分過往的情誼,這就足夠了。
文昊笑着低下頭,開始消滅桌上的早餐,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設計,方案已經初步定下,今日將會有一個視頻會議,資料昨天已經傳到了京城,只待今日上面的答覆,說心裡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是第一次擔任過萬人隊伍的總指揮官,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文昊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生怕一步沒有走好踏入萬丈深淵。
臨出門前,文昊站定腳步,緩緩說道:“對了,有件事大家幫幫忙,告訴李雷,讓他回去,我不恨他不怨他,別再挑戰我最後的底限。”
房間內一時間氣氛凝固住,李雷的事情在上滬可是‘家喻戶曉’,作爲文昊在上滬最貼近的朋友兄弟,整個長三角圈子內的核心人物,李雷爲了一個女人充當了叛徒,差點害得文昊命喪紐約,這件事情文昊雖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可有一些人卻坐不住了,當初那些因爲李雷才加入這個圈子的人都只能作壁上觀,不讓這股勢力進駐山西滅掉李家的根本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李雷的悔,讓他剛一出院就追到了京城,本來想當年與文昊對話,得到的卻是文昊再一次消失的消息,這段時間常駐上滬,遍嚐了周遭之人的冷言熱諷,叛徒的下場是很慘的,文少不追究你就老老實實滾回山西呆着得了。
不過很多人也因此而佩服李雷,不知不覺換位思考,如是換做自己呢?可以不是愛情和女人,親情、生命、榮譽等在乎的東西呢?自己可以不動搖嗎?沒有人敢對自己下出肯定的答案,因爲在他們心中都有着東西要超過文昊,甚至不止一樣。
文昊不恨李雷,卻不能不怪,他也只是個凡人,能夠不報復李雷已經是底限,還想重新恢復到從前,斷無可能,人生有些走錯的路可以糾正,有些走錯的路卻不能糾正,因爲這走錯的雙腿無法再找到那條被掩藏起來的正確之路。